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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见如故的两个人不一定就只看对方一眼,如果没有感觉的话你们可以多看几眼。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和狼狗玩到一起而且还玩的那么好,其实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就是聊关于民谣的事情,当然也会聊到打架的事情,因为我很少参与打架所以这方面的话题狼狗说的很多。

关于打架,狼狗对我很严肃的说过,他说只要是我打架不管是和谁,不管是和多少人打,他都是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这一面。

其实对我来说打架我不是特别的感兴趣,至少现在我不感兴趣,因为我现在的心思都在朱洁的身上,说到朱洁我真是头疼,可是头越疼我则越兴奋,发自内心的感到快乐。

人是会犯贱的,特别是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它会始终把你的情绪调动着,不管你是快乐还是悲伤,你都会始终处于一个接近兴奋的点上面。

这段时间里我始终都是在暗中观察着朱洁,尽可能的和朱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尽管本来我们之间就有很大的距离。在教室里我不敢再看朱洁,老段说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或许我的一个眼神都会导致行动的失败,所以我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

然而老段则和朱洁身边的一些女孩子打的火热,尤其是和肖雨楠关系很不一般,简直可以说是能称兄道弟了。由于这次行动的特殊性我和老段分开吃饭了,我的新饭友当然是狼狗,老段的则变成了肖雨楠。

这段日子里我和老段除了在寝室里商讨我们的计划,在班级在校园里我们都不敢有过多的交流,别的人都看不出我俩的这种变化,这可瞒不过和我在一起的狼狗。狼狗说我们的这种行动挺好玩的,而且他还说他见过很多种追女孩子的方式,唯独我这一种是最酷的,最后他请求能加入到我们的这次行动中来。

狼狗能够加入当然是很好的事情,不过这是我和老段的二人联盟,有人想要加入总得和老段商量一下,最后我和老段决定搞一个狼狗加入的仪式,以此来表明我们这次行动的正规性。

选择黄道吉日是第一步,虽说已是秋季,但北方的天气还是极其的闷热,中午吃过饭我和老段坐在我们寝室的下铺望着窗外的杨树梢,它们悠哉游哉的动着,它们倒是挺悠闲可热坏了我们。强烈的阳光穿过树梢上那稀疏的树叶照射到寝室的地上,仿佛地上要着起了火一般,一片一片的光圈在点亮寝室的同时也增加着室内的温度。

闷热的空气使人变得急躁,尤其是在思考的时候。

我和老段抽着狼狗给我们的黄金叶,狼狗出去帮别人打架了,这黄金叶是他的当事人给他的,他说好东西要分享,所以他留给了我们。

我和老段在想着欢迎仪式的日子,对于这方面我和老段可以算得上是专业的,因为我们时刻都备着一本黄历,虽说这本黄历已是被我们翻的破烂不堪,但不影响到它的正常使用。这本黄历的战绩还是很耀眼的,我们架起望远镜看到朱洁曼妙身姿的那天,我举手上台默写单词那天,这些都是我们翻阅黄历后才开始行动的。

我们这可不是迷信,虽然我们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但这些东西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几千年的传承肯定是有它存在的价值和道理的,

什么是黄历呢?我想现在肯定还有很多人是不知道的,那我就简单的普及一下。

所谓的黄历,就是在中国农历基础上产生出来的,带有许多表示当天吉凶的一种历法。黄历,相传是由黄帝创制,故称为《黄历》。古时由钦天监计算颁订,因此也称黄历。其内容指导农民耕种时机,故又称农民历。

我想黄历更多的是给人们心理的一种慰藉,在你无助没有动力的时候,是它给你带来了一种精神的依托,让你更加坚定的去做这件事。

黄历上面显示本周日下午是个不错的日子,我和老段都对此举了赞同票,既然日子订好了那接下来就该是第二步了。

第二步那就是仪式的流程,关于这方面我想老段是个行家,不用我过多介绍我们也能从我追朱洁的前期策划上面看出老段的才华。

我说老段以后可以从事策划这个行业,肯定能闹出轰动全世界的效应来,老段则微微一笑淡淡的说:“策划这东西只不过是增添生活的乐趣而已,这些东西都是我生活中的一些步骤,怎么可能去专门从事呢?”

关于老段这样的回答我没有再说什么,我望着没有尽头的天空看不到任何东西,十七八岁的我们对这个世界无所畏惧,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简单。

我们设想着我们的未来,为自己的人生画着无形的蓝图,甚至觉得以后会是及其平静的枯燥,真是一群狂妄的群体,能有谁看得到那天空下面还藏着些许的阴霾,没有关系,往后的余生定会磨平你的棱角。

仪式完毕以后的安排我和老段都觉得应该和狼狗去喝一场,也只有喝一场才算得上是一个完美的收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早熟,或是因为这个社会的一个大环境的问题,我们高中生都已习惯了把事情放在酒桌上来谈。

其实整个欢迎仪式是很简单的,不用提前去筹备什么,到了日子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说些会肉麻的话,仪式也就进行的差不多了。我想我们的重点应该是偏离仪式的,我猜我们都会很期待也会很享受最后一个喝一场的步骤。

现在放在我们眼前的问题只有一个,这个问题也是相当关键的,因为它牵扯到我们能不能喝一场的事情,这就是经费问题。

既然是欢迎狼狗加入我们当然不能吃的太差劲,尽管兄弟是可以同患难一起吃糠咽菜的,但是这第一顿我们一定得把这个面给撑起来,同时也是不能让狼狗拿钱的,必须我和老段来分摊,那么这笔费用对于还是学生的我们来说是相当不小的,可以说是相当于是平常人家平时置办一件家电的一笔开销,应当慎重。

如果说我们需要为这个欢迎仪式提前做些什么的话,那么我们最有必要做的就是凑钱,老段对于钱的定位是很有个性的,他说钱是个好东西,不过他偏偏不喜欢这个好东西,他说钱就是王八蛋,他现在是被王八蛋附体,早晚他都要摆脱这个王八蛋。

不管老段什么时候能摆脱这个王八蛋,可现在我们是要面对这个现实的,我和老段的生活费都不算多,不过刨去伙食费以后零花钱还是有的,但是像喝一场这样大的活动我们是负担不起的,不过这种活动我们定了那就是肯定要做的。

既然是要做那就凑钱,老段说其实钱这东西是最好得到的,关键就看你脑子好不好使,老段说他要拉赞助。

没错,我们组个饭局老段要拉赞助,刚听到老段的这个想法我觉得有些可笑,谁会傻到这个地步,你吃饭人家凭什么给你买单。

可是细想这个还真的有可能有人会赞助我们,因为我们这个饭局有狼狗在啊,首先赞助我们可以和我们的关系拉近,那么以后在学校的安全问题就可以得到一定的保障。这是一点都不夸张的,不管你是想打架还是被动参与打架,有了狼狗的参与肯定是倍有面的,场子也是撑得足足的。

好想法那就说干就干,我们把目标放在了一些喜欢打架的人身上,首先他们在这方面是有需求的,接着我们就开始了挨个寝室的商业访问。

学校的圈子其实是很小的,更何况茬架圈又是这其中的一个小圈子,我和老段也算是进过这个圈子的人,当然里面的一些人都有哪些我们还是知道的。

我们挨个寝室访问可算得上是轻车熟路,更何况我们是打着狼狗的旗号,每到一个寝室我们都是备受欢迎,这段时间里我们的香烟基本上没买过。

几天过后我们的战果是相当不错的,有十个人愿意给我们赞助,其中三个都要求冠名,而且这些都是在我们的严格筛选下才入围的,他们是完全有能力拿的出这些钱的。我们也是本着共赢的理念来做这件事的,不存在什么强买强卖。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们只需要从中选一个冠名和几个友情赞助就可以了,条件就是谁出的钱多选谁,老段说这次我们还能从中赚上一笔。不过我的心里总感觉那里不对,说不出来但就是总觉得不对,我问老段有没有这种感觉,老段说这是挣钱太容易了感觉心慌,说到底还是穷的太久了,习惯了就好了。

老段觉得我们拉赞助这事是充分的发挥了他的商业头脑的,这是一件值得载入他辉煌人生篇章的事,他很快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和他一起吃饭的肖雨楠,说完以后老段便进入了等待赞美的阶段。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老段放慢动作咬了一口馒头,接着他用筷子夹盘子里的菜,这时老段的视线是游离的状态,他想在肖雨楠夸赞他的那刻突然地集中焦点射向肖雨楠,以此来给肖雨楠一种心灵的震撼,因为眼睛是通向心灵的窗口。

“不要脸”。

这三个字一出口便让老段猝不及防,夹着菜的筷子停在空中,这菜被空气凝结的一无是处,老段的视线倒是在计划中集中的射向了肖雨楠,可最后由于对方火力更加猛烈自己的射程还没到达敌方就被敌方给压制了。

“你怎么骂人?”老段一脸的无辜,老段的心情从九霄云外一下跌到了万丈深渊,这是老段始料未及的。

肖雨楠没有理会老段,老段的菜还在空中停留着不知道何去何从,在这个气氛尴尬的时刻老段的脑子里不停地转动着,老段在想肖雨楠为什么骂他。

“难道肖雨楠是在变相的夸自己?肖雨楠被自己强悍的商业头脑深深地震撼到了,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结果由于在自己崇拜的人面前比较紧张脑子一乱‘不要脸’这三个字就撒娇似的说了出来。”想到这里老段的嘴角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

看到老段在笑,肖雨楠觉得很奇怪,那么严肃的一个气氛肖雨楠不知道笑点在哪里,肖雨楠用迷茫的目光盯着老段,这目光中还带着鄙夷。老段被这目光看的发瘆,他那丝久违的笑也在他的嘴角慢慢的消失,气氛再度进入尴尬的时刻。

“是你想的还是老王想的?”肖雨楠说话的同时眼神渐渐地也柔和了下来。

肖雨楠管我叫老王其实和我是不熟的,因为这段时间她和老段总是在一起,老段在她的面前没少提我,每次都是称呼我老王,所以肖雨楠提及我的时候也称呼我为老王。

此刻的我在肖雨楠的心里应该是个很熟的人,尽管我们没有说过几次话,老段把我的所有事都和肖雨楠透露的一清二楚,当然肖雨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是很清楚的。

“当然是我想的。”此刻的老段仍然以为这个想法是他想的从而觉得自豪。

“狐假虎威的东西。”肖雨楠狠狠的说,说罢开始吃起了饭来。

到这个时候老段才算真正理解肖雨楠对他所做的这个事情的看法,脸皮还算厚的老段此刻脸竟然涨的通红,被一个自己在乎的女孩这样数落,然而自己又无言以对,这种尴尬和窘迫是莫大的耻辱。

那次吃过饭老段回到寝室就躺在了床上,一声不吭的望着房顶,我问老段怎么回事他也不说,直到深夜老段才坐起来,那晚我们彻夜长谈,我们将那天定为我们的耻辱日。

拉赞助的事情我们从此就没有再提过,尽管那几天主动找到我们给我们赞助的人很多,这些都被我们一一给谢绝了,看着那些被我们拒绝的人和钱虽然有些可惜,但是这是一种难以描述的爽。

老段不禁感慨道:“在这个世界上能拒绝钱的人不多,更何况是在我们这种很需要钱的情况下拒绝钱,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骨气,真是了不起!”

像这种提高人生逼格的事老段是藏不住的,第一个知道的人是肖雨楠,这个事是能挽回上次丢掉的颜面的,肖雨楠也确实高看了我们一眼。

做事总是要有代价的,我们的代价就是重新凑钱,兜兜转转一大圈我们又回到了起点,转眼已经周六了,还有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喝一场了,抛去钱不管我们的内心还是有点激动的。如果抛去激动那么我和老段此刻内心里就只剩煎熬了,这种没钱难倒英雄汉的煎熬,我们一根接一根的香烟抽个不停,可是抽烟也不是办法,是解不了我们的燃眉之急的,关键是费钱,我们决定出去走走。

周六的我们下午是没有课的,不过我们学校是不准周六外出的,学校美其名曰给我们提供一个交友时间,促进全校同学的感情,也不知道是让我们交什么友,反正我和老段在学校里面看到的都是一男一女结伴而行。

我和老段看到这些感到自己很是失败,我更是感慨万千,我的朱洁你何时来到我的身边,说到朱洁的时候老段说他要谢谢我,因为我和朱洁的事让他有理由靠近肖雨楠,此时的老段已经爱上了肖雨楠。尽管他们还没有确认关系,尽管老段自己也不清楚肖雨楠对自己什么感觉,可是老段觉得他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为此老段深深地给了我一个拥抱,因为此刻自认为坠入爱河的他已经找不到更好地方式来表达他的情感了,还好没被人看到我们的这次‘短暂的拥抱’不然又要被一些人当做话题来做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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