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郁凌赋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但一口一个贱人,一个老妈子,还是叫池以姗无法接受。
尤其是郁凌赋那么坦荡的要求她给池暮晚当老妈子,真当她池以姗是个傻子吗?
三年了,郁凌赋都已经与别的女人结婚了,还想要命令她?
池以姗没有理睬,快步走向郁凌赋扔下离婚协议的茶几前,蹲下身子拿起笔毫不犹豫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拿起签了字的离婚协议,走到郁凌赋与池暮晚面前,冷声道:“如你所愿,我们没有关系了。”
不等郁凌赋做出反应,她直接将离婚协议砸在了男人那张薄情的俊脸上。
离婚协议自郁凌赋的那张俊脸上滑落,池以姗清楚的见到了郁凌赋愈发冰冷的脸,望着她的眼神像是猝了毒一般。
郁凌赋没有想到,这个该死的黄脸婆居然敢那么干脆的签字,还敢将协议扔在他的脸上。
平日里对她言听计从的女人,从进门起就对他语气不善。
望着他的眼神空洞没有光芒,好似对尘世间再没有半点的眷恋。
也不管眼前男人的神情多么的震惊,池以姗径直从男人面前走开,临到门口的时候。
忽的转过身,冲着池暮晚和郁凌赋那对狗男女讥讽一笑,问:“郁凌赋,我记得你之前可是银行的高管,现在连一个保姆都请不起了吗?”
郁凌赋与池暮晚齐齐的看向他,眼底里尽是厌恶。
“不过也是,三年来你不务正业,包养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小三,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能用什么拴住她呢?不过请不起保姆也不要找我啊,这样只会叫我更加恶心你,没能力学人养什么小三!”
池以姗对着郁凌赋愈发冷沉的俊脸,嘲讽的话却不停止,望着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这对狗男女,她心中的怒火在不停地翻涌。
郁凌赋敛眉低目,目光紧紧地锁在地上的离婚协议上。
“郁凌赋,记得捡起来,不然到时候你们可怎么出去,多丢人不是?”
说完,池以姗不给身后的人任何说话的机会,扭开门快步离开。
门“砰”一声巨响,被郁凌赋抱在怀中的池暮晚娇小的身体猛的一颤,依偎在郁凌赋的怀中委屈道:“亲爱的,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你看姐姐那么生气?”
郁凌赋仍是被池以姗的改变所震撼,还未从池以姗的改变之中回过神来,竟然将池暮晚的话给忽视掉了。
“亲爱的,要不然我去给姐姐道歉,让姐姐原谅我,姐姐一个人去外边,多可怜。”池暮晚极力发挥着自己善良的演技,声音委屈而细弱。
只是这一次对郁凌赋去而没有以往那么受用,她松开了抱住池暮晚的手,说:“暮晚,我先去找律师看看,离婚协议早点生效,我们才可以真正的名正言顺。”
说完,郁凌赋就拿着离婚协议,也离开了。
池暮晚看着郁凌赋匆匆离开的背影,分明是要去追那个贱女人,抬起脚狠狠地将门前的凳子给踢翻了。
还觉得不够泄愤,又上前砸了一个花瓶。
三年了,池以姗果然不同了,竟然学会装作不在乎了。
很好,不过对于她池暮晚来说,不论池以姗如何长进,都只能够是被她踩在脚底下的泥。
她池暮晚想要的男人,从来都没有要不到的。
反正他们现在已经离婚,就不足为患。
抬眼望着池以姗曾经生活过的房间,池暮晚冷冷的勾唇。
自小被收养,这种寄人篱下的身后并不好受,终于有一天她挤走了池以姗。
走进池以姗生活了十多年的房间,池暮晚唇边胜利的笑容更甚。
不管池以姗如何变化,以后属于池以姗的东西,就会像是这个房间,像是郁凌赋一样,慢慢的都成为她一个人的。
从郁家出来,池以姗的肚子突然就开始绞痛起来。
明明应该心更痛,可是肚子上强烈的感觉,让池以姗伸出手捂住了肚子,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
一个没有站稳,直接跪在了地上,强烈的疼痛叫池以姗的额上密布了一层冷汗。
肚子上强烈的疼痛,提醒着她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她冷冷的勾唇,双手撑在地上努力的站起身。
跟郁凌赋剪不断理还乱的的感情纠葛,终于是结束了,没有预料之中的心痛不舍,只剩下一具残缺破败的身体,所谓的爱情,都已经葬在了过去的时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