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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工作

严小真扭过头一看,原来是购物中心的大门保安。只见他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天生凶相的脸上挤出和蔼的笑容又问了一遍:“小兄弟,做兼职吗?工资当天结算,不需要学历,有体力就行!”

听完这话,严小真想起旅馆里的那些小卡片,不禁打了个冷颤:“大哥,我是正经人。你别看我人年轻,长得帅身材又好就想把我往火坑里推。”

看着严小真这邋遢的一身,保安嘴角不禁抽了抽:“就你这样还想去火坑?小兄弟,你误会了。我们商场保洁部招夜班顶班的,你做不做?”

原来是做清洁工,虽然不是什么好工作,不过也比没有的强。严小真叹了口气:“那做吧,工资多少?什么时候上班?”

保安:“我怎么感觉你反而有点失望呢?”

“没有,绝对没有。做什么不是做呢?给钱就行!”严小真连忙摇了摇手,随后又从口袋里翻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支烟递了过去:“大哥贵姓,怎么称呼呢?”

保安接过有点皱巴巴的烟,没有嫌弃直接点燃抽了一口道:“小兄弟懂事啊,叫我张大哥好了。我弟弟就在商场的保洁部工作,但是几天前他脚受了伤开不了工,所以需要找人顶替一下。”

“你来帮他顶几天班,这几天的工资都给你,我另外再多给你一百元,怎么样?”

严小真愣了一下,原来是让自己顶替他弟弟,做清洁对自己来说是小事一桩,毕竟在山上的时候也是要打扫的。但是只能做几天,几天过后又怎么办呢。

看到严小真犹豫的神情,张大哥咬了咬牙,一拍巴掌道:“这样,我再多给你一百元。这几天工资全是你的,另外多给你二百块。干不干?”

严小真听完这话,心里盘算了一下,决定先把这个做了再说。他抬起头笑着道:“好!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看到严小真答应了,张大哥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就开始上班,我现在就去给保洁主管说一下,待会打烊的时候,你去负一楼车库门口等我,我带你进场。”

“进场?进什么场?”严小真冷不丁地问道。

张大哥无语地看着他: “当然是进商场啊,晚上打烊后大门都关了的,只有走后门才能进。”

随后张大哥又掏出20元钱递给严小真:“先去吃点东西,晚上一定要来啊。”

严小真拽着手里的20元钱,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定一定!我待会去吃了饭就到车库门口等你,放心,我不会食言的。“

看到严小真郑重的神色,张大哥点点头。又问过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便放心地回到商场,找保洁部主管给他安排晚上的工作。

看了看天色,天还没黑尽,离商场打烊还有几个小时。严小真拍了拍屁股站起来,走向离商场不远的小吃街,买了一碗酸辣粉和几根串串当晚饭,拎着这一塑料袋吃食便慢慢地向车库门口走去。

好容易等到商场打烊了,张大哥来到了车库门口。看到严小真如约地等在那里,他高兴地说道:“走吧,我带你进场去保洁部报道。”

严小真笑嘻嘻地点了点头,拎起口袋就向张大哥走去。张大哥看着他手里的口袋皱着眉问道:“这个就是你今天的晚饭?吃完了就扔掉吧。”

“我这还没吃完呢,留点来做宵夜或者明早当早饭呢。”严小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天气这么热,等你晚上吃都成泔水了,直接扔了吧,夜宵和早饭我请你吃!”张大哥大方地道。

听完这话严小真脸色一喜,三两口便将剩下的吃得干干净净,随手将塑料袋丢进了垃圾桶。随后又抹了抹嘴,对着张大哥一笑:“好了,走吧。”

张大哥摇了摇头,带着他进了商场的保洁部,给他办好了临时手续。然后嘱咐道:“清洁做慢一点没关系,一定要做仔细。如果出了纰漏可是要算在我弟弟头上,今晚我也上班,你有事就去保安部找我。”

保洁部的夜班工作其实不复杂,日常清洁由白班的人员随时清理着,所以他们只需要检查是否有漏过的地方,还有就是对地板进行打蜡养护。

点过名之后,严小真和一个叫李叔的中年人被分配到6楼美食广场去负责那层楼的工作。

李叔长得瘦瘦小小的,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他让严小真推着打蜡机跟着他上了6楼。在教会了严小真如何使用打蜡机之后两人分配了区域,各自开始工作起来。

平时喧嚣热闹的美食广场此时一片寂静,整个楼层只有打蜡机工作的声音。第一次使用打蜡机,严小真觉得新奇又好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正在他玩得起劲的时候,耳旁突然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女人的呜咽之声。

严小真连忙停下打蜡机仔细地听了起来,只听见呜咽之声时断时续地传来,很难辨别出声音的源头。深夜的商场,昏暗的灯光,呜咽的声音,他不禁激动起来,难道上班第一天就碰到这样刺激的事情?

放下了手里的打蜡机,严小真快速向李叔负责的区域走去,打算问问李叔是否也有听到这个声音。可当他来到李叔所在的区域时,却发现这边的打蜡机早已停止工作,而人却不知去向。

从地面打蜡的情形看来,李叔这片区域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他是临时离开的。可整个6楼就自己负责那片区域有通向5楼的楼梯,打烊之后的安全通道和电梯都是被锁住的。自己根本没看到有人经过,李叔是去哪里了?

严小真看了看周围的环境,6楼除了美食广场还有一个室内真冰场。7楼是个挑空层,难道李叔去7楼了?他不由得抬头向7楼看去,正看到位于真冰场顶上的7楼似乎有个人影靠在栏杆处。由于隔得太远,灯光昏暗,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李叔?”严小真喊了一声,朝真冰场走了过去。7楼的人影听见了他的喊声,往这边看了一眼。严小真心里一喜,原来真是李叔。

原来是到7楼摸鱼去了,这老头子坏得很。正想着待会调侃他几句,忽然脚下一个没留意踩空了台阶。

好在山上四年的修行早已将严小真的身体素质锻炼得异于常人,一个踉跄之后立即站稳了脚步。再抬头望去,只见7楼空空如也,之前那个人影仿佛根本没出现过一样。

严小真一愣,随即想到就算刚那道人影是李叔,但7楼目前正在做业态调整,还处于封闭施工中,他是怎么上去的?而且今晚7楼并没有开工,那之前的人影又是谁?

深夜的商场里,呜咽的女声和消失的人影,严小真明白这是遇上灵异事件了。心里既兴奋又紧张,在山上师傅都是让自己苦练,手都磨出茧了也没有实战对象,看来今晚可以好好检验下四年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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