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招来惊呼一片。
“这……这人竟已达到通灵六重天!虽是水灵脉,但其灵气汇聚力已然达到六阶!今年的灵魁大赛当真是人才辈出啊!”
见众人如此反应,他伸了伸眉,满意地退到了一旁。
接下来轮到陆虎。
陆虎屏气敛息,不停摩挲着挂在胸口处的小瓷瓶,试图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但他的腿好似有千斤重,令他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台下围观的百姓见他这副胆怯的模样,免不了开口奚落:“就这怂样还敢来参赛?不如回去种田吧!哈哈!”
听见此话,陆虎的小腿更加迈不开了,就连身子也开始微微震颤,只能在心中喃喃道:陆虎,你是来参赛的,一定要打起精神!
底下,炽火瞪着红彤彤的眸子,冷冷扫过人群,吓得众人立即闭上了嘴。
“小虎子,你这腿软的毛病才治好,怎么身子骨又跟着犯病了?难不成要为师拉你回炉重造!”
他嘴上不饶人,心中却在暗暗为陆虎加油打气。
小虎子,一定要挺住啊!
炽火的话犹如一道警钟,不断在陆虎耳边回荡,令他忆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治腿往事。
那日,炽火将他拖进房,毫不留情地朝他扔了一个榴莲壳!
那榴莲壳又臭又硬,他整整跪了一晚,最后连腿都失去知觉了!
也不知炽火师尊是在哪学的法子,这般折磨人!
“师尊饶命!弟子身子骨好得很,绝对不用回炉重造!”陆虎一边应声一边大步冲向感应石。
到了这个节骨眼,他已然顾不得太多,索性破罐子破摔,将手放了上去。
不出所料,底下的看众皆是嗤之以鼻:“不过区区百灵三重天,果然很一般!”
但当陆虎看向那流光溢彩的三色灵柱时,却是满心雀跃。
他的修为虽不高,但也是位居四品的水灵脉,且灵气汇聚力也有四阶!
刚踏入修炼界就能到如此地步,他已然心满意足。
秦语嫣一干人等见此,亦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轻蔑地笑了两声。
厉枫见陆虎回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陆虎,不错!以后勤加修炼,定有一番作为!”
“嗯!”陆虎坚定点头,比起方才信心大增。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退怯!这样才能走得更远……
说罢,厉枫举步走向了感应石。
秦语嫣看着他如今这副生气勃勃的模样,却是心如刀刺。
姐姐,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亲手杀了他!为你报仇雪恨!
经过这段时间的潜心修炼,厉枫的修为已达百灵五重天,比之前提升了两个阶位,虽不算高,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紫灵脉,且其灵气汇聚力也达到了六阶,同样惹得一阵惊呼。
自从那落冥世家惨遭灭门后,世间少数几个金灵脉便都跟着消亡了,如今这世间除了孤止卿的玄灵神脉,便属这紫灵脉最为强悍。
陆虎看着这般景象,也发自内心地为厉枫感到高兴。
毕竟他本就是修为达到通灵镜的高手,若不是遭到那孤慕雪陷害,也不会修为尽废,流落街头。
如今他再次凭借实力征服大众,确是喜事一件!
厉枫测试过后便轮到孤止卿。
她漫步踏来,往那感应石前一站,就引来阵阵欢呼:“此女定然修为不凡!”
此时,孤游带着一众弟子刚好赶到,却未动声色,只潜伏在人群中暗暗观察。
孤止卿轻抬玉手、美目流盼,一举一动之间皆流露出一股别样的娇韵。
台下看客无一不屏气凝神,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台上的三色灵柱,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画面。
仅在一瞬间,左侧的灵柱直接爆满!
而那位于中间的灵柱不仅爆满更散发出三色彩光,交汇在一起,令人心生赞叹:“这是何灵脉?如此玄妙!”
“玄灵神脉!这……怎么可能!”刘炳仁同样思潮翻滚。
一年多前就有消息说她喝下断魂散、失了神脉,而后被人暗杀身亡,但如今,她不仅活着出现在众人面前,还重新激发了神脉。
那这一届的魁首岂不是……不,他不甘心!
秦语嫣亦是惊恐失色:“这就是传说中的玄灵神脉!”
而今神脉重现,对他们来说确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哇,娘亲好棒棒!”呆宝乐颠颠地直拍小手。
千陌笙同样满脸骄傲。
不愧是他家的宝贝娘子,随便抬抬手,就能吓死这群渣渣!
孤游看着台上大放异彩的孤止卿,一股懊悔之意席卷全身,进而将头上的斗笠拉得更低了。
同行的弟子对此却是十分不解。
往年,他们玄孤世家从来都是这灵魁大赛唯一的焦点,如今却要乔装打扮,故作低调?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除了孤游,还有无数双眼睛皆在死死盯着孤止卿。
突然,自人群后方传来一声厉喝:“太子殿下驾到,尔等速速让道!”
众人闻见,连忙撤到两旁,让出一条宽敞大道。
而后,寒彻天身着华冠丽服,带着一众随从,大步流星地朝着孤止卿的方向迈了过来。
千陌笙望见,唇边划过一丝不屑,只把他看做街边耍把戏的滑稽猴头!
暗暗使出神力将身旁孩童吃到一半的甘蕉精准无误地扔到了他脚下。
就这样,人们欣赏到了一场免费的猴把戏。
不过,以往他们看的猴把戏要钱,这场却是要命!
即使他们再忍俊不禁,也要强迫自己克制住心底的笑意,装出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
“谁!”寒彻天躁怒。
“呜呜呜,我的蕉蕉!”那名被抢了甘蕉的五岁孩童被他吓得哇哇大哭。
见罪魁祸首只是一名孩童,寒彻天立即收住了怒气,换上了一脸温润的笑意,还吩咐手下赔了她一串完好无损的甘蕉。
他苦心经营多年的仁厚形象还要继续维持!
如此,那名孩童才换上了笑脸,接过甘蕉吃得津津有味。
方才寒彻天摔了个狗啃泥,眼下那一身华服上已然满是脏污。
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来不及更换,只能用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装作若无其事地上了台。
见他步步逼近,孤止卿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挺直脊梁,站得越发笔直:“不知殿下,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