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方才受到盗匪过份地倾轧挤压,护卫队的所有人员恶气难出;见到群匪溃散,护卫队穷追不舍,追击盗匪直到山林边缘。司徒雷唯恐兄弟们有失,大声地提醒着同伴们穷寇莫追,护卫队的众人这才带着余怒未消的索然返回到车帐周围。
清剿完车帐附近的漏网之鱼,司徒兄弟来到众人面前躬身施礼谢道:“多谢各位大侠救司徒和众兄弟于危难之中,在下司徒雷、司徒震没齿难忘!敢问各位大侠尊姓大名,司徒雷、司徒震意图后报!”
宇文铭泰赶忙回礼:“司徒前辈不必多礼,我看大家还是赶紧收治伤员,再作打算吧!?”
司徒兄弟还想说话,程渊见缝插针:“两位前辈不必拘泥于繁复之礼,我们出手相助也是本着锄强扶弱的本意,别无它意,我看你们伤亡颇重,还是先顾念一下死伤人员吧!?”
司徒雷、司徒震见一行人谦逊不受,也不勉强,随即安排手下打扫战场,收治己方受伤人员,上官无极和宇文琴也帮着治疗伤患。
收拾停当,司徒雷引着众人来到车队中间的一辆车帐前:“禀小姐,盗匪已被彻底击溃,多亏有了众位大侠出手相助;老奴无能,险些让小姐受辱,请小姐责罚。”
言语间,但见车帐的户帘掀动,一个身体孱弱的女孩在两位婢女地搀扶下缓缓下了车。这女孩子眉目清秀,峨眉淡扫,只是脸色显得十分阴晦,不知是得了什么病。
“列位公子、小姐,请恕小女子失礼了!多谢列位公子、小姐仗义相救小女子于危难之中,小女子‘司徒飘香’感激不尽!”说完,向着众人款款拜谢。
宇文铭泰赶忙回礼:“飘香小姐不必多礼,我等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不足挂齿。”
司徒雷向司徒飘香陈禀道:“小姐!老奴无能,致使卫队死伤过半,又让小姐困顿在途,老奴唯有以死谢罪,方能对的起老爷、小姐的厚待。”
司徒飘香宽慰司徒雷道:“雷叔不必过于自责,天灾人祸往往始料难及,正所谓天命所为,没有今日之劫,我们又如何有机缘结识各位公子、小姐。”
宇文铭泰听罢,心中暗自诧异:“好一个女中丈夫,难得如此达观!”
司徒雷听到小姐此话,稍稍有些宽慰:“小姐!老奴适才看见各位大侠左胸的佣兵团铭牌,方知众位大侠是猎手佣兵团的成员。方才从各位大侠击杀盗匪的手段,老奴深感各位大侠的武功与魔法修为卓尔不群;而后面的路程离帝都还有五六日方能到达,如蒙各位大侠不弃,不如请他们护卫,以保后面的行程无恙?”
司徒飘香似乎有些疲倦了,对着司徒雷说道:“雷叔!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我有些累了。”
随后,司徒飘香对着众人款款再拜:“列位公子、小姐,请恕小女子失礼了。”
宇文铭泰赶忙回应道:“小姐身体要紧,您请自便。”
司徒飘香对着宇文铭泰微微欠身示意,转身返回车帐。
刚才司徒雷拜谢宇文铭泰时,就已经发现宇文铭泰一行人胸前的佣兵铭牌,故而向主人请示。
宇文铭泰目送司徒飘香上车,随后对着司徒雷道:“承蒙前辈看的起,我们也刚好要去帝都,正好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赶路,如果前辈不嫌弃的话,那就一同上路,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司徒雷听到此话,心中大喜,单膝点地拜谢道:“列位大侠如此善解人意,义薄云天,司徒雷代我家老爷、小姐谢过列位大侠。”
宇文铭泰赶紧躬身向前将司徒雷搀起:“前辈折杀我等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们份内之事,何以承得起如此重礼!”
司徒雷本欲沉跪不起,但在宇文铭泰地搀扶之下竟然不能自己;此刻,司徒雷暗生惭愧:“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司徒雷枉活了这一世… …”
宇文铭泰自然明白司徒雷的心臆,对司徒雷好生安抚一番。
一行人重新整队出发,宇文铭泰将己方的十三人分为两队,一前一后地护住车帐缓缓前行。
车帐刚出峡谷没有走出多远,后方扬尘四起,紧接着急促的马蹄声奔踏而来。上官无极组织后队摆开防御阵型,横刀以待… …
“无极兄弟,别来无恙!?”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
上官无极定目凝神,只见来人手执银枪,眉宇隽秀,胯下赤色骏马脚踏祥瑞,正是司徒睿。
司徒睿策马来到近前,司徒雷、司徒震兄弟二人赶紧前出拜见少主,并将刚才在谷中发生的事情呈禀给司徒睿;司徒睿听罢,赶忙见过宇文铭泰一行人,一再言谢。
当看见南宫羽时,司徒睿略显诧异:“南宫兄,没想到你也在呀… …”
南宫羽于是将如何认识宇文铭泰一行的经过告知司徒睿,经俩人介绍,众人方知原来俩人也是故知。
南宫家族和司徒家族都是帝都世族,司徒家富可敌国,是帝国第一富甲;南宫家族曾今四世三公,权倾一时,现在帝国的中书令就是南宫羽的父亲。
因司徒飘香自幼体弱多病,很少涉世,所以方才南宫羽见到司徒飘香时也不敢贸然相认,现在见到司徒睿方才确认司徒飘香正是司徒睿的妹妹。
寒暄片刻后,一行人重新出发。
离开蛇盘涧的第六日中午众人抵达帝都,南宫羽与大家就此别过,相约佣兵大会召开那天与众人在帝都北门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