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判官一摆手,那些人只得放了梅庄臣,梅庄臣又跪回到原位。
“按你说的,刚刚下跪者何方鬼魂?”崔判官语调拖得长长地问。
“在下梅庄臣!”
“梅庄臣,你可知罪?”
“在下不知。”
“大胆梅庄臣,你还敢狡辩!我来问你,这个可是你的?”崔判官高高举起的正是刚才从梅庄臣脖子上取下来的那块玉佩。
“是的,是在下曾经佩带过的玉佩。”
“维城土地,你可认识这个梅庄臣?凶手是他不是?”崔判官问一边跪着的老头。
梅庄臣看了看旁边的那个老头,心说难怪这么矮,原来是埋在土里的家伙呀,老头也正一脸的愤怒目齿俱裂地看着他。
“老爷,恕老朽愚钝,老朽只认得那厮佩带的正是这块玉佩,至于凶手到底是不是他,他变来变去的,实在难以识别。”土地答道。
“好!梅庄臣,既然你承认这玉佩是你的,那么现在维城‘土地’所告发的,装神弄鬼,滥杀无辜者就应该是你,你可知罪?”
“法官阁下,在下冤枉!那事真的不是在下所为。想我梅庄臣前生也是饱读圣贤书之人,不仅知道杀人偿命乃古之天理,更懂得生命是何其的珍贵可惜,当下虽然化身成鬼,但圣训不能忘,祖宗之法犹在耳畔,那些鸡鸣狗盗、杀人放火、取人钱财之事,是断断不敢有为,更不会滥杀无辜。此事实在是事出有因。。。。。。还请法官大人明察。”
“哦,还有这等事!”崔判官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钟馗和师爷,犹豫了一下,便从案桌上抽出令签,道:
“牛头马面何在?”
“大人!”牛头马面连忙跑上前来,恭敬地应到。
“命你等速速带柳树精前来问话。”
“遵命!”
此时,天间花园里,柳树精正陪在太后身边蹓狗呢。
“她们都说我的嗓子尖,声音细。太后,您说是这小东西的声音好听,还是我的好听呀?”柳树精指着小狗嗲声嗲气地说,她竟然和小狗吃起醋来了。
“哈~,你这死丫头,亏你想得出。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还从来没听过你们哪个敢和这小东西比声音的呢。”太后乐得浑身肥肉颤动。
“哎呀!太后您笑了,笑了,您笑起来真是更美了更年轻了。。。。”柳树精真能拍。
“报告太后,当差的过来了,他们说要带柳树精去问话。”两个宫女跑过来说。
“当差的?问话?什么意思?我说小柳呀,你犯什么事啦?”太后收住笑问,她已经看到了附近的牛头马面。
“哎呀,太后,冤枉啊!您说我基本上天天陪着您,怎么会犯事呢?太后,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柳树精显得很委屈。
“报告太后!是崔大人让带的。”牛头马面急于办差。
“哦?既是崔大人让带的,那定然有事。小柳啊,你就去一趟吧,没事他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太后继续蹓狗。
“哦。”柳树精无奈地跟着牛头马面上了警车,一路上倒是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柳树精带到!”牛头马面报道。
“带进来!”崔判官的声。
柳树精似乎并不买帐,她大模大样地晃到庭案前,对着崔判官说:“有什么话,快点说,太后还等着我去蹓狗呢。”
“肃静!肃静!”崔判官把柳树精的话当成杂音,他平生最讨厌这种拿鸡毛当令箭,扯大旗作虎皮的佞臣小人。
“跪下!”牛头马面立马按下了柳树精的肩膀。
“威武!”公堂当差的一看崔判官不鸟这个常常进出皇宫的柳树精,他们立即公事公办起来。
“柳树精,我来问你,梅庄臣说你偷了他的玉佩,到维城去欺男霸女,行凶杀人,可有此事?希望你能实话实说,这儿可是公堂。若有半句谎言,本座绝不轻饶!”
“哈哈哈哈——!好你个梅庄臣!你说我和你是前世有冤啊还是今生有仇呀,你为什么非得千方百计致于我死地而后快呢。前日你撞了我,害我修行半途而废,现在又把杀人之罪嫁祸于我,你到底是何居心!你说我偷了你的玉佩,谁能作证?我可是每天都陪在太后身边,逗她老人家开心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太后啊!”
“黑白无常可以作证,那一次,我刚到地府准备起诉时就遇到他们哥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