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凡是做过的事都是会留下痕迹的,即使是专业的刑侦人员或是研究相关专业的人员他们都会在做完事后留下痕迹,他们所能处理的指纹以及很微小的细节都不足以来帮他们逃脱做过某些事的事实。那么由此说明狼狗和那帮人在走的时候留下来的痕迹还是很多的,他们走的很是仓促,更准确的说他们是跑的时候,尘土飞扬。
首先我推理了一下时间,他们下楼路过门口距我们现在站在这里差不多有一到两分钟的时间,他们十几个人而且是跑着的所以肯定会产生一股风,这阵风在这几分钟的时间内肯定是消散不了的,认真感受肯定是能感受到这阵风的风向。
事不宜迟,我闭上了眼睛,当我闭上眼睛的那刻我居然想打个哈欠,还好被我忍住了,不然这下被她们看到那就不好了。
不过当我闭上眼后整个大脑都有种舒服的感觉,像是在做了很多奥数题以后大脑暂停工作进入休息状态时候的那种舒服,我握紧了拳头让每根手指紧紧相贴使自己感到疼痛让自己尽可能的清醒,不然这种舒服的状态久了我想我会睡着的。
我没有忘记我闭眼的初衷,闭上眼后你便不会被周围所有呈现的‘假象’迷惑,也就是说判断一件事的根据完全靠嗅觉和听觉,也就是人们通常说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眼睛和耳朵把看到或者听到的东西直接传输给自己的,我觉得感觉是不包括视觉的,可以包括听觉,加上视觉的话则叫做对事物分析。分析是理智的行为,然而靠感觉则是感性的行为,但是想要把事情真正分析的透彻那就必须理性和感性的成分都要加上。
我缓缓的吸着空气,头在轻轻地摇动着,同时耳朵也在仔细的搜索着一切有可能的线索,大脑是个神奇的地方,它就像是一个总部接受各个分部传来的战报然后它在汇总分析。当我的鼻子感受空气的时候大脑分析的结果便是一股下水道的味道,再感受下去,接着就是一条线索,空气中有被风扬起的尘埃,而且这些尘埃在我均匀呼吸的时候他们大部分则选择了进我的左鼻孔,这则说明风是向我左边吹的。
当闭上眼睛的时候你与外界的沟通就真的得靠鼻子和耳朵,这个时候你会发现你的鼻子和耳朵会比平时都灵敏,它们能感受到外界的东西很少,不过一旦被它们感受到的都会是很准确的。我似乎听到了一针杂乱的脚步声,这阵声音和刚刚我在包间里听到的声音很像,再仔细听居然还能听到这些奔跑着的人在说些什么。
我猛然的睁开了眼睛,今天的光实在是有点刺眼不由得我眨了几下眼睛,或许是我闭眼闭的太久了吧。我不敢再做这些所谓的感受了,我担心我再多感受一会我能感受到千里之外的风声!
我想还是我道行不够,当一个人闭眼用逻辑来探索世界的时候都会走入一个叫错觉的时空,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睁开眼睛,不会便会走火入魔的。
不过刚刚我还是有所收获的,我迅速的回想了我刚刚所感受到的东西,凭着我的直觉我判断狼狗他们是往我们左手边跑的,事不宜迟我们四人也向左边追去。
左边是通向县城中心的方向,然而我们学校的方向则是在我们的右边,狼狗向我们学校反方向跑应该是狼狗意识到了是我们学校的人在堵他。狼狗的仇家很多这一点都不奇怪,狼狗是因为打架才出名的,当然狼狗得罪的人肯定很多,这些人当中不服气的一部分做些动作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寻找狼狗的时候我不禁感慨做个名人真是不易啊,特别是像狼狗这样的名人更是真的不易,还很有可能会有身体上的危险。
我们四人都是用尽全力在奔跑着的,环顾着我们沿途能看到的所有地方,生怕错过狼狗留下的任何痕迹。我和老段与狼狗一个宿舍看到狼狗有危险去拯救他是应该的,至于朱洁和肖雨楠也和我们同行我想狼狗知道了肯定会感动吧,尽管她们两人有看热闹的成分在。
我们越往前走离县城越近,逐渐的街道两旁的商铺也多了起来,繁华的县城一点点的向我们展现开来。我们的县城虽然不大,但它的一切在当时的我们的眼中都是象征着无尚的繁华的,这里就是我们觉得无所没有和时代最前沿的地方。
当然正在寻找着目标的我们顾不上看这些,我们的目标是狼狗的行踪,街道两旁是一些琳琅满目的商铺,每当走过几家商铺就会有一条向里走的巷子,这些巷子是通向商铺后的居民楼的。
巷子很深而且是有很多弯的,就在我们走过其中的一条巷子的时候我听到里面有阵阵的吵闹声,虽然街道上有很汽车以及别的杂乱的声音,但我能听出这声音和街道上的声音是有所不同的。
我们四人调转方向,向巷子里走去,他们的吵闹声一阵阵的传向我们,我听的没错狼狗就是在这巷子里面。这条巷子深度向里大概走二十米的样子便要左拐,来到拐角处里面的声音我们听的更清楚了,我在拐角的地方向里探了探头看到狼狗被刚刚在餐厅的那群人堵在里面。
“狼狗,这几年你做的事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人吧。”其中的一个人用严厉的声音呵斥狼狗。
“我做的事我自己知道是对或错,至于得罪多少人那是他们应该得到的惩罚,用不着你在这里教训我。”狼狗说的义正言辞,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孤军作战。
“你以为你做的都是对的,你太自大了,两个人茬架都是因为道理说不通才开始的,凡是武力解决的事情都会有不服气的一方,没有绝对的对或错。或许你认为对的,别人则认为是错的,你认为是错的则还会有人会认为是对的。”那人说的振振有词。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着,看形势暂时这架一时半会还是打不起来的,听他们说的这些话我也算是明白了,这些人就是曾经狼狗得罪过的人或是被那些人叫来帮忙的。
他们肯定是有备而来的,计划着怎样在狼狗一个人的时候堵他,不管怎样,理论看来这一架是免不了的,既然打那就理论个清楚,什么时候打,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我们四人合计着准备现身给狼狗助威,首先我们的出场方式是要与众不同的,肖雨楠说我们来个天兵天将的感觉,从天而降给对方以心理上的冲击。看来肖雨楠没有白跟我们接触,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她还是学到了我们办事风格的真谛的,不过这个办法由于条件和时间都有限被我们给否决了。
从人数上我们是处于劣势的,在士气这个角度来看我们是缺少些东西的,不过论斗志有狼狗在是很好激发的,一句话我们现在缺少人。
我和老段在学校还是认识些人的,几个电话打过去十来个人过来还是没有问题的,关键的问题在于现在是时间紧急,我们的人恐怕来到这里以后架都打完了,远水解不了近渴。
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还是要叫人,既然人来不到现场那就让我们的人走进对方的心里,我提出这一观点他们三个人都表示不理解,只有朱洁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老段和肖雨楠看到朱洁笑了以后表示更加的不解,我没有解释什么不过我也用微笑来回应了朱洁的笑,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瞬间拉近了我和朱洁的距离。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拿出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然后我装作打电话的架势向人群走了过去,瞬时间老段和肖雨楠也明白了我的计谋,就这样我们四人由我带领着杀向了他们。
“我给你说,你也别叫那么多人,等打完架还得吃饭干啥的一个酒店坐不下,对对对,少叫点,不行不行,一百还是有点多,叫一半吧,那好,咱们就这样说,位置我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我撂了。”恰好在我挂电话的时候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他们旁边,众目睽睽的亮了一个相。
这时所有的人都在看我,包括狼狗,刚刚我打电话的声音很大,我说的每一个字他们听的都是一清二楚的。
狼狗对我是了解的,但我刚刚的行为却让他感到有些困惑,堵狼狗的这帮人算是第二次见我,看到我后没有表现出任何诧异的表情来,不过我刚刚说的话还是触动到了他们。
我没有理会这些人,我穿过他们来到狼狗的身边,朱洁他们三个人也跟着我走了过来,应该是我刚刚那通电话的缘故这些人还在呆呆的看着我。
必要的时候还是要耍些手段的,不然江湖险恶怎能安稳的生存呢。
这个头开的比较好,对后面的工作是有所帮助的,不过接下来就是要考验演技和胆量的时候了。关于演技有老段给我搭戏我觉得完全是没有问题的,胆量这块有狼狗在我很放心,对于这样的局面我只能在心里窃喜,然后再淡定的走完整场演出。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堵狼狗,是跟他有仇还是因为朋友义气帮别人堵他,这些我都不管我也管不着,但是狼狗是我的兄弟,他曾经帮过我,现在我看他有难我不能不管他。”我盯着那些堵狼狗的人说的很有感情,不知道他们是出于对我刚刚那通电话的恐惧还是真的被我说的话沉迷着,反正他们个个听的都很认真。
接着我又继续说道:“看你们都不像是什么和狼狗有深仇大恨的人,我不想知道你们是在为谁办事,但我能看出来你们都是重情义的兄弟,我喜欢和这样的人交朋友。狼狗有难,我刚刚也和我们兄弟说了,待会会来几十个人,不过我不想以多欺少,不管来多少人我都会选择单挑。”我将视线转向狼狗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狼狗说的极其认真。
“你们呢。”我问对面的那些人。
他们被我的无厘头搞的一头雾水的,互相的看着对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来他们是一帮乌合之众,面对这样的组合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心理将其击破。过了很久他们也没有一个拿主意的人说话,随即我又问了他们一遍单挑的办法是否可行,始终他们也没有回答我,最后还是由我帮他们决定这个办法是可以的。
既然有人帮他们做决定他们当然乐意,反正又不会伤害到他们的利益,就这样在默认中我们开始决定单挑,我的角色像是一个导演一般在操纵着这些“演员们”的演出节奏,
接着我又说:“各位朋友你们是要等我们的人来了再单挑还是现在咱们就开始进行。”
这些人还是沉默不语,虽然我们所在的这条巷子离大路很远,但我们能够清晰地听到路上传来的汽车的鸣笛声,再加上我们的气氛过于冰冷,我们都在静静地听着这些汽笛声。
炎热的天气已经被我们忘却,此时此刻不管是对方还是我们,都想离开这个幽深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