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佣兵团的知事程渊颇有些焦头烂额的,此事源于一单委托。
委托人李四斌李掌柜说起来还是猎手佣兵团的VIP,这位李掌柜平日里多做一些长途贩运的生意,且每一单生意都会委托猎手佣兵团来为其护佣,这一来二去的就自然地同程渊打得火热起来;李掌柜为人毫不吝惜钱物,颇有些江湖的味道,这也正好投了程渊的嗜好,俩人渐渐地无话不谈起来。
这天,李掌柜约上程渊到郦城有名的酒楼“风满楼”喝酒,以此感谢程渊长久以来对他的格外关照,随在一起陪宴的还有五六位生意人,其中的一些还是猎手佣兵团的老主顾。
大家聚在一起推杯换盏,这些生意人格外得热情,嘴上如同抹了蜜糖般,一个个殷切异常,轮番地向程渊敬酒,一再感谢这位猎手佣兵团的知事对他们一直以来的关照;程渊虽说善饮,可也架不住这车轮般地奉承,很快就醉的舌头也大了,眼睛也迷离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掌柜提出一单委托生意,许是惯性使然,程渊也就想当然地认为李掌柜委托的生意不外乎像前几次的生意一样,随即在酒桌上拍了胸脯,又在一群人地迎奉之下与李掌柜签了委托契约。
不几日,李掌柜拿着契约与任务委托信封来到佣兵团总部要求委托任务。一阵寒暄之后,伦塔打开任务信封;仔细看罢,伦塔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委托任务已经在佣兵站的招募栏上留存了近三十年一直无人问津,可李掌柜带来的契约上的白纸黑字却不像是伪造的。
伦塔依稀记得这个任务的委托人是一位名叫木孟斌的人,可是李掌柜拿来的契约上豁然地签着佣兵团知事程渊的大名,旁边还有木孟斌的签字与画押。
一番思量之后,伦塔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李四斌的李字拆开不就是木字与子字,子字下边加上一个略带草书的四字不就是孟字吗;原来,李掌柜竟然潜心积虑地与大家玩了个拆字的游戏。
既然事实已成,伦塔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份契约关系到整个猎手佣兵团的声誉和荣耀;伦塔不敢怠慢,随即引着李掌柜见过司徒睿、宇文铭泰与上官无极。
李掌柜不愧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如何平复众人心头的不愤,开出了比招募价格高出整整一万五千金币的兑价。
程渊自从知悉了李掌柜的拆字把戏,懊恼的同时也是恨得咬牙切齿;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竟然着了这么低级的套:“妈的!这么低级的手段自己竟然还着了套,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那;若是换作在西塞城,把老子逼急了,杀人毁迹的勾当老子也照做不误,可是现在时过境迁,猎手佣兵团几千号人马的荣耀与尊严都会因为自己一时的不智而蒙羞。”
程渊自感做了一件蠢事,一想到铭泰与无极对他的依仗与信任就倍感煎熬,以至于从得知这一消息后就把自己关在房中苦思冥想。
司徒睿、宇文铭泰与上官无极自拿到任务信封后,就安排伦塔与塔干等人开始收集关于这个招募任务的所有相关信息。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去,数天之后,猎手佣兵团的一干统领在议事厅商议此次任务,程渊也只好硬着头皮来到议事厅。
见到程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上官无极远远地应将上来:“潇洒哥!你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看到程渊没有回答,上官无极继续关切道:“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你可不能病了,无极与铭泰哥即将远行,佣兵团的外联还多需要依仗潇洒哥左右逢源、长袖善舞呢。”
程渊听到此处,心头一热:“无极!我… …”
“你这就算是答应啦?!可不能偷懒哟,潇洒哥!”上官无极抢过话头托付道。
程渊此刻还是有些无法释怀:“无极!因为我的不智让大家进退维谷,我实在是对不起大家。”
“潇洒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猎手佣兵团成立至今,还没有我们兄弟越不过去的坎,也还没有猎手佣兵团完不成的任务,想当初我们兄弟众志成城,在毫无优势的情况下不也从魔鬼城外全身而退,潇洒哥几番持刀力战,也叫我们的对手不敢小觑。”上官无极满怀豪情地激励道。
“嗯!无极!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程渊应和着上官无极。
“这就对了!我们潇洒哥是什么人呀,那可是从西塞城那样的一个鱼龙混杂的蛮夷世界里斩杀出来的混江龙,这么点小波折对于潇洒哥来讲也就是沟渠里的小浪花而已啦。”
“无极!你可别再往哥哥脸上贴金了,哥哥我还就让这小浪花给掀翻了。”程渊面带愧色地说道。
“有吗!?潇洒哥不还是端端地站在大家面前吗。”上官无极说道。
“渊兄!大家都等着你呢。你来了,我们兄弟才算真得齐整了。”司徒睿在一边应和道。
“是呀!是呀!潇洒哥哥!大家都在等你呢,下次可不能再迟到了哟。”宇文琴见缝插针地说道。
“是!琴儿妹妹!绝不会有下次。”程渊故作正色地回答道。
整场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见程渊彻底地放下了心头的忐忑,宇文铭泰正色道:“既然我们兄弟几个都聚齐了,现在大家就开始吧。”
塔干闻声走到厅堂正面悬挂的一副地图前,顿了顿色道:“列位公子、小姐,众位兄弟!根据我们收集的部分资料结合李掌柜提供的信息,这次任务委托与弘武大陆曾今的黄金部落有些渊源;提起黄金部落,还得从夏尔巴部族的历史说起。”
众人听到这里,敛神静静地望着塔干。
塔干顿色侃侃而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