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蒙面人,听到军营另一边却响起‘呜嘟、呜嘟、呜嘟’的军号声,立即向他冲杀过来的军士们挥动手中的剑,闪电般的亮光一闪,一股强大的剑气把冲向他的众军士,纷纷地倒在地;然后阴冷的笑着的说道:“今日,我‘听风剑’暂时陪各位玩到这里,来日再会!”说完,便朝着刚才军号响起的方向而去。
一旁带着寻梦夜探的格宜,见这黑衣蒙面人‘调虎离山’偷袭勤王军大营,为避免夜长梦多;随即,向城东树林方向而去。
朱温率着大军,披麻戴孝把勤王军的前锋营个冲了个‘七零八落’。幸亏,李克用和其子李存冒率部及时赶到,以及渤海郡孔慈迅速组织轻骑兵来回穿插于朱温部后方,才使勤王军大营阵脚稳住。要不各勤王军诸侯们刚才见此境况,早就个个准备‘釜底抽薪’率所部后撤。阵脚算是稳定了,但是威胁依然存在:由于朱温部偷袭成功,此刻在双方军士心理上占据优势。所以,勤王军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了。
虽然,勤王军凭借人数上的优势牢牢的稳住了阵脚。但朱温部的攻势明显在加强,且是越战越勇,大有不突破勤王军大营誓不罢休之势。
就在这时,孔慈驾马到李克用营帐中,对他耳语道:“元帅,我已在派一支奇兵,绕道平顶山后。待会如见平顶山方向有信号!还请下令全军出击。”
“哦!王爷,真是兵行险招呀!李某定当服从王爷差遣。”苦无退敌之计的李氏父子,听到这个消息,无疑是雪中送炭,当即表示服从调遣。并且感激的拉起孔慈得手,深情的继续说道:“王爷,我李某与那朱温逆贼征战多年,一直都是他胜我负。不想这次勤王得王爷相助,我才一雪多年来的耻辱。以后,有用的着的我李某地方尽管开口。”
孔慈听李克用这样感激他,于是就坡下驴道:“王爷,时下我还真有一事有求于李元帅呀!”
李克用一听这孔慈还真有事。暗想:“你孔书呆子还蹬鼻子上脸了,这本是我客气之话,你竟还当真!你渤海郡迟早都是我盘中餐!”可转而又想:“既然我已把话说出,再拒绝恐怕会贻笑大方!暂且看他孔书呆子求我的是什么事。”于是,继续假惺惺客气的说道:“王爷,您开口说话,只要我李某办得到的,一定办到。”
孔慈虽是呆子,但不迂腐,心里自然面白李克用当然不会真的帮他什么忙,他所说的帮忙只不过是客气话。这就是政治交往,‘礼尚往来’却没有实质内容;你忽悠我,我忽悠你最后不耐烦了,就兵戎相见。
见李克用爽快的答应了,孔慈也不管他是真情假意,开门见三的说道:“元帅,这次我率军勤王,本是邀约玄州、崇州、夷宾州、师州、鲜州、带州六路州郡与我渤海郡一同前往。可,这几路州郡守竟欺我大唐无主,不屑前来。所以,我建议兴王道之师与之小惩大诫。不然,不足以震慑哪些摇摆不定,还在心存侥幸的诸州郡。还望李元帅鼎力支持!”
李克用听孔慈这么一说,心里不由得一惊,暗想:“玄州、崇州、夷宾州、师州、鲜州、带州这六州郡太守早已与我有盟约在身,他们不来,也是我准许的。没想到,孔慈会‘借题发挥’,如果这六州郡被孔慈拿下,只怕河北道一带他孔慈再无敌手,日后想要收复渤海郡更是难上加难。但是,一时又找不到理由反对,而且更不能在此时树敌,看来只能暂时勉强表面上答应他,暗中再向这六州郡报信、并增兵。”打定主意后,李克用继续客气道:“这个,王爷尽管发兵征讨,兵马不足,尽管向我开口。”
“那好!这次秦王之事完后,我将举渤海郡全郡之力兴王道之师与之小惩大诫。明日我还有一份大礼送给元帅。”孔慈按照格宜当初的设想的,自己稍加改编算是勉强得到了李克用的表面的支持。当下立即表决心道。
‘扑哧、扑哧’随着几声信号的升起,李克用部像历弦的箭一样冲向朱温部。朱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怎么他的后方会有勤王军出现。来不及多想,即刻率军赶紧救援平顶山;要是平顶山失守,开封就无险可守了。
原来格宜回重新林中正准备率领大内侍卫和神策军趁夜黑赶紧回渤海的。结果,万皓建议道走之前先捞一笔,不能就这么默默无闻的回去。正好此时勤王军大营受到朱温的偷袭,于是格宜便趁朱温后方空虚之时率众将士火速袭扰平顶山。并把此情报迅速传送给孔慈,让他做好准备。开始万皓是想建议趁朱温后方空虚攻占平顶山的,没想到负责守卫平顶山的是朱温的军师敬翔。此人追随朱温身经百战,擅长计谋。在他的谋划下弄得格宜等众将士以为平顶山‘草木皆兵’,最后为了保全渤海郡实力,只好暂时把攻占改做侵扰。
“报!元帅,渤海郡王鸣金收兵后并未归大营,却送来一封密函,请元帅过目。”一名巡查官向李克用禀报道。
“什么?”听到孔慈引兵离去,李克用吃惊不小,激动得从座位上站起来。赶紧接过密函快速浏览到,随后向巡查官传令道:“即刻命各路勤王军,连夜拔营撤离。要快!”
巡查官不明就里,但也不敢多问,见李克用情绪有些激动,估计是遇到了什么情况。于是,连忙应声道:“是!”
原来孔慈命军士趁反击朱温之时打点行,装准备在鸣金收兵的时候不回勤王大军大营,径直撤回渤海郡。并且把‘朱温已和李罕之、刘仁恭结成联盟,定于近日向勤王军两翼夹击’的消息写成密函让巡查官呈送给李克用。这才有了,随后李克用‘命各路勤王军,连夜拔营撤离’的命令。
待巡查官转身离去后,李克用不知为何?自言自语道:“遭了!来人,来人!”
门外守卫听见李克用在营帐内连呼两声‘来人,来人!’急忙跑步进到营帐向李克用请示道:“元帅,有何吩咐?”
“快,命忠武将军李袭吉率部驰援玄州、崇州、夷宾州、师州、鲜州、带州六州,务必要他星夜兼程在孔慈部回渤海之前赶到。”原来,李克用想起孔慈要兴兵伐玄州、崇州、夷宾州、师州、鲜州、带州六州军的事情;以他平素对孔慈的了解:料想他不会以‘假道伐朱’趁回程之机顺手牵羊把这六州郡个灭了;可是从孔慈近段时间一连串惊人之举来看,说明他身边有奇人相助;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提前部署做好防范的好。
孔慈率众渤海将士离开后,正一路得意他今夜的杰作呢?却接到格宜(确切的说是万皓)从前面送来的书信:让他分兵两部:各部以精锐轻骑为先锋营,一部攻玄州、崇州方向;一部攻鲜州、带州方向;格宜则率新收的一部攻夷宾州、师州方向;趁其毫无准备之机,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借‘假道伐朱’之名灭掉这六州。防止李克用班师后腾出手来,再与这六州恐怕就难了。
渤海郡王孔慈接看到这计谋后,不由得赞叹道:“妙计!妙计!”随即,传令三军兵分两路快马加鞭奔玄州、崇州、鲜州、带州而去。
随格宜们一路而行的‘刑神’凌云,见万皓小小年纪,在用兵打仗、排兵布阵方面竟有如此的过人的的天赋和悟性不由得啧啧称奇道:“女娃儿,你家的小崽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要不是,我这路功夫不适合他,不然我定要收他为徒。”
“老头儿,谁要拜你为师?”不知道为什么?万皓不是很喜欢这个叫做‘刑神’的老头儿。也许是还是少年心性吧!他认为:‘刑神’的名气太大,超过了自然门的名气,而且这老头儿还说了自然门弟子的坏话。尽管现在对于自然门他还是个很模糊的,可是从内心里他对自然门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的感情。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虽说不上来,只知道但次一听到自然门,自己的热血就会沸腾、精神会变得亢奋、身体变得清爽起来。特别是这次经历来,让他觉得他娘格宜这些年在一直替他承担着自然门的责任和使命;无形中在保护着他。所以,他决定回这次渤海后,要好好问问他娘关于自然门的一切。
见万皓有些不高兴,一旁的田冲想活跃活跃气氛,让大家开心开心,故意嗲声嗲气‘妒忌’的提醒‘刑神’凌云道:“师傅,我已经是您的徒弟了。你怎么能嘴里含一个、筷子上夹一个,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呢?这样做是不道德的。”
众人听经田冲这么一逗,果然是笑得前俯后仰。尤其是燕云和万皓,两人是笑得肚子都在抽经。
看到众人笑得这么开心,田冲却脑袋被门夹了似的,悄悄想靠近燕云一闻她身上的处子芳香。不料,却被云燕发觉,当做是想耍流氓,又是一耳光打过来,这次是是左脸颊。田冲还是像先前一样,不仅不恼怒,反而摸着两边的脸颊意淫的对着云燕说道:“我这两脸蛋,既然都被云燕姑娘的纤手摸过,那我以后就不洗了,知道娶到你为止!”
云燕被田冲这一‘厚颜无耻’、‘死不要脸’的做法:搞得表面上是又恼又怒,其实内心则是如小兔乱撞,红着脸对格宜投诉道:“小姐,这样的人,当初我们应该就地正法才好的。省得他到处沾花惹草、污人清誉!”
格宜听后,只是笑而不语!
“我那到处沾花惹草、污人清誉啦?我也只是沾你这只花惹了你这颗草。”田冲捂着左脸小声的反驳道,怕受到云燕的再次‘打击报复’。
……….
经过快马加鞭的急行军,三部人马都于五日内及时赶到玄州、崇州、夷宾州、师州、鲜州、带州六州,不仅按照预定计划‘顺手牵羊’的成功将六州地盘‘纳入囊中’,收归渤海郡范围内;而且,将这六州太守‘数典忘祖’不思大唐社稷的罪名公布以后,还得到了这些世受‘前朝恩泽’军民的一致拥护,与夹道欢迎!
真可谓是,民心、地盘、财富兼收!从此渤海可凭借据守六州山川地险,真正的偏安一偶。或待时机成熟,也可北上灭朱温而得中原,从而一统天下;南下攻吴越,定江南,划江而治。
而,李克用派忠武将军李袭吉率部驰援不及时、错过时机,被六州军民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气得李克用是直咬牙,恨恨的说道:“孔书呆子欺我晋中无人!”表面上却还要强颜欢笑的向孔慈写裱文赞赏他替天行道,并公告天下,以儆效尤。
哎!这下,李克用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