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你且靠近些,我再仔细瞅瞅!”千陌笙痛苦喊叫,装得有模有样。
孤止卿轻声安慰,将自己娇嫩的小脸慢慢凑近,明媚的乌瞳里满是忧心:“夫君,现在可有看清?”
看着近在咫尺的美艳娇妻,千陌笙喉头一阵干涩,一把搂过她的腰,来了一场温柔缱绻的亲吻。
这次,他暗暗设下了结界,再也无人打扰他们。
然而下一瞬,孤止卿就开始呼吸困难,瘫倒在了千陌笙怀中。
“娘子,你怎么了!”千陌笙松开她,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他方才的动作如此小心,怎么会?
孤止卿感觉自己遍体的血脉都在喷张,一股寒气在体内四处乱窜,令她喘不过气。
而且这感觉还异常熟悉!
是断魂散!
意识到这一点,她开始拼命挣扎,试图将那股寒气逼出体外。
她好不容易重获神脉,绝不能毁于一旦!
经过一番激烈挣扎,她体内的寒流逐渐转化成了一股温和的热意,流遍她的五脏内府。
而后孤止卿浑身一震,竟在瞬间突破到了赤灵八重天!
这次,绝不是巧合!
千陌笙正欲向她传输神力,就见她面色恢复,脸上还带着一丝惊喜。
“娘子,方才你到底怎么了?”
“不碍事,中毒而已!”孤止卿从他怀中跳出,说得轻描淡写。
千陌笙听后,却是心如火灼:“我这就将炽火叫来,他的麒麟真火可解百毒!”
孤止卿闻言,急忙叫住他:“夫君,不必忧心,我不仅无事,反而因此提高了修为!眼下,不止不用解毒,还需要大量的毒药来助我修炼!”
况且炽火的麒麟真火,她也承受不起!
“真的无事?”千陌笙凑拢,细细查看了一番,见她确实无恙,才放心离去:“那好,我去去就来!”
太子府。
因有无数百姓拿着寒彻天的字据到第一钱庄兑换银钱,杜茂生实在难以应付,才跑到这来寻求救助。
不料,那些民众却不罢休,一路跟着他也来到了此处。
如今有利可图,他们也顾不得太多。
更何况光天化日之下,那太子还能一刀砍了他们不成!
与此同时,重重的鞭打声响彻整个地牢。
郭源等人被硕大的铁链捆绑于木架上,无力地垂着头,发迹凌乱,双目间饱含痛楚。
寒彻天立于中央,双眼血红,犹如一个杀红眼的刽子手,正恶狠狠地抽打着他们身上的每一寸皮肉:“废物!本王花费诸多心力培养你们,难道就是为了被人屡屡欺辱!”
“殿下……饶命!”郭源拼尽全力才从齿缝中挤出这么几字。
闻言,寒彻天那双阴鸷的眸子绽放出嗜血的暗芒,冰冷的手指朝外一翻,长鞭划向半空,带出阵阵残影。
光听这声,郭源等人就吓得心胆俱裂,纷纷绝望地闭上了眼。
然而那致命的一鞭却没有落到实处。
他们睁眼一看,血红的长鞭遗落在地,阴毒的寒彻天已然不知去向。
如此,他们捡回半条命。
听闻门外百姓滋事,寒彻天来不及更换着装,穿着被汗水浸湿的袍子就急急赶了出去。
“大了你们的狗胆!竟敢在我太子府门前闹事!”
此话一出,门外闹腾的百姓无一不胆战心惊。
素日里听闻太子温润如玉,宽德仁厚,今日一见,竟是判若两人!
屋檐之上,千陌笙瞧见此景,突生一计,伸出白玉般莹润的手指,凝出控声符,在神不知鬼不觉间飞射到了寒彻天背后。
杜茂生见寒彻天现身,像是见到了救命菩萨般,立刻上前控诉道:“殿下,您可要好好治治这些个无端生事的刁民啊!”
否则他的钱庄就要不保了!
见此,寒彻天深邃的瞳孔中迸出一道冷光,嘴角亦跟着剧烈抽动,刚欲命人将这群刁民一一拿下,嘴就不受控制地说出了违心之话:“哪有什么刁民!他们都是本王的债主,债主上门要债本就理所应当!
你们钱庄若是供不应求,本王这里值钱的宝贝多的是!各位想要,进屋自取便是,本王定会慷慨解囊!”
“什么!殿下您万不能如此啊!”杜茂生像是被人抽光了力气,直接一口气没喘上来,倒在了地上。
府内管家也是满脸惊悸,连忙劝道:“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寒彻天当然知晓此事不可,但他的嘴偏偏就控制不住:“闭嘴!放他们进去!”
该死!他不但嘴不受控制就连身体也动弹不得!
一定又是那个贱人的奸夫在暗中作祟!
寒彻天一边怒喝一边又朝管家拼命使眼色,府里的管家却误以为他这是铁了心要放那群百姓进府,只能松口道:“罢了,你们几个让他们进去吧!”
“是!”
眼看着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与他擦身而过,犹如饿狼一般朝着府中纷至沓去。
寒彻天那副俊朗容颜犹如一张任人揉搓的大饼,已然狰狞得面目全非。
见目的达成,千陌笙顺势也混入人群,入了府,将整个太子府翻了个底朝天。
凡是一些个精巧的瓶瓶罐罐,皆被他收入乾坤袋中。
至于被他翻出其他金银财宝,他却一个没留,一股脑地全扔给了那些争得耳红面赤的百姓。
直到黄昏时分,百姓们才乘兴而归。
临走时,还不忘对着门前这位舍己为人的太子行礼跪拜:“多谢太子殿下慷慨解囊,有您这样的储君,真乃我等之幸!”
看着这样一幕,寒彻天恨不得血溅当场。
该死!都该死!
寒山院。
千陌笙自乾坤袋中掏出诸多瓷瓶,密密麻麻摆了一整桌。
陆虎瞧见,有些好奇,刚想打开一瓶瞧个新鲜,就被孤止卿的一声冷喝吓地放回了原处:“住手!那是毒药!”
陆虎听闻赶紧躲得远远的。
他还要照顾小侄女春月,万不能轻易死去!
厉枫进屋,瞧见这一幕,不禁疑惑道:“寻来这些毒药,所为何用?”
“自是用来吃!”孤止卿不疾不徐,来到满是毒药的桌前坐下。
陆虎当即惊出一身冷汗:“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