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分别由上官无极、慕容飞雪、程渊与休伊特领着结成四支分队,相互间拉开一段距离进入左手边的甬道;行出不多远,前方出现一个四方形的石室,在石室的每一个方位的墙体上都有一条通往黑暗中的甬道。上官无极见此情形,心念一动,领着众人沿原路返回。
接下来,一行人分别进入中间以及右侧的甬道深处,走出了几乎相同的距离后,相同布局的石室呈现在众人的前路上。上官无极思量着三条甬道中非常相近的环境格局,对着一行人说道:“我们接下来将会遇到非常艰难的挑战,现在需要大家先做一番休整,然后再择机深入。”
众人被上官无极的话搞得一头雾水,正踟蹰间,程渊带着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望着上官无极说道:“无极!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如果你需要罗盘定位的话,哥哥我这里正好带了一面。”
上官无极感激地望着程渊:“那就幸苦潇洒哥了。”
“我是你大哥嘛!当然要时时为你分担啦!”程渊说完,领着他所带的小队向洞穴外走去。
慕容飞雪此刻也窥出了些许端倪,对着上官无极说道:“无极!我们能做些什么?!”
“先生!我们先出去谋划一下接下来的行动方案,让他们先休息一下,接下来大家可能会很辛苦。”
一行人离开洞穴,慕容飞雪先安排小队成员养精蓄锐,随后与上官无极聚在一起筹划着接下来的行动。
不用半天的时间,程渊带着完整的方位图来到上官无极身边:“无极!你需要的所有方位标注我都已经测定出来了。你看,思维兹坦河由东向西流淌,我们目前处在思维兹坦河的南岸,目前我们所处的这段河面向南偏转了大约十五度左右,洞穴口的方位向北偏东十度左右;经测定,洞穴内的三条甬道口的方位异常周正,完全对着正北的方向,这与你的推测非常吻合。哥哥我接下来还能帮你做些什么?”
上官无极诡笑着应道:“潇洒哥行事如此缜密,接下来的事情还真非你莫属。”
“是吗?!那可是我的荣幸。”程渊也不谦让,接过上官无极手上的推演草图,仔细地揣摩起来。
“无极!你也认为这里的三处甬道是对手给我们设置的障眼法吗?!”程渊一面浏览着图纸,一面随口问道。
“也不全是。据我们推测,无论我们选择从这三条甬道中的哪一条进入,最终都能到达我们想要到达的地方,对手设置出这些迷障可谓处心积虑。”上官无极肯定地应道。
“那么,进入这三处甬道的准确时间,你们推演出来了吗?”程渊此时已不见了平日里的漫不经心。
“还要麻烦潇洒哥了,我对术数一向不是很精通的。”上官无极恳切地说道。
“对了,今年是… …”上官无极提醒程渊道。
“庚寅年。谢谢无极提醒!嗯… …这可能需要多花费点时间,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先休息一会吧,等我推演出来,我会叫醒你们的。”程渊说完这些,就已经完全地沉入到了心无旁骛的状态之中。
上官无极和慕容飞雪见此情形,悄然离开,去准备其他事宜。
直到日落星稀,程渊才踌躇满志地来与上官无极汇合:“无极!基本完备,左边甬道卯时进入,中间甬道巳时进入,右边甬道酉时进入,你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潇洒哥,幸苦了!你看我们从哪条甬道进入比较好呢?”上官无极问道。
“常言‘顺应而为’我看还是从左边甬道进入比较好些;再者,这个时间段与我们平日的做休时间也比较吻合。”
“那行,就定在卯时吧。明日我们一早出发。”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重新整队从左侧的甬道进入,程渊负责燃香报时。
当众人到达第一间石室,大家在石室内等到燃香烧尽,选择石室左侧的甬道深入。程渊点燃第二根燃香,众人走出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顺着甬道来到第二间石室,待燃香烧尽,众人选择了正前方的甬道继续深入。
当众人来到第三间石室,选择了右侧的甬道深入。在第四间石室内,众人在石室内静守到第四和第五根燃香烧尽,顺着正前方的甬道继续深入。在第五间石室,众人选择了后侧的甬道。
一行人依照程渊推演出的方位,每隔一个时辰选择石室的五个方位中的其中一个方位择机而动,在经历了十二个时辰之后,众人摆脱了石室阵,进入到一条与前路完全迥异的甬道之中。
这条甬道修凿的十分粗糙,看样子是在一条天然的裂隙基础上稍加修葺而成,甬道内显得异常潮湿,错落无序的滴水声一直延伸到黑暗深处,甬道的顶部完全呈现出自然的状态,密匝的钟乳石从黑暗中略显狰狞地突兀出来,脚下的地面也是一种完全自然的状态,一些石笋间错在甬道之中,加上湿滑的地面,让众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
众人寻思着寻找到一块稍微干燥的地方再做休整,自从深入洞穴一路走来,一行人已经连续地行进了十多个时辰,若不是甬道内稍显诡异、阴沉的环境让大家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稍一松懈,困倦就有可能让众人沉沉睡去。
这条甬道暗沉的见不到头,湿滑的地面加上路面上间错出现的石笋让一行人渐渐地拉开了间距。休伊特领着一队鬼影在队伍的最后面,循着前方憧憧的人影艰难地走着。
恍惚间,休伊特突然发现前方的人影消失了。
这让休伊特不由得一惊,他随即凝神仔细地向着前方努力地搜寻着同伴们的身影,试图确认自己是否真的精神恍惚了;可是此时,前方除了无序的滴水声,一切都消失在了暗沉的黑暗之中。
休伊特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大声地呼唤着前方的领队慕容飞雪,甬道前方除了嗡嗡的回响,没有任何回应,仿佛一瞬间前方的一切都被黑暗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