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刚才不救他们,现在反而充起了好人?”似乎感觉莫问太过于残忍,雀阿不由生气的说道。
莫问摇头一笑:“我能将他们全都救了,可是我能救他们一次,却救不了他们第二次,在这个星球上想要活下去,只能自己寻找活下去的出路,没有人能一辈子帮助他们,救与不救有什么区别?”
“那你为什么又救了最后一人?”雀阿赌气的说道。
“因为他找到了活下去的出路,”莫问叹了口气,“我能做的只是推波助澜,而他将成为他族人的英雄。”
“可是也不能看着他们去死啊,毕竟他们是人类。”雀阿不忍心的说道。
“人类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吗?”莫问转头一笑,“我在昆仑山时,看惯了这些,就像学飞的雏鹰,老鹰将它们叼到悬崖边上,然后丢下去,你知道结果什么吗?”
看到雀阿疑惑的眼神,莫问笑道:“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学会飞翔,要么被摔死,连老鹰都能有这样的意识,更何况是人类,这个过程虽然残忍,但却是种族延续所必须经历的过程,也许因为我这次救了他们,而那个人却没有学会死中求生,那下次有可能是他们整个种族被屠杀,那样我不是在救他们,反而是害了他们。”
雀阿在这一刻似乎有种错觉,那就是以前的莫问回来了,他恢复了记忆,醒悟过来的雀阿才明白,他并没有恢复记忆,虽然他因为没有那些记忆,性格有些改变,但是他的本性不会变,不错,他依然是他。
“怎么这样看着我,”看到雀阿复杂的眼神,莫问乖乖的一笑,“难道被我说服了,再然后看上我了?”
雀阿将眼神挪开:“我已经和你说了,我一旦恢复了修为,就会前往天之外的仙界,去救她出来,虽然这种几率微乎其微,但我是一定要去的。”
“没说不让你去啊,”莫问挖了挖耳朵无语的说道,“不过先说好,你走到哪我跟到哪。”
“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除非你恢复了记忆。”雀阿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
“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反正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莫问无赖的一笑,“哎呀,好想昆仑山烤的兔子,我去找找,看这里有没有,偷偷告诉你,我的手艺可是一流的哦,不吃会后悔的。”
看着莫问轻松的身影,雀阿淡淡的叹了口气,也许是天意弄人吧,但愿你能早点恢复记忆,然后我们也到了分别的时候。
夜色降临,与地球不同的是,这里的月亮出奇的大,将近覆盖了半个天空,连星星都看不到,莫问和雀阿知道,这是因为两颗星星离得太近的缘故,到了晚上对面那颗行星恰好处在阴暗的这一面。
而且这里的气候转变比较大,白天热的能蒸熟鸡蛋,晚上冷的能冻裂石头,莫问虽然不惧严寒,但还是习惯性的点上一把火,光明和温暖也许是人类天生要追求的东西。
点燃起一大堆篝火,莫问将捉来的兔子洗剥干净放在火上烤起来,这里的兔子与地球上的兔子相比略微...嗯,大了那么一点,就好像是一只烤全羊,虽然剥下来的外皮依然能看出是只兔子...
“嗨,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有兔子,看样子应该比昆仑山的兔子好吃。”莫问似乎又回到了昆仑山,一个人喜欢自言自语的时候,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里的口袋,莫问不由脸上一苦,“哎,真是失败,早知道应该带些食料出门的。”
雀阿闻言无奈的一笑,带食料你放在哪?连整个肉身都是在黑洞中复合而成,灵魂也是以蚩尤魂魄为基础演化而来,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他还想着享受,真不知道说他心宽还是不觉死。
“咦,这是什么?”莫问疑惑的看着手里的一团灰色的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我竟然能变出香料,哈哈,老子真是天才...”
莫问笑着,将香料一把洒在兔子身上,然后神棍般的将手平伸:“我要盐巴,辣椒粉地沟油...啊呸,我要猪油...”
让莫问泄气的是,这次他手里什么也没有出现,手再伸还是没有...
“我变...我变变变...咦,我靠,怎么变不出来了?”莫问有些不甘心的怒道。
“点石成金是你在那段时间学会的,并且到了移山倒海的境界,以你现在的修为,估计凭空变出一颗星球也不是难事。”雀阿在旁说道。
“我以前那么牛掰吗?”莫问甩了甩头气道,“我还就不信了,没了盐巴我还不吃咸菜了,只有香料的兔肉老子照吃不误。”
雀阿不明白,为什么莫问对以前的自己那么抵触,似乎心存较劲的意思,本来变不出东西的他还挺不甘心,但雀阿说了这是他失忆之前的技能之后,他反而不再尝试了,甚至还有种就算盐巴辣椒粉放在跟前我也不会用的架势。
莫问恨恨的扯下一只大腿,张口一阵狼吞虎咽,不管淡的咸的全囫囵的塞进口中,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难道你不知道女士优先这个词吗?”雀阿蹲坐在火堆旁,一副我在生气的表情。
“呃,你也也要吃,这个真不怎么样。”两人都有修为在身,吃饭不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一项乐趣而已,再说嫦娥的肉身似乎几千年没吃过饭了吧,如此难吃的东西她也要吃?
“不行吗?”雀阿白了莫问一眼。
“行当然行,”莫问一脸的苦大仇深转眼烟消云散,将那只兔腿放在一边,将油腻的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拿出灵魂之剑在兔身上割下一块兔肉,用叶子包住又切成几个小块,才递给雀阿,“不好吃别勉强,好意俺心领了,这会我的小心肝还暖呼呼的,嘿嘿...”
雀阿好笑的接过,看到莫问又拿起那只兔腿啃起来,不由心中一暖,这就是嫦娥所说的人间情暖吗?似乎有种相互理解的默契,这种美妙的感觉不需要表达...
“嗯,挺不错的,”雀阿吃下一小块兔肉,才笑着说道,“这种感觉让我想起来了嫦娥给我的一段记忆,那时她的族人们应该也是吃这些东西,不过烧烤的技术却没有你好。”
“有时候你真奇怪,你是嫦娥她也是嫦娥,何必分你的她的,难道你没有她的记忆吗?”莫问一边嚼着兔肉一边口齿不清的问道。
雀阿将裙角收拢,才点头说道:“她是主魄,而我是她衍化出来的一缕辅魂,她有着一生的记忆,而我只是从她到了仙界之后,才有了意识的心魔,所有的记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你说我能有她的记忆吗?”
“那你还要救她,自己占着身体在人间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多好,”莫问撇撇嘴说道,“要是救她出来,那你不是还要受她的摆布,要不咱们私奔吧,嘿嘿...”
雀阿闻言差点将口中的兔肉喷出来,如果不是这十多年亲身经历,她一定会以为莫问是哪个妖灵变化出来的:“因她而有我,这是我欠她的,早晚都要还的,还有,我之所以变成现在魔不魔仙不仙的样子,全是被以前的你害的,如果他听到现在你的这些话,不知道会不会把你打成猪头,呵呵...”
有人说魔生来就是邪恶的,而且这一说法大多数人都认同,尤其是雀阿,她因恨而生并且被封印了千百年,可以说是彻头彻尾的魔,可是在经历这么多之后,尤其是莫问临死前那深意的一瞥,她似乎放下了一切,包括对嫦娥的恨,仇恨没有了会感到空虚,所以需要别的东西来填补,那就是爱,对嫦娥的爱,她要救她然后...
“谁打谁还不一定呢,”莫问气哼哼的说道,“对了,那这么说你早晚都要消失了,然后变成那个真正的嫦娥?”
雀阿眼神闪烁一下,才看向莫问:“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就是嫦娥,嫦娥就是我,如果我和她合二为一,自然还有我的记忆,我怎么会消失,只不过性格变了一些而已。”
“那...”莫问蹲着身子凑到雀阿身边,“那个嫦娥脾气好不好?换成是她的话,会不会就不要我了?”
“我本来也没有要你好吧?”雀阿撇了撇嘴。
“喂,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吧,我的第一次...”
“你有完没完,”雀阿苦恼的摸着额头打断了莫问的诉苦,“你能不能别老把那个挂在嘴边,再说了那只是神识交融,什么第一次第二次的。”
“对啊,我说的就是第一次神识交融,你以为是什么,哇,你好邪恶。”莫问夸张的摆出我怕怕的表情。
雀阿彻底被打败了,索性背对着莫问不再理他,小心的品尝那些兔肉。
“喂,给我说说,那个嫦娥到底怎么样嘛。”莫问恬不知耻的又凑过来。
雀阿嘴角小小的抽搐一下:“她很善良很温柔,以前的你曾经告诉我,他喜欢的是她。”
“切,以前的那个我什么眼神,”莫问撇了撇嘴才笑道,“我就喜欢现在的你,就像只母老虎凶悍而不失犀利,有时还会有点小调皮,喂,要不要打我一下,让我感受一下你拳头的力量?”
感到莫问那只油腻的大手又摸向自己的小手,雀阿潜意识想要躲避,但听到他说他就喜欢现在的她,雀阿又犹豫了,这略一犹豫,自己的小手立马被捉住,手背覆盖着一层闪烁的油光,这让雀阿心里那叫一个崩溃。
“这充满力量的小手真滑。”莫问细细把玩,恬不知耻的揉捏。
“啪...”
莫问摸着被打过的前胸,赞赏的看向雀阿:“舒服,就喜欢你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