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陈华听祖母讲的一个故事,但这个故事是早年真实发生在村子里的事。
村子里有个大塘,农村以前没有水库一说。
就是一个很大的池塘,边宽百米,长几百米,深不见底。因为没人下到底过。
事情是这样的。
大塘里鱼很多,多如牛毛。多到不用鱼饵都能钓到鱼的那种,而且大鱼也很多,有多大呢。有人见过将近两米长的鱼。有人说是草鱼,因为农村草鱼是比较多的一个类型。也有人说草鱼不可能长这么大,因为大家看到的不是捞起来的那种,而是鱼在水中的形状。大塘不下雨的话。水面表层看着还是挺清晰的。像鱼出来水面冒泡的时候啊,还是能看到大体轮廓的。以前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很多小孩子都喜欢去那边钓鱼啊。有的根本不用钓。拿个篮子在大塘边水草中一捞,就能捞到一些三斑鱼,这是村里人的叫法。它的学术名叫中国斗鱼,也叫叉尾斗鱼。别看这玩意长不大,但它漂亮啊。身上红蓝相间,五彩斑斓的。小孩子都喜欢搞这种鱼回家养着。
所以就经常去那边抓鱼,被大人们说了就偷偷去,事情就发生在这个偷字上面。
那天李勇,黄明,还有王飞,王林两兄弟。四个人就偷偷去了,因为那天是周末,四个人编了个借口跟家里人说要去邻村同学家里那边摘杨梅。
家里人也就没在意就同意了。因为农村水果多啊,像杨梅,琵琶,柚子,香蕉,李子,桃子,之类的到处都有。哪家的娃不会爬树那都是个笑话。
摘果子的时节都是小孩子上树摘,大人们在树下接的。
他们四人从家里出来之后就开始去搞蚯蚓,有的从家里偷偷带了篮子,有的带了鱼钩,有的带了小桶。他们全部信心满满像是要大干一场。农村蚯蚓也多,随便翻个菜地都能抓好几条。
他们抓好蚯蚓就上路了。一路走一路跳来到了大塘,路上也不是没遇到熟人,遇到了邻里的伯父,伯父说了他们几句,也就去锯自己的树去了。
李勇他们来到了大塘便开始分配任务。王飞王林两兄弟就用篮子在周围水草丛中捞鱼,所谓捞鱼就是拿个篮子往旁边水草丛中一捞,这样有躲在草里的鱼就会被捞起来。一人捞一人挑。把不是三斑鱼的其它鱼都挑了出来,黄明就找个地方坐在那钓鱼,李勇就拿石头往水里砸想把周边的鱼都赶到黄明和王飞那边,李勇砸累了没事干啊。他就跳进去游泳,当然他是在外围游。其他三个人看到了就劝他赶紧上来,李勇不听。反而还表演了起来,又是蛙泳又是仰泳的。以前大家经常一起在水潭里游李勇水性是几个人中最好的,大家也都知道。便没再去管他。
没想到没过一会,李勇扑通一下便挣扎了起来。然后就往水里沉去,最后手在水面扑腾了几下就没影了。
这一次发生的太快了,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他们三个人都看傻了,他们大喊着李勇的名字。可是根本没有任何回应。三个人中只有王飞的水性好一些。其他两个在小水潭里扑腾两下还可以,他们此时简直要被吓死了。这下祸真是闯大了,这可是人命啊。他们两个看向王飞。王飞此时也抖如筛糠,根本就不敢下去。一直大喊李勇的名字,还是王林先反应了过来。他们两兄弟留在这喊还要拿长的树枝往水下戳去。让黄明赶紧回村里给大人们报信,多叫点人过来。
黄明马不停歇的向村子里狂奔。走路半小时的路程他十分钟就赶回到了村里。跟家长们一说。李勇的妈连骂都来不及骂黄明,赶紧去通知还在村里面的壮丁,会水性不会水性的都通知了。李勇爸直接就先去了,跑来到大塘喘了几口粗气就要下水。
因为没有潜水器,憋气好的往下潜两分钟就要上来了。李勇他爸几分钟几分钟的下去一趟。村里人陆陆续续赶来,这时候村里的壮丁大多数出外打工了,来了只有十五六个,有十二个是会水的。
大家就在李勇先前游泳的那块外围找,为了保证安全把几家的绳子接在了一起,绑在了下水人的腰上,村里人就这样打捞了一个下午。越沉越下去,越来越往大塘中间靠近搜寻。村长一看,这样子下去不是办法啊,赶紧找人跑到镇上派出所去报案。让大家先歇一下,因为天也渐渐黑了,等下再出一条人命那他这个村长也就到头了。村民们也借坡下驴,歇了起来,他们也瘆的慌啊。因为越往下去水越混浊,时不时旁边还有大鱼在水底下游动,因为水浑谁知道底下黑乎乎游来游去的是不是大鱼。只有李勇父母在着急啊,他妈一直在哭。又在求大家再下去试试吧,他爸一直就没什么歇过,几分钟下去一趟,几分钟下去一趟。其它人都有轮换着来。只有他一直没歇,腰上又没系绳子。村子很怕再出事故。就想劝他刚开口就被他吼了回来。李勇爸此时看起来都快疯了。村民们也不敢上前劝。李勇妈哭天喊地的乞求大家看着也于心不忍。又再下去了几趟,不过还是一无所获。此时都已经傍晚了,天都黑了起来。再下水也看不见了,可是李勇他爸妈不肯回去啊,村长见状只能安排几个人留下来看着他们。顺便让人回去带些饭菜,火把,手电,衣服过来给他们。
第二天。镇派出所的来了,众人都没什么好招,有人说放塘,把水抽干可这这百米的大塘都赶得上现在一个小水库了。怎么抽啊,怎么放啊那时候条件也不行,一个村都找不出一台抽水机。
后面派出所又组织起村民又打捞了两天,还是一无所获,最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自那以后派出所就交待了,以后任何人都不能去大塘里游泳,也不能在那抓鱼,不听的人被抓到就给你关起来。
就这样,李勇的尸体最后也没找到。
李勇妈打那以后都有些魔怔了,李勇爸一下子像老了十岁。
村里人私底下议论纷纷,都说李勇是被水猴子抓去了。
有人说:“听说水猴子抓人是把人困在水底下的,所以李家娃子尸体才没漂起来”
也有人说:“这事八成是水猴子干的,李家娃子水性好的狠了,怎么会溺水,听黄明那娃说,李家娃子连救命都没时间喊出来嘞。”
众说纷纭,越传越邪乎。也有人为李家感到悲哀,但大多数人还是在讨论水猴子。
那三个孩子回家就被家人一通教育,然后就是登门道歉。不仅仅是道歉,他们两家商量好让三个孩子认李勇爸妈做干爹干妈,这也算是给活着的人一点补偿。
二,水猴子的真身
镇上放河时抓到过一只水猴子,那是零几年的时候,为了响应国家要求,镇上的河道要进行改造。那是陈华读六年级的时候。
施工人员将河水全部抽干,各种污秽垃圾遍地都是,当然还有鱼虾生物之类的。其中还有一只水猴子。那玩意身高大约不到一米左右,瘦骨嶙峋的样子,身形看起来像七八岁的小孩模样,可那骨架佝偻着看起来却像七八十岁的老人。
眼睛是蓝色的.嘴巴向前凸出,有点像鹰嘴鸟类的嘴巴,它的手脚像人一样。不过更加尖利,更加枯瘦,背上有壳,倒也没有像乌龟那么夸张,把整个后背包了起来。要小一些,倒不如说是长在后背的一大片硬藓。身上有粘液,不容易捕捉,全身上下都是毛。有点像猿猴。可能是水被抽干的原因,并没有见识到它的力大无穷。在那淤泥堆里吱吱乱叫。后来派出所安排人抓了起来。至于后续怎么处理就不知道了。
有人说:“水猴子在水里能,力大无穷。”
也有人说:“水猴子喜欢吸食人血,尤其是儿童的血”
又有人说:“水猴子惧怕红色的东西。”
还有人说:“水猴子在水里有法力,眼睛能迷惑人。上岸就软了不行了。”
因为那次很多人见过了,包括陈华。所以民间里私底下又掀起了关于水猴子种种的故事和一些悬乎的,有些是可以证实的,有些是无法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