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伤及你手下性命,但不放我们走,被砍一两刀还是必要的,大当家若放我们一马,还能保下你和手下的情谊”安庭虽是个文人被逼到这份上,也燃气了几分血气
“笑话,你砍她一刀我不得砍回来”闵跃仰头一笑朝前走了几步,侍卫赶紧护在安庭旁边,生怕闵跃一刀砍过来,没想到闵跃自己停下步伐
鹰二还以为老大是顾忌自己,忙伸出脑袋扯着一个笑脸,连架在脖子旁的刀也不怕了
“渺欢,你这丫头怎么在这,墨侠呢”闵跃发现了安庭后面护的人里面有个女孩独自站一个角落,再多看几眼,发现是那个人后,表情都温和了下来
呵呵,鹰二老实将脖子缩好,知道了姐妹不如男人的事实,旁边的小喽啰也被她这举动逗笑了,叫做渺欢的女孩被问了也不回应,扭头看向一边
“老大,小墨侠这是看上抱着的小郎君了,想抢人家回去呢”鹰二为自己老大洒把热泪,顺带嘲笑渺欢一番
这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渺欢身上,林尚狐疑的打量了渺欢一眼,抱着莫染侧了个身,防备怀里大白菜被拱了
莫染在林尚怀里瞅着渺欢瞬间黑下来的脸,忍俊不禁偷笑出声,林尚听到笑声,惊讶的看着怀里的莫染,要知道公子自入大漠一来便没笑过
这大白菜不会已经被拱了吧,林尚心里哀嚎!!!
闵跃被无视了也不生气,她和气的扬着笑“渺欢这小小年纪就知道喜欢人了,放心,等下那个小郎君姨给你留着”
此话一出安庭都不知道这女孩是敌是友了,公子让自己去将女孩带过来时她还在与鹰二打斗,应该不是沙匪一伙
闵跃已经领人包过来了,她们无路可走,再行一日就可以到霁国时,却出了这等变故,这群沙匪也是聪明,拦在此处坐收渔翁之利,无论如何她也要保证公子的安全呀
想到这,她突然回头看向女孩,旧布巾下女孩的目光清澈,五官虽瞧不太清,但安庭觉得女孩应该有一幅好面容,既然女孩不是沙匪一伙,两方动起手来,她逃不掉,是否能拜托女孩把公子带去霁国呢
在她思虑的同时女孩已经走到林尚旁边,手中握着软刃一幅守护者的姿态,齐原奉命守着林尚和莫染,此时见女孩过来,也不阻拦反而让旁边人让了个位置给女孩
见此,安庭再没有顾虑准备拼死一搏,两方打了起来,安庭人少处在劣势,鹰二想跑被侍卫踹了几脚就不动了,很快侍卫也顾不上鹰二过去帮忙了
鹰二等着人来给自己松绑,她想这群人也是傻,绑到了她也不拿她先开刀,她刚刚砍人的时候可丝毫没有留手,很快,两小喽啰挤了过来给鹰二松绑,鹰二骂了声,找回自己的刀
安庭手臂也挨了一刀,所幸不算严重,她艰难的和剩下的十几人一同围在林尚身前,警惕的望着闵跃
“渺欢过来姨这里,等下不小心伤着你我不好和墨侠交代”闵跃对渺欢算用尽了平生的耐心,奈何女孩步伐没挪半步
闵跃一叹,正想吩咐手下等下注意点不要与渺欢动手,却见渺欢转了个方向,目光怔怔的望着远处
这是……墨侠来了,闵跃吩咐手下暂时别动手
远处有一人骑白马而来,大漠只有黄沙,那人一身飘逸墨绸外衫,头带幕篱,幕篱垂着黑纱,风吹起黑纱一角,漏出男子半张脸庞,只一眼风华绝代,与大漠格格不入
在大漠生活黄沙作伴多年,远处而来的男子在闵跃看来就像入夜的那一轮月,皎洁无暇
安庭等人的视线也被男子吸引,莫染发现渺欢自男子出现就变了的神色后就默默看着男子骑马靠近
他忽然想起了那首诗“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这人是谁,他与渺欢什么关系,莫染收回视线,情绪莫名有点低落
等男子骑马到了近处,闵跃才开口“墨侠,你身体不好怎么出来了”
男子没有回闵跃的话,只是隔着黑纱瞧着明显生气了的渺欢,唇角轻勾
习惯了被这对父女无视的闵跃主动接了自己的话“是为了找渺欢那丫头吗,墨侠放心,在大漠谁敢不长眼对渺欢动手,渺欢丫头玩累了会自己回去,你不必亲自来寻”
“我是来大当家的”男子声音也好听的紧,似珠落玉盘
“找我……”闵跃困惑道,虽想自作多情,但理智尚存知道墨侠就算找自己也不是为了那档子事,可内心难免欢喜
“我想请大当家放这群人一条生路,让我带走”他伸出玉手指着安庭那伙人
安庭还没从刚刚的惊鸿一瞥中回过来神来,男子那副面容和她记忆中的某个人联系起来的时候,她觉得不可能,可这番话后,让她瞬间注定了男子的身份
“墨侠……”没想男子是为这伙人来了,闵跃有些为难,她刚要张口,鹰二就挤过来夺了她的话
“墨侠,你要带走的人里面可有我们老大未来的郎君”鹰二为自己老大抱不平,好不容易老大歇下心思,准备老实娶个男子成家,你墨侠倒好,开口就想把人带走
“墨侠,鹰二胡说呢,不过,这么多姐妹在,我不好让你把这伙人带着”闵跃心里苦涩
“那这样,我与大当家比试一番,三招内赢了我,就让我把人带走如何”男子翩然下马,腰侧挂着一把剑,剑鞘通体呈黑,只在剑柄出雕刻云燕,墨侠之名因墨侠这身打扮更因墨侠这把墨剑
“墨侠只考虑赢了,就没考虑输了如何吗”闵跃捕捉到男子话中的漏洞,内心紧张与喜悦共存
大漠中的人都知道墨侠那把墨剑的厉害,但闵跃能成为“秃鹫”的首领,带着“秃鹫”霸着这一方领域,也不是吃素了,前段时间听说墨侠身子有些不好,她这算乘人之危,不抓住这次机会,她与墨侠根本难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