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四处散落着的飞行兽的尸体收集起来,把飞行兽开膛破肚收集着尚未流尽的黑血。随后将黑血导入魔法阵的蚀刻线中,当黑血流入魔法阵的刻线,魔法阵中的几粒晶石闪烁起来,引导着黑色血液在魔法阵的蚀刻线中流动起来。
片刻之后,一个完全成型的图案呈现在三人眼前;这个图案正是被大家斩杀了的飞行兽的形象,八棱柱形石台刚好处在飞行兽图案的心脏处。
上官无极试着将绳索投入飞行兽的图案中,魔法阵中的晶石没有任何反应;当上官无极继续把绳索丢在图案之外时,晶石释放出的幽芒瞬间将绳索撕碎。
在确认了安全的范围之后,宇文铭泰沿着魔法阵外沿形成的飞行兽图案的兽尾处走入魔法阵,顺着飞行兽的轮廓线来到石台旁,双手握住极光手杖的手柄,试图将极光手杖从石柱中抽出。
手杖却纹丝未动地钉在石柱中央,宇文铭泰一愣神,准备再次尝试用力时,一层层的激波从极光手杖的黑色晶石之中透出;猝不及防之下,透体而过的激波将宇文铭泰震的摇摇欲坠,不能自持。见到眼前的情形,上官无极紧赶几步上前扶住宇文铭泰:“铭泰哥!你没事吧?”
宇文铭泰努力地让自己显得轻松些:“无极!我还好… …”
话未说完,一股难以压抑住的上涌血气让宇文铭泰禁不住猛烈咳嗽起来,受伤的脏腑牵扯出的剧烈疼痛让宇文铭泰面色如金纸一般。
上官无极见势,赶紧搀着宇文铭泰来到魔法阵外,凝神运气为宇文铭泰推宫过血。
慕容君健此刻也不敢妄动,持刀凝神为二人护法。一个时辰后,上官无极凝神收功,宇文铭泰依旧盘坐在地上运功自疗。
慕容君健见上官无极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提醒道:“无极公子!既然极光手杖原先属于维纽特人,那么我想手杖上汇集的能量应该与暗黑魔法有关,公子的光系魔法在通过禁锢结界时已经被封印住了,贸然强持也许会遭遇到与铭泰公子相同的境遇,不如让我试试。”
上官无极听罢,虽心有不甘,但也觉得慕容君健说的颇有道理:“那就辛苦君健兄了,见机行事,不可强持。”
慕容君健向上官无极郑重地点点头,走到极光手杖前思索片刻,先是释放出暗黑罩将极光手杖罩在当中,见极光手杖没有任何应激的反应,慕容君健先是伸出右手触在暗黑的雾团之上,感触着暗黑罩内部极光手杖的律动。
片刻之后,慕容君健伸出双手探寻到极光手杖的手柄,双手紧握住手柄意欲将手杖抽离石台。此刻,魔法阵中的晶石徒然爆闪,瞬间将慕容君健笼罩其中;紧接着,笼罩住极光手杖的暗黑雾团迅速向外扩张,须臾之间填充了晶石光罩的每一寸空间。
从暗雾之中徒然爆发出一声极具震撼的咏唱“暗黑吞噬”!
被暗雾笼罩其中的慕容君健守住元素光球,竭力地控制住元素核体的律动,意图压制住由极光手杖中透出得浓缩的聚合暗黑元素流对身体地侵蚀,暗黑元素流奔腾无序地急剧涌入慕容君健的体内,迅速充盈着他浑身的经络,并将他的经络充盈到了可以承受的极限。
随着光罩内的暗黑元素雾团地收缩,上官无极见到慕容君健双手死死地握住极光手杖,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鲜血从慕容君健的七窍内被逼出。上官无极明白,此刻慕容君健所承受的痛苦;他赶紧大声地提醒着慕容君健:“君健兄!快按照我所说方法的结印。”
慕容君健竭力强持住飘摇不定的身形,向着上官无极艰难地点点头。上官无极随即大声地提醒道:“君健兄!谨记住咒语‘大罗神域,无色无相,无法无欲,无持须弥,大乘有道,佐我涅槃’;手印结态为‘巳、戌、亥、寅、未、丑。”
慕容君健听着上官无极的讲诉,口中呢喃着咒语,同时双手不断地变换着手印的结态;当最后的一个手印结成,慕容君健感应到浑身的每一处经络都同时与元素核体谐振起来,被急剧涌入体内的元素流充盈的即将爆裂的经络此时像是没有了具体的形态,元素核体也似乎变得深邃博大起来。
随着经络与元素核体的谐振越来越统一和谐,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舒畅与虚无的感觉遍布全身,紧接着,原先折磨着慕容君健得浓缩的暗黑元素聚合流体被他体内的元素核体悉数收纳其中。
慕容君健守住这种感觉,双手再次握住极光手杖的手柄。从极光手杖的晶石之中汹涌透出的激波与暗黑元素流被源源不断地吸纳入慕容君健如同黑洞一般深沉博纳的元素核体之中,片刻之后,极光手杖的黑色晶石一阵爆闪,随即一切都结束了。
慕容君健从石柱上轻轻抽出极光手杖,回身来到上官无极身前:“无极公子!多谢公子在君健行将崩溃时不吝提点,君健甚感无以为报!”
上官无极见到慕容君健毫发无损地返回,顿时松了口气:“君健兄言重了!你我本就是生死袍泽,何以如此客气;君健兄舍生忘死地成全猎手佣兵团的荣耀,让无极倍感钦佩。说来惭愧,无极在这段时间里有些自满和倦懒了,本该及时地将我从伦侬长老们那里学到的技艺与兄长们分享的;因为我的懈怠,让兄长今日承受了不必要的麻烦与痛苦,还请兄长见谅。”
慕容君健感受着上官无极得谦逊与坦荡,顿感惺惺相惜:“无极公子的坦荡与洒脱让君健心怀休戚,能与公子同行,也是我慕容君健的荣幸。”
“君健兄言重了,无极愧不敢当!”
慕容君健正色道:“方才在极光手杖前,如若没有公子的提点,君健今日恐将横尸当场;无极公子对君健的恩德,君健唯有以死相报。”
上官无极正欲发话。
“我说两位兄弟何以如此俗套,大家同为生死袍泽祸福同当,何必拘泥于小节,君健兄弟一口一个公子、公子的叫得多有疏离,我看两位兄弟还是拿得起放不下呀!”宇文铭泰在一旁岔开俩人之间的客套。
“铭泰哥说的对,君健兄就不必再与无极客套了,这样反而见外了。”上官无极一阵释然。
慕容君健回应宇文铭泰道:“兄长所言极是,君健愧领了。”
“哎… …唉… …这就对了。今后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再拘泥于世俗的繁复之中。”宇文铭泰强调道。
“铭泰哥!你感觉怎么样了。”上官无极关切地问道。
“没有大碍了,我们赶紧回吧!”宇文铭泰提醒俩人道。
“嗯!”
慕容君健将极光手杖交到上官无极手中:“无极公子… …”
未等慕容君健说完,上官无极接过话茬:“君健兄,你又来了。不是都说好了,大家以后不要再拘泥于这些世俗的繁复之中吗!”
慕容君健窘迫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无极!极光手杖还是由你收着吧!”
“是!小弟悉听兄长的安排。”上官无极打趣地回应道。
看着上官无极一本正经的样子,宇文铭泰与慕容君健顿时笑了,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上官无极将极光手杖小心翼翼地放入储物空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