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日不早,司徒睿便设宴款待众人,宇文铭泰和上官无极不好推辞,只得应下,由司徒睿做东陪宴。
不愧是富贵人家,商行家佣往来穿梭,不多时一桌酒宴就准备停当,即使是外行人也不能小觑这桌菜品得精致。
众人依次落座后,司徒睿关切地问道:“不知三位公子和小姐,你们一行今后有何打算… …”
自初次见面到目睹父亲和众人地一番攀谈,司徒睿感觉父亲对这一行人格外的厚爱,对于父亲地决定,司徒睿也不好相悖,心中免不了对这一行人颇为好奇。
“我等奉家父之命出来游历,尚未有周全地安排,让公子见笑了。”宇文铭泰应道。
司徒睿听罢,客套地赞赏道:“铭泰公子仪表堂堂,气度不俗,想必定是出自门第之家,公子与我年齿相当,却已能独当一面,真是令小弟我自愧弗如,以后还请公子多多指教!”
宇文铭泰客气地回礼道:“睿兄客气了!指教不敢,有机会大家不妨一起探讨,小弟还要向睿兄多讨教这经营之道。”
司徒睿听到宇文铭泰提及经商之道,不觉来了精神,神采奕奕地回应道:“铭泰公子客气了!小弟此次同家父一起出来巡查各地商铺的经营状况,昨日方到土伦城,不期与列位相识,真是有缘。”
“说起这经营之道,小弟也是跟随家父耳染目睹的略通皮毛;说来惭愧,家中地经营甚广,小弟也只是对珠宝与魔核涉猎得多一些,也谈不上精通;这经营之道无非就是囤积居奇,奇货可居罢了,也是讲求天时、地利、人和,若是究其细节,小弟也只是刚入其门,尚未窥得精髓。公子若有机会到帝都请一定通知小弟,到时我们可以好好聊聊。这里条件有限,招待不周,还请列位海涵。”司徒睿免不了流露出世家子弟的浮哗来。
宇文铭泰应和道:“睿兄如此盛情,小弟不胜感激。若有机会到帝都,小弟一定登门拜访。”
聊到此处,宇文铭泰想起临离开村落时父亲托付族长大人交给自己的一封信,信中提到让他们到西塞城拜访一位故知与他的儿子。
想到这里,宇文铭泰向司徒睿打听道:“睿兄随父广游四地,想必对西塞城也了若指掌吧?”
司徒睿听罢,略带惊讶地询问道:“铭泰兄为何提起西塞城!?”
宇文铭泰如实告知:“临出门前,家父叮嘱我们到西塞城去拜访一位故友和他的儿子,所以想借睿兄的见识先行打听一下西塞城的风土人情。”
司徒睿眉头微皱,关切地说道:“铭泰兄此去西塞城务必多加小心,这西塞城深入沙漠腹地,属于苦僻之地,炎热少雨,干旱异常。因为此处多产黄金和各类宝石,是帝国重要的物产之地。由于此处人烟稀少,劳役奇缺,自古以来成为帝国流放重犯苦役的地方,也有一些破产的或是富于冒险精神的行武之人到那里淘金,以期短时间改变苦逼、窘迫的境遇;其中也不乏一些持强者想在那里坐地独大、趁火打劫;因此,这西塞城民风一向彪悍,各色人等鱼龙混杂,属于典型的弱肉强食的蛮夷之地。”
听到这里,宇文铭泰向司徒睿谢道:“多谢睿兄提点,不知此去西塞城还要注意哪些事宜… …”
司徒睿思索片刻,沉声说道:“从土伦城西出到西塞城,特别是出了夹金关深入戈壁、沙漠之后,沿途驿站很少,你们需要多备些饮用水。小弟稍时会给兄长草绘一张从土伦城到西塞城的沿途驿站和客馆的地图。另外,好的马匹是必备的,塞外地域广大,地广人稀,没有合适的脚力一路西去会非常幸苦;好在土伦城作为西出边塞的重镇,城东有一处马贩围场专门贩卖从边塞半沙漠草原出产的汗血宝马;这种宝马行动轻盈,非常适应干旱气候,是绝好的西出坐骑和战马。一会儿,小弟给兄长一张名帖,兄长直接到他那里购买即可。”
宇文铭泰听罢心中大喜,再次谢过司徒睿,又询问了一些需要关注的事宜,司徒睿则侃侃而谈,一一解答。
饭罢,两厢别过。
宇文铭泰和上官无极领着众人来到钱庄,上官无极对着伦塔等人说道:“各位兄长!承蒙兄长们不弃,舍家别亲地跟着铭泰哥与小弟出门游历,小弟心中感激不已。小弟思量着,出门在外大家平日里免不了用度,现在小弟给各位哥哥们每人各办理一张魔晶卡,也方便平日开支。”
众人推辞不受,宇文铭泰对众人说道:“难得无极有心,各位兄弟就不要推辞了,你们出门在外,无法照顾家里,有些金钱也好贴补家里日用。”
众人听罢,不再推辞。
上官无极本欲给众人卡上多打些金币,杨雄提醒道:“无极公子!我们此次出门,尚未寻到合适的营生,以后要置办的东西肯定不少,对于私用我们还是节省点吧?!”
一经杨雄提醒,上官无极感到也对;拱手对着杨雄谢道:“多谢兄长提点,小弟倒是有些疏忽了。”
于是,上官无极办理了十张魔晶卡,给每张卡上划拨了一百金币,又兑些金币出来作为日用。
见到上官无极一视同仁,对钱物毫不吝啬;杨雄、塔干一行人心中默默许下承诺:“值此一生,将竭力追随三位公子、小姐,为其执辔!”
离开钱庄,众人来到一家客栈先行住下,商讨着明日一早到东市围场购买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