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静静地坐在台阶上,也与宫墨染一般忆起了曾经,那晚在宫墨染十分孟浪无耻地对待自己之后,自己侥幸从风月楼逃了出来
可逃出来之后她一直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刚刚被那个喜好男色的傻蛋追捕之时,自己一眼便看到那个身着红袍斜支着额头把玩酒杯的男子,他耀眼如星辰,勾唇轻笑邪肆又魅惑,在一众人中脱颖而出,情急之下,自己不自觉被他吸引,找他帮忙,可没想到他竟是如此恶劣之人,不仅对自己言出无状,还对自己如此轻浮,现在自己是既羞愤又激动,等等,激动?
褚云被自己吓了一跳,自己是疯了,激动什么?褚云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愈发快,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出现了,自己莫不是喜欢那个无耻之徒吧!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可
转眼到了夏末,褚云依然没能赎回自己的婢女,明明那次已经说好了,可风月楼的老板为什么又出尔反尔,她悻悻地要回到太傅府中,可在风月楼二楼转角处,看到红色衣袍的一角,紧接着有些耳熟的男声传出,“紫儿又变漂亮了,真是让本王惊讶”,“殿下开心就好,紫儿每天精心打扮,只盼着殿下能来看看紫儿”
褚云浑身一僵,这声音不就是那天的男子之声么?她有些颤抖,自己会不会听错了,直到那个男子旁若无人揽着名叫紫儿的姑娘从她身旁略过,她看清了男子的面容,果真是他,原来他对每个女子都一样,原来那天只是逢场作戏,褚云艰难移开视线,她忽然看到男子垂在腰间的玉佩,上面刻了一个“染”字,他竟是云安王宫墨染么?
褚云苦涩地笑了,自己一个太傅府小小的庶女,怎么可能与他有什么关系呢?怎么可能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呢?良久,褚云迈开步子,走出风月楼,明明太阳洒在身上,可褚云依旧如置身寒冬三月一般
自此,褚云再不敢踏进风月楼一步,她不想再知道与那个男子有关的任何消息,自己第一次心动便夭折了,往后她像寻常女子一样等待媒婆上门,等待他人提亲,自己与心爱之人携手一生的愿景就此破灭,往后褚云的婚事只剩下四个字“媒妁之言”
天不遂人愿,自己越是不想听到有关宫墨染的任何消息,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京城,听说云安王日日去风月楼宠幸名叫紫儿的女子,据说那女子长得极美,听说云安王将一异域女子带回王府,女子的舞蹈天下无双,还听说云安王日日于王府寻欢作乐,整整6个月,每天关于云安王的消息都不胫而走,直到新年将至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