“砰...”
莫家独有的真龙心法,遍布在少年的拳头之上,隐隐有龙争虎啸之音,看似威力庞大,足以将普通人吓得屁滚尿流,但是莫问并没有躲闪,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拳头及身犹如瘙痒。
“咦,你怎么没事?”少年不相信的看着莫问。
“少聪,你听我说,他是...”叶晓星连忙要制止那少年。
“野女人滚一边去,要不是看在刘师兄的面上,我连莫家的门都不让你进。”少年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对,却被叶晓星打断,不由恼怒的吼道。
“砰...”
少年还要再说什么,不过身子早已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化作流光,旁人压根还没反应过来。
门口失去了莫问和少年的影子,叶晓星焦急的看向雀阿:“这位姐姐,我爸爸去哪里了,他不会打伤少聪吧?”
雀阿摇了摇头,轻笑道:“莫要问我,我的话百句抵不上你的一句。”
“这可怎么办?”叶晓星焦急的皱眉,“对了,霜儿妈妈。”
叶晓星说着正要跑进去,却见莫问已经走了回来,犹自闲庭信步,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爸爸,你把少聪怎么样了?”叶晓星连忙抱住莫问的胳膊焦急的问道。
“哦,你说那只苍蝇啊,我看他有些上火,就给了他一个去火的方子,咱们别管他了。”莫问笑着说道。
“爸爸,你可能不知道,少聪是...”
“好了,不要说了,老爸都知道了,”莫问捧着叶晓星晶莹的小脸,安慰的笑道,“走吧,咱们回家。”
叶晓星闻言才松了口气,原来爸爸早就知道了莫少聪是他的儿子,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推开熟悉的门,里面和原来一样的装饰,让莫问真的有种做梦的感觉,自己真的回来了,回到这个曾经最快乐的小家。
“小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路上遇到什么事了吗?”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女人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叶晓星,不由舒心的一笑,“快来吃饭吧,雪儿妈妈做了你最喜欢的吃的莲子羹,这两位是...”
曾经的豪爽女孩,那个短发的沈涵霜,如今也留了长发,随意的束在身后,眉宇间还能看出往日的英气,那眼角丝丝皱纹,虽然不曾留的太深,但也已悄悄爬上额头,那种已贵为人母的雍容让人陶醉,往日的豪爽似乎早已随着时间淡去,只剩下女人天生的柔美。
“莫...莫大哥,这个人怎么...”沈涵霜怔怔的看着莫问,想认但又不敢。
“霜儿妈妈,他真的是爸爸。”叶晓星连忙上前扶住沈涵霜。
“莫大哥是你吗?”沈涵霜眼睛里涌出的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咣当...”
厨房门口传来碗碟落地的声音,与沈涵霜相比,沈涵雪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如同以往那般冷艳,将自己包裹在强大的外壳中,似乎什么也难以将她打到,与以前相比沈涵雪少了些尖锐,多了些内敛,还有些威严。
“雪儿,霜霜,我回来了。”莫问轻轻地点头,同样的感叹和激动。
“问。”“莫大哥。”
两个女人双双跑进莫问的怀里,似乎千万句语言不足一个紧紧地拥抱来的实在,去体会那梦里魂迁梦绕的温暖,还有那宽厚的肩膀。
时间好像静止了,三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似乎要弥补那十六年的缺憾,叶晓星也红着眼睛静静地看着,没有上前打扰,雀阿似乎早就看惯了这些,好奇的打量着屋内的装饰,以前是灵魂之身只能看着,现在她可以实实在在的感触,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很美妙。
“莫大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你能回来太好了,”沈涵霜松开莫问又哭又笑的说道,“莫大哥,你等着我这就让人把少聪叫来,我们的儿子马上就要十六岁了。”
“我们的儿子?”莫问愕然。
沈涵雪也擦了下眼泪一笑:“难道你忘了,当年你离开时,霜霜已经有了身孕,不久之后就有了少聪,那孩子跟你一样的调皮呢!”
“我有儿子了?少聪,莫少聪,”莫问感觉有点熟悉,不过他没有细想,反而笑道,“莫道少时聪明,这名字不错,一定是爷爷起的吧。”
沈涵雪点了点头,伸手摸着莫问的脸颊,忧伤的说道:“你还是那个样子,而我们却老了。”
莫问捉住沈涵雪的手,淡淡的笑道:“爷爷没有让你们修炼法术吗?”
沈涵霜摇了摇头:“是我们不想,本以为你...我们觉得这样老去也是一种解脱。”
“想解脱吗,那可难了,我还想让你们陪我千年万年呢,”莫问双手分别在沈涵雪和沈涵霜脸上拂过,皱纹被抹平肌肤也一瞬间恢复了年轻时候的晶莹剔透,“我是不是应该把你们变回到十六七岁时候的样子呢,成熟点挺好,小萝莉的模样也不错,哎,真是伤脑筋呢?”
两女茫然的对视,突然惊讶的指着对方:“姐姐你...”“霜霜,你怎么...”
雀阿倒是奇异的看了莫问一眼,依照他以前的个性,绝对不会做这种有悖天理自然的事情,人有生老病死自是天理自然,而沈涵雪姐妹不曾修炼道门法术,容颜易老这是常情,只是没想到莫问竟然以星辰之力为两人弥补,让她们重新焕发青春。
“这位小姐是?”经过一番激动人心的相见,两女才渐渐地从惊喜中恢复过来,才发现与莫问同来的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子,那女子的美丽简直让人有种自惭形愧的感觉。
“不用管她,你们就当她是空气就好。”莫问淡淡的答道。
见两女看向自己,雀阿轻轻的点头:“你们叫我雀阿就好。”
“雀阿,好奇怪的名字?”沈涵霜愣了一下。
莫问左右打量一眼,才向两女说道:“小月呢,难道她出差了?”
欢笑的气氛为之凝结,就连沈涵雪的脸也罕见的跳动一下,两女不由自主的看向叶晓星。
“小星,你先带这位雀阿小姐梳洗一下,咱们一会吃饭。”沈涵霜抢先说道。
叶晓星点了点头答应一声,便带着雀阿走向楼去,脸上看不出其他表情,如果爸爸知道了,他还会像现在这么对我吗?
“怎么了?”莫问眉毛挑了一下。
“问,这件事你听了别生气,”沈涵雪坐到莫问身边,“月姐,她...她嫁人了。”
“哦,是吗?”莫问的表情没有变动,似乎很不在意的问道,“她嫁给谁了,现在过得好吗?”
“那是你出事的第二年,她嫁给了S市的赵大哥,就是那个一直追她的赵世贤,婚礼本来有邀请我们,不过我们都没有去,而且十五年没有联系了,想来她应该忘记了这个家,还有小星。”沈涵霜皱眉说道。
“你们啊,”良久之后,莫问才叹了口气,“为什么不给她一份祝福。”
“莫大哥,你怎么了?”沈涵霜以为莫问在说反话,不由紧张的坐过来。
莫问摇头苦笑:“我没事,我只是觉得你们太过绝情了,小月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再说如果你们全都为我这个死人守寡,那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如果我不能给你们带来快乐,那不给你们留下悲伤,就是我最大的期望,不要忘记,你们之间不止有我,还有姐妹之情,没有你们的祝福,小月那时应该很伤心吧。”
“问,你就是太善良了。”沈涵雪无奈的叹气。
“小星呢,她为什么把小星丢下,还有齐洁呢?她们的公司不是在京城吗?”莫问疑惑的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突然有一天她就离开了,公司也全部交给齐洁打理,一个月后就送来了结婚请帖,当时小星还什么也不知道,至于齐洁,她也在月姐离开之后就搬了出去,从此再也没有和我们联系。”沈涵霜说道。
莫问双手搓了搓脸:“小星这些年过的好吗?”
“小星很懂事的,从来没有哭闹,也没有问过月姐的去处,现在她长大了,而且马上也要嫁人了,问,你能回来,简直是对她最好的祝福了。”沈涵雪开心地说道。
“嫁人?怎么回事?”莫问眉头一皱,似乎找到了叶晓星之所以自杀的原因,一个将要嫁人的女孩为何要自杀,原因似乎呼之欲出。
“是这么回事,少聪和花谷的刘少云是小时候的玩伴,这孩子去了一次花谷就看上了人家的掌门弟子,好像是叫花如月,当时少聪那孩子才...七岁。”沈涵霜脸上一红。
莫问脸上一黑,七岁的小屁孩知道什么是喜欢?这家伙怎么和他大表舅柳如风有的一拼呢,一个偷看花谷的女弟子洗澡,一个七岁就喜欢人家掌门的弟子...
“后来呢?”莫问继续问道。
“后来,他时常背着我们,让小星带他去花谷,这样一来二去,小星和那刘少云渐渐熟悉,少聪和那花如月也有了感情,没想到少聪那孩子一时顽皮,倒促成了两对金童玉女,呵呵...昨天花谷派人来提亲,小星也亲口答应了,爷爷和他们已经约定,等少聪过了成年礼,就把这两对孩子的事办了。”沈涵霜说着不由笑起来。
莫问的眉头不经意间皱起,如果真的像沈涵霜所说,那叶晓星为什么又要自杀?少聪刘师兄,等等,莫问脑海里电光一闪,难道刚才被自己打的那个白痴少年,就是自己的儿子,被沈涵霜说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五好少年?
“哪个王八蛋敢把我侄儿吊起来,少聪,跟表叔进去看看,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