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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再见鸢洋洋

缩在暗处被点名的帝肆身子微微一震,而后几不可闻的笑出声来,他抬起步子一步一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光线一点点将他的轮廓勾勒,从腿部至腰间最后再到整张脸。

冥王的名字,姬歌从来都不知道的,亦或者说,除了澜夭,无人知晓他的真名。

所以当澜夭唤帝肆的名字时,姬歌不甚在意的,她甚至眸光都未曾移动过,直到她看清了那从黑暗之中走出来的男子,那一身黑袍白衫,那修长黑亮的长发飘至腰间,他眼眸纯净的比那初生的婴儿还要漂亮三分,那娇小的鼻尖翘起,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眉眼弯弯。

那样的温和,那样的绝代风华,可温和的眼神,姬歌还是第一次见。

“冥······”姬歌不自觉的脱口问出,却见帝肆朝她投来一道警告的眼神。

姬歌立刻缄默不言,她眼眸微微下垂,掩盖住眼底藏不住的失落。

她当真想不明白,为什么雪女可以,上官盈盈可以,唯独她不行?

“姐姐,你唤我做什么呀,我害怕被十二护法瞧见我的真容禀告冥王,那我岂不是遭殃了?”帝肆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的味道,可他的步子却一点都没有停留,他十分坦然的面对姬歌的目光,全然无半点话中的意思。

“你何时这般胆小了?”澜夭将帝肆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帝肆听到这句话,眼眸里划过一丝错愕,而后又笑了起来。

他不待澜夭要求便手指一扬,一道光便没入了符纸之上,那符纸粉碎,长生锁链自动解开,冷卉便从空中坠落,澜夭将手中的冰琉璃绸带交给帝肆,便快步走到冷卉面前。

她蹲下身子,用神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冷卉的身子里。

“冷卉,你快醒醒,我来了。”澜夭唤着冷卉,她的双瞳湿漉漉的,鼻尖一算,手指拂过冷卉的羽毛,心仿佛在滴血一般的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早一点找到她?至少冷卉不会再遭受这般的苦难。

究竟是为什么?

而在澜夭身后的帝肆则垂眸盯着狼狈不堪,全然不似平时模样的姬歌,眼眸里无半点怜惜。

姬歌在听到帝肆唤澜夭姐姐的刹那间便彻底明白,眼前的女子定然不是那需要靠她维持美貌的上官盈盈,而是那副面容的本尊,果然是倾国倾城,难怪连冥王都对她分外不同。

至少他的和颜悦色,对任何人都没有过的。

她趴在地上长发掩盖住她的面容,那藏在秀发之下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些许自嘲。

情啊情,她这一辈子恐怕再也不会碰了。

“主······人·······”冷卉意识从混沌之中醒来,她感觉身子正一点一点的变得暖和起来,她眼皮微微颤动着,而后缓缓张开,看到澜夭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她的心里涌入一股暖流。

她的主人,终于来了。

“冷卉,你等等,很快你就会好起来。”澜夭抱着冷卉,她闭眸凝诀,手掌靠在冷卉的身上,从她手心开始光芒无限蔓延,最后整个凤凰全身都被光芒笼罩着,那光芒越来越明亮,随着光芒的变化,冷卉的身躯一点点缩小,最后消失不见了。

澜夭见冷卉已经安全,这才缓缓起身。

“姐姐,冷卉去哪里了?”帝肆问道。

“我的体内。”澜夭手指不经意的划过身后,那里还隐隐发烫,刚刚和冷卉签订了契约,她的身后定然又出现了那副凤凰翩飞图。

“姐姐你和她签订了命定契约?”帝肆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嗯。”澜夭应道,而后从帝肆的手中接过那冰琉璃绸带,她的指尖在空中缓缓撕开一道裂缝,她从时空裂缝之中掏出一个瓷瓶,她的手指挨到瓷瓶的那一刻,瓶身上便出现流光肆意的金字——忘。

澜夭慢条斯理的将瓶子开启,一枚雪色的丹药便出现在她的手心,她将丹药递给帝肆,薄唇轻启:“喂给她吃。”

“这丹药的作用是?”帝肆被澜夭的动作弄得云里雾里,他看着这枚丹药不明所以。

“她是冥王的十二护法,你如今成了我的帮凶,回头他跟冥王一说,就算你是冥界贵族也落得满门抄斩,这药能让她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自然也不会记得你的脸。”澜夭一边解释着,一边将药瓶又塞了回去。

“姐姐想的真周到。”帝肆笑的仿佛是一个纯净的孩子,他眼眸里满是笑意,梨涡浅浅,额前的碎发随风飘动,拂过他灵动的双眸,他缓缓蹲下身子,笑的一派祥和的对姬歌说道:“张嘴。”

姬歌看着面前的男子难得有这样的笑容,心里涌入一股暖流,她乖顺的张开粉嫩的唇瓣,仿佛帝肆喂给她的是一块蜜糖,她粉嫩的舌尖将丹药卷入,不带任何犹豫的咽了下去。

澜夭看完这一系列的动作,指尖夹着一束光打入姬歌的体内,那本来还沉浸在甜蜜中的女子沉沉的晕了过去,澜夭抽出冰琉璃绸带,本想再给她如花似玉的脸上添上一笔,思来想去终究还是没有如是做。

冰琉璃绸带长时间的缠绕,她的身体往后一到雨天必定每一根骨髓都疼的令她痛不欲生,这样的折磨已然足够了。

而且那枚丹药一颗仅仅只能让人忘记一刻钟左右的事情,也就是她仅仅会忘记帝肆出现的那一段回忆,在这之前姬歌和她打斗的全部,包括认错她为上官盈盈,姬歌都会牢牢记住。

如此,二人斗个你死我活,多有意思。

澜夭和帝肆将姬歌丢弃在那里边潇洒的离开了,待他们回到了地面之上,澜夭正欲离开,却被帝肆拉住了手肘子。

“你干嘛。”澜夭眸光冷冷的看着帝肆,他不明白此人为何不放她离去。

“姐姐,你别过河拆桥呀,你不是还欠我一次日出吗?”帝肆一副澜夭倘若不答应,他定然不撒手的无赖模样,他的眸子满满的真诚,粉色的如樱花瓣的唇瓣微微嘟起。

“以后再说。”澜夭语气略微有些敷衍,她迈开步子随着来时的路而去。

澜夭越走越觉得似乎自己迷了路,她下意识的唤道:“诶,这路该怎么走?”

久久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澜夭这才抬头朝着四周望去,四周空空如也,除去偶尔来往的婢女朝她跪拜行礼,哪里还有帝肆的影子?

“帝肆。”澜夭唤了一声。

果不其然,没有回应。

这家伙,竟然一生气就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澜夭越想越觉得心情郁闷,这冥王宫殿如此之大,她若是不小心撞见了闭关出来的冥王该怎么办?

澜夭此时像极了一只无头苍蝇四处转悠,却在一处花园遇见了一个熟人。

“呀!!你怎么在这里!”鸢洋洋本来在冥王的御花园里修剪花草,忽而一个身着白袍的女子经过她的身边,凭借直觉鸢洋洋觉得此女定然是个美人,于是她便悄悄咪咪的用眼神朝着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瞟去,不瞟不知道,一瞟吓一跳。

那一张让她十分怀恋的脸蛋,仿佛做梦一般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鸢洋洋将手中的剪子随意一丢,迈开大步朝着澜夭飞奔而去,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澜夭感受到手臂忽然一沉,她面色不善的转过脑袋,待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她的眼眸不自觉的划开一道柔光,她语气柔和的开口道:“鸢洋洋,你怎么在这里?”

“哎呀,此时说来话长呀。”鸢洋洋喜滋滋的拉着澜夭,招呼着她来自己的小窝。

澜夭跟着鸢洋洋在花园里走了没几步,看到一了一座假山,鸢洋洋在假山上面胡乱的一顿操作,那假山便自己转了一下,一个隐藏起来的空间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鸢洋洋熟练的拉着澜夭走到了那个空间里,后面的假山合拢,那本来漆黑一片的空间烛光忽然亮了起来,澜夭这才看清这空间内的景象,有一张小小的木床,一盏小灯,一张朴素的桌子和几张小板凳。

摆在桌子上的茶杯尽管看起来模样朴素,却看得出持有者对它们分外珍惜,杯子被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快坐,快坐。”鸢洋洋拉着澜夭让她坐下,而后转身不知从何处拿来一壶茶水,给澜夭面前的杯子倒满,而后便开始说着自己为何来到了冥王的宫殿。

原来,鸢洋洋被澜夭丢弃在沙漠之中没多久,就被一群冥界的官兵团团围住,她本以为自己会面临生死之灾,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却不曾想被人直接带回了冥王的宫殿。

而后负责园林的掌事出现了,递给她一瓶药让她喝下,之后她便拥有了一双真正意义上的腿。那掌事让她日日在此修剪花草,不得随意乱走,她也乐得清闲。

她一直不知道为何自己突然碰到了这等好事,在跟掌事的一次谈话中不经意的听见掌事嘀咕着,若不是冥王亲自嘱托,她才懒得管这个低等的贱奴。

于是,在她心中的那团迷雾便消散开了,原来一切都是有因的。

然而,新的谜团又一次涌入她的心头,为何冥王要亲自嘱托,她根本不记得在她的世界里何时与冥王有过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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