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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缘法天赐

一番踌躇,数分糊涂,小寒自是专研符箓之术,借此消减对老师的怀念,对前途产生的渺茫,倒也是忙的不可开交,所谓痛并快乐着,小寒心情确实如此!

数天之后,这天小寒骑馿行走在道上,一路上行人渐多,他先前痴狂已过,知道修道人该收敛,以免惊扰的凡俗,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他便不太做那种出格之举,无人之时,才偷偷练练。

倒是青馿也是习以为常,不再被小寒的种种异象所惊扰,任由你闹的天翻地覆,它悠然的走着,这一人一馿,这般配合,气度不凡,如凡俗者见了,定然遐思无限!

日上三竿,青馿本应循着道路往城里去,然经过一处山坡时,青馿折转寻着道路,往山坡上而去。

原来青馿每日里虽慢慢行走,也只是吃些野草,休息也甚短,经常被小寒折腾的不能休息,每日天蒙蒙亮,就已经启程,故饿的饥不择食。

这巧的是大路边的山坡上,多有些野果,花苞嫩草,青馿自然的循着事物走上去,想寻些吃的,加上小寒从未鞭挞过它,自然而然青馿便寻着花草野果,填饱肚子去了!

小寒这一回神,惊呼出声道:“这是哪里?你这懈怠的馿。”原来这青馿上山坡,自然走到山径之间,越发的偏僻而去,小寒待看清周遭环境,与大路背道而驰!

他反应过来,怎的上了山坡来了,忙要收缰要调转馿头,回身进城,哪知这馿吃的正欢,如何肯下坡,死赖在山坡上,鞭打脚踹也是无动于衷!

日头就这样被这头倔馿磨蹭完了,小寒心里虽不急,嘴中不禁喝道:“你这头笨馿,这般贪嘴,还要叫我陪你,看我到了城里,不得找人把你宰了,填填我的肚子!”

青馿吃的知足,哪管的了其他,不知者无畏,也就更加无所畏惧,肆无忌惮,时间就在被它寻食果腹中逝去,小寒看看天色,知道这头馋馿,耽误他的时辰,刚才碰巧问了人,这要找个城镇,现在想来是来不及,只得等它吃罢再上路,大不了今夜露宿,也就是了!

哪知道这头笨馿,吃的肚腹圆滚,走路较之先前更慢,小寒不忍多般鞭挞于它,又怕这样下去,连这头馿也不听话了,只得稍加鞭打,天色渐晚,乘着夜色,青馿步伐快了几分。

野外兽吼之声连绵,虫鸣戚戚,路上静谧的可怕,青馿也似惧怕这野兽吼叫,虽有惊惧也不慌乱,只是教程是快了不少!

原来小寒整日里,弄些稀奇古怪之事,当然是研习符箓,时而晴天霹雳,或者五行变化,更甚施云布雨,刀剑光芒,总总异象,皆在数丈之类,寻常妖怪早就被吓的逃散无踪了!

故而青馿每遇惊险,看到那些庞大怪兽,逃逸四散,馿心高涨,竟不退有时反而仰天嘶鸣,更练就一身馿胆,当可算古今第一馿。

也许是这会小寒没有施展符箓,它有些危机感,跑的甚为卖力,大约半个时辰,遥远的地方,射来微弱的光亮,他喜的骑着青馿向亮出赶去。

“咚咚咚”

“谁啊?”

小寒恭敬朝里喊道:“在下是过路的,错过了时辰,想来借个宿头!”

“吱呀”木门被打开,露出老妇人的脸,举着油灯,发现院墙外的小寒是个孩子,忙打开院门,将他带进屋里,满是惊讶道:“你这孩子独身在外,夜里野兽多,路上可得注意,这要去哪啊?”

小寒鼻头不禁一酸,老妇人轻声关心的话,他想起见道老人,想起以前的时光,心里好一阵难受,栓系了青馿,跟进屋道:“我这是要往城里去的,我会注意的。”

原来是对老夫妇,住在山野田边,两老无儿无女,孤苦相依为伴,见小寒年纪幼小,风尘仆仆,但很是懂事,将一些剩饭剩菜,热了给他吃。

小寒连连道谢,惹的老夫妻,笑的呵呵直乐,还特地将多年攒下来,刚做成的新被,铺与他盖,显然是喜欢极了小寒这孩子!

屋里的老头子,因为有骨髓伤寒病,疼的多年瘫痪不能下床,小寒见了想取道符,看能否治愈老头子,忙回屋取了符纸,朱砂,凝神静气,画了道‘长生符’。

典籍记载道者以符疗伤者,甚众,却不知为何?基本流传于传说,未曾流行于天下,有也是坑蒙的江湖养家的,或者骗钱蒙人!

小寒在随见道老人,十多年见识,没有见过能以符救人,时常他问起见道老人,每次见道老人都说:“本为斩妖除魔之术,驱鬼杀怪的杀戮符咒,要修至画符治人常病理,除非造诣极高,专心不移之人能成,否则均为市井骗术,不足为信!”

所以小寒心里打鼓,对青馿的伤势治疗,不一定用在人身有用,虽然凡间多有信服者,但小寒怕失了法,省的到头来一场空,故而没有事先说明。

小寒哪里知道,他这身见道老人的真元,那万雷之力,乃是天地乾坤所起,由‘八卦乾坤镜’,导入他的体内,这股天地之源,混合他的真气,此乃天赐奇缘,当然不可抹杀见道老人的功劳,使得他成就不凡。

一阵谨慎的画好这符,小寒忙着取水,燃符投进水中,看着碗里的符灰,他鼓足勇气,敲开老夫妇之门,端至老头子面前道:“老翁,还请喝下这碗水,或许对你的老寒病,有几分效用呢!”

老婆子奇怪,这娃怎的深更半夜,端碗水给老头子喝来了,闻言大为感动,虽不抱多大希望,但好意还是心领,老头子但见小寒眼神真挚,感受到那份关心,不禁心道:“我要有个这样的孙儿就好了!”想着端过碗来,咕咚几声便已喝下!

老头子喝完道:“夜深了,你这孩子好的很,快别着凉了,还是早些去睡吧!”话说着,老头子神色有异,感觉不对,突然傲起身,只感腿上麻痒难忍,猛然双腿颤抖,微一挣扎,竟然动了,他脸色惊异看看老婆子,怔怔然狂喜喜道:“老婆子,我的腿真的好啦!”

老翁遂起床,连走几步,稳健的比以前更好,那感觉清爽十倍,老夫妇这才回神,忙跪地感恩戴德的谢过小寒,小寒怎敢受礼,见‘长生符’神效至极,也是欢喜莫名,扶起老夫妇,笑着告辞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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