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摩羯城四天之后,一行人跟随李四斌来到了夏尔巴族曾今的圣山——月纳隽山脚下。
月纳隽用它的冷傲俯视着周围的群山与这群不速之客,直刺苍穹的山巅始终隐没在浓浓的云雾之中,让人难以揣测它的神秘。
虽说未及初冬,但从高原之巅引至山下的寒风却异常凛冽,一行人不得不下马步行。
李四斌引着众人踉踉跄跄地来到一处避风的山坳,在山坳之中居然还居住着几户人家,一行人循着山路来到小村落,李四斌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用大家都不曾听过的一种语言与主人家交流起来。
半晌,主人家带着一份欣喜将一行人让进屋内。低矮的石砌房子中央一口大瓮正架在炉火上烧着,温暖的火苗舔舐着陶制的大瓮并将暖流辐射向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从寒风之中乍一进入暖屋,一行人顿时被跳动着的火光温暖了,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众人在主人家的引导下围着炉火坐定,李四斌与主人家絮絮叨叨地交流起来。
片刻之后,李四斌对着众人说道:“我们来的还算及时,再过半个多月就将封山,到时候想要进出月纳隽山恐怕就很难了,这是我们此行的向导舒嘉。”
正说话间,门扉被推开,一位身形健硕的年轻人卷带着一股寒风进屋,舒嘉见到来人,热情地将年轻人招到身边,向李四斌介绍起来。
一行人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实在不知道他们正说些什么。
片刻之后,年轻人拉开门扉出去了,李四斌对着众人介绍到,这位年轻人是舒嘉的儿子舒乙。
见到上官无极神情若定地望着自己,李四斌感觉到自己似乎疏忽了什么,连忙说道:“公子请见谅,你看我只顾忙着与舒嘉说话了,一时间怠慢了列位;我与舒嘉说的是古夏尔巴语,现在很少人能懂这种语言了。公子有什么想问的?!”
“烦劳掌柜问一下舒老爹,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山,从这里到目的地还需要多久?!”上官无极说道。
“请公子稍安勿躁,我这就问问。”
接着,李四斌又同舒嘉叽叽咕咕地说了起来。
“公子!舒嘉说这几日的天气都没有问题,从这里出发大概还需要三四天左右。”
“那好!今晚大家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进山。”上官无极不容置疑地说道。
“权听公子调度。”
“哦… …对了。烦劳掌柜的问一下舒老爹,有没有新鲜的肝脏和精肉。”
“公子!舒嘉已经安排舒乙出去准备了。”
“谢谢掌柜考虑得如此周全。”
“公子客气了!此次任务还需要仰仗公子才是。”
说话间,舒乙提着已经剥去了皮的家畜推门而入,家畜的身上还冒着腾腾热气。上官无极见此,不由得一阵赞叹:“如此利落的身手真是少见。”
舒乙进门后先是对着大家浅浅的一笑,接着来到屋子的一角利落地将剥了皮的家畜倒悬在铁钩上,随即拔出腰刀娴熟地将家畜开膛破肚。
只消片刻,尚还温手的肝脏便被取了出来;舒乙接着利落的从家畜的后腿上剔下一大块精肉,连同肝脏一起捧着递给上官无极:“萨伊!伽佳幺亦。”
上官无极见着舒乙真诚亲切的目光,会意一笑:“谢谢!”
舒乙也是认真地点了一下头,笑着继续忙开了。
上官无极对着李四斌道:“李掌柜,失陪片刻!”
“公子请便!”
上官无极接着对舒嘉笑着点点头,随即拿着鲜肉和肝脏出了门。
大卫老远就嗅到了美食的味道:“老大!你真的很赞耶!”
“赞什么呀,我怎能让我的血契兄弟身如俄蜉呢。”
“老大!又学我!?不带这样子记仇的吧!?”
“没有啊?!我哪敢!”
“真的!?”
“难道还能是煮的?!”
“嗯!这话我爱听。”
“这些可都是超新鲜的。”上官无极一面说着,一面将肝脏和鲜肉解开。
大卫当然不客气,一阵海吃起来。
“我说兄弟!我们明天进山,山里坡陡路滑,就需要你在这里坐镇,看管好我们的这些家当。”上官无极说着,往拴着马匹的马厩处撇了一眼。
“我已经让李掌柜给村里人交待好了,保证你每天都能偷着乐;在这里低调一点,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显露锋芒。”
“我知道,老大!出其不意方能攻其不备嘛。”
“嗯!估计铭泰哥他们要不了几日就到摩羯城了,如果到时候你这里的局面不好控制,就杀出一条血路带着我们的这些家当一起返回摩羯城,我把玉玦挂在你脖子上,古德分号的掌柜认识这个玉玦。”
“老大!我们都不会有事的,是吧!?”大卫听着上官无极的话有些激动。
“当然!不过再有钱也不能随意地糟蹋了现有的家当,尤其不能让别人平白地占了我们的便宜。你说是不是?!”上官无极轻描淡写地说道。
“嗯!老大!坚决不辱使命。”大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冰天雪地的,幸苦你了!”
“老大!我是谁呀,十级圣兽嘛!”大卫一脸轻松地回应道。
上官无极将玉玦仔细地拴在大卫的脖子上,拍了拍大卫的脖颈,返回石屋。
屋子里此刻四处漫溢着香气,宇文琴正扯住舒乙向他学习古夏尔巴语,等待食物出锅的间隙,大家都舒展开心绪,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憩。
见上官无极回来,宇文琴兴奋地叫嚷起来:“无极哥哥!幺亦哈格斯。”
“嗯?!”
“哈哈… …我说你饿了吗!?”
“当然!”
屋子里的人都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