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气势汹汹,成包围姿态,刀锋寒光闪烁,老者淡定而立,微笑着不语,只是那悠然的气势,已经不是那南疆神教,四人能够匹敌。
小寒不禁摇摇头,暗感身处下风,这几人仍不知进退,妄图以众敌寡,实是不识时务,拜火教教下为非作歹,以多欺压同道,其教名声如此不堪,绝非偶然得来的。
老者浓眉微微皱起,眼神竟划过四人,向小寒看来,舒展了皱眉,朝他笑了笑,小寒顿时汗毛炸起,心都提了起来,回了老者一笑,他知道自己这笑怕比那哭,也好不了多少啊!
老者居然轻笑,竟无视神教四人,他们好似被羞辱,难能再冷静,都是勃然大怒,腰刀都如燃起火焰,带着灼热,泛起红光,挥起阵刀光,攻向老者头颈胸腿,辉耀的满楼红光,阵阵灼热扑面。
老者见他们,杀法凶狠,隐约带着杀气,眼神转而犀利,环顾四人,‘哼’了一声,青色的衣物,陡然暴涨,那四柄烈火刀,还未接触到老者,离那青衫半寸,犹如击打在绵物之上,不着力道,已然进不得半点,仿佛无形中被制住般。
老者哼哼冷笑,语气极度威严道:“你这四个娃儿,我不报万儿,你们就打杀来了,真是好生急躁,老夫这就带你等长辈,好生教训你们。”
四人本见攻击不着,心下骇然,闻言情急之下,待要全身退走,哪知老者一耳光甩来,他们忙要闪避,“啪啪啪啪”四声清脆耳光,震的满楼宾客耳膜生疼,他们已然避无可避,结实挨了下来。
这一巴掌,打的四人头晕目眩,自是呆怔半响,脸颊肿的鼓起个肉包子,手指印横,红艳艳的分外夺目,四人稍愣,都是大怒,双眼血红,眼见他们还要发难,好似要拼命的样子!
老者显得很是生气,道:“混账东西,不知悔改,饶你们不得。”他伸手抓在桌角,木屑纷飞,青色衣袖一挥,荡起阵罡风,楼上劲风四起,风雷声隐然夹杂,那木屑化为四条疾线,瞬间击在站立不稳的四人胸口,四人均是闷哼,顿时摔作一团。
满楼桌椅人们,都被四个跌倒的人,刀都被摔了出去,几人撞的翻腾,劲风吹股,人们都是跌堆在一起,一时间楼上哭爹喊娘,嘈杂哀嚎声不绝,那四个人向群人跌去,吓的众人纷纷大叫。
小寒却是分毫未受影响,坐着见到老者所为,当见到他们动手,忙悄悄燃去铁甲符,灵符,聚神符,硬生生的消去老者的罡风,如此下来,就知道小寒的不凡,小寒心里叫苦:“做了件傻事,这不是暴露自己嘛,笨。”只是此刻楼上嚎叫不绝,众人哪顾得上看别的。
老者‘哈哈’大笑,威严之气盛起道:“我蔽塞你等经脉,当勤加苦练,两年可恢复功力,你们好自为之吧。”说着,又满是深意的看了小寒一眼,向楼下走去。
这时那四人为首,在人堆里傲起身子道:“阁下…请…留下万儿?”老者表情微怔,微笑摇头,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说道:“你还真是死性不改,躺下吧!”说着,凝空一指,那人身形晃了晃,便栽倒在人堆桌椅,菜肴堆里。
小寒看着老者离去,想起自己找高人之事,壮了下心神胆气,忙向楼下赶去,出得酒楼,环顾却见几个衙门差役,正躲在旁,畏畏缩缩,躲躲藏藏,好生可笑。
小寒也无法理会,只顾辨认了方向,看到已经远去的身影,老者已经行得数十丈远,忙喊叫着追上去,幸而他刚才的符咒效力未失,转眼便追到老者身后。
但是他却踌躇,先前的鲁莽事,让他到了跟前,却不敢随意问候,只得紧跟在后面,不时给自己下符,才能追吊在老者身后,否则早就被甩的无影了!
老者不管不顾,悠然的逛着街,就这么带着小寒,似在闲逛着牧州城,悠哉游哉,小寒不问,他也故作不知,嘴角露出丝笑意。
小寒吊在他身后,脸色变幻不定,心里的纷乱如麻,心想:“酒楼里的糊涂事,做的真是麻烦,不知这位前辈怪罪没有?”
一路上小寒时不时,燃些符箓,施加在自己身上,紧吊在老者身后,不免心生黯淡道:“修炼者都将符咒,施在妖魔鬼怪身上,到了我这,居然都施给自己了。”
复一想,这不是说自己是妖魔鬼怪嘛,赶紧‘呸呸’想道:“不对,那么这些都符都能施给自己,如何得来的,难道符箓的祖先,怕也是我这般百脉俱废之人呢!”想到这里,不禁呵呵笑出声来,自嘲这怎么可能。
老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站定不动,小寒正自心思混乱,不查向前走了几步,正与老者并排而立,一时谁都没有言语,这时时间已晚,西斜的点点余晖,洒在老少的身上,映射别样的味道。
夕阳渐而西下,余晖尽去,老者开口道:“小娃儿,你很是古怪。”小寒愕然接道:“老前辈,你也很是古怪!”老者莞尔笑道:“呵呵!好好,你我都古怪。”说着举步又向前走去。
不过这次老者,则是慢悠的等着小寒,两人缓步结伴同行,天空如蒙了厚重黑纱,街道两旁点起,一排排大灯笼,照耀着大街小巷,老者一路下来,在‘往来客栈’门前停了脚步。
小寒惊疑的看了看老者,道:“原来老前辈也住在这里!”老者微笑着转头道:“哦…呵呵,妙极,小娃儿你也住这儿。”
小寒回到房里,坐着哪能心安,心想:“这老者厉害的很,断不能让他,从我眼皮底下溜走,若破那邪殿之时,有他在旁相助,必定要多了许多胜算,只是今天我得罪了他,也不知他着恼没有,却不能轻易说来,得想个法子,道了歉,请他相助才是。”
他想到这里,起身出门,悄悄叫来小二,吩咐叫了些菜,他拧了二十斤的大坛酒,扣了两个大碗,来到老者住处,敲着门道:“老前辈,小娃儿打扰来啦!”
屋里老者,带着分笑意,道:“门没栓,进来吧!”虽然带着笑意,还是有些疑惑,不知这位小娃儿,来他这里,有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