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尘带人建造新的营地,忙得不亦乐乎,谁知,这一天,军营里,竟来了一位绝对想不到的贵客。
将尘坐在营帐里,正在熟读兵书,很是勤奋,他虽然拥有一身以一敌百的高强本领,可是行军打仗,可不是一个人就能颠覆整个战场的,他将尘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离冢匆匆走进将尘的营帐,在将尘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将尘眉头一皱,他怎么来了?
“把他请进来吧!”
不多时,曾经有一面之缘的司马名扬,跟在离冢的身后,进了将尘的营帐。
将尘起身迎接,互相礼貌地寒暄了几句,司马名扬直入正题,他可不想浪费时间,何况这里是军营,是他最不喜欢去的地方,若不是看在司徒圣依的面子上,他是死活都不会来的。
“我就开门见山了,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你派出去的人,出事了!”
“什么意思?”
司马名扬小声道:“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女子的名字,可我知道那个男子的名字,望云猫,应该没错吧,你悄悄地派他们两个去七星国办事,他们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伏击。女子被人劫持带走,至于那个望云猫,生死不明!”
将尘依然神色不动,而是警惕地问道:“不愧是积羽山庄的庄主,知道的还不少。敢问庄主,你是如何这些事的?”
司马名扬惊讶道:“你居然关心这个?你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吗?”
将尘哼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敢问司马庄主,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司马名扬完全没有想到,将尘会关心这个问题,这下轮到他不好解释了,若是他告诉将尘,其实他早就清楚将尘的身份,自己只不过是好奇,多“关注”了一下将尘的日常活动,将尘会不会大怒之下,和自己翻脸?
“这个,是我巧合之下知道的!”
司马名扬找了一个十分牵强的借口,当他看到将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暗叫糟糕,谁都不是傻子,这个借口实在有些牵强,这间接的证明,他的心中有鬼。
“你清楚我的身份?”
将尘当着离冢的面,突然问出这么一句,弄得离冢一头雾水,离冢当然不知道将尘的真实身份,将恩公子除了天泪营统军一职,还有什么身份?
司马名扬感觉自己的额头的汗都出来了,他将尘既然这么问,恐怕是发现他对将尘的行动破为关注,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他将尘一定是生气了。
“是的,我知道!”
司马名扬决定还是说实话的好,将尘轻笑一声,不愧是积羽山庄的庄主,知道的还不少,看来没有什么能瞒得住这位庄主,敢打他主意的,在这个江湖上,还真的不多见,他司马名扬倒是有这个勇气,敢来监视他将尘的一举一动。
“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那个女子和望云猫?”
将尘语气转冷道:“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离冢,送客!”
将尘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拾起兵书,继续翻看,司马名扬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此次前来送信,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这下可让司徒圣依害惨了,不该听她的,当然,也怪他自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司徒圣依,司徒圣依求他给将尘送信,这才发生了这么不愉快的事。
“那名扬打扰了,告辞!”
离冢送司马名扬刚刚离开,将尘生气地将兵书仍出好远,双拳狠狠地砸在了木桌之上,顿时,木桌四分五裂。
白日幽灵血已经走了,将尘现在连可用的人手都没有,堂堂鬼夜城将晓之主,连一个可用的手下都没有,想想也可笑,望云猫和姽婳出事了,自己现在分不开身,该如何去处理他们的事?
更让将尘担忧的是,望云猫和姽婳出事了,不知他们手中的《紫砚阁》卷有没有落入敌人的手中。这《紫砚阁》卷上的内容,其实他将尘早都记下来了,但是上面有太多的秘密,一旦被他人拿到手,这个江湖,恐怕会乱上加乱,谁都别想再过一天的安稳日子。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若不是离姣姣大闹了武王争霸赛,害他将尘身份被当中揭穿,朝廷控制了将晓,现在,他也不可能连一个可以指挥的同伴都没有。
离冢回到将尘的营帐,只见营帐内一片狼藉,将尘黑着脸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离冢这是第一次看到将恩公子如此大的脾气,连她都不晓得将恩公子是什么时候,把望云猫和姽婳派去了七星国,他们去干什么了呢?
“他走了吗?”
“走了!”
“我出去一下,你不用陪着了!”
将尘起身离开了营帐,离冢没有跟着,离冢不会闲着,她要收拾营帐,待将恩统军回来时,这里的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将尘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较场上,仰头望了望碧蓝的天空,他真的很想问问上天,过一天安稳的日子,就那么难吗?为什么,总是要有点麻烦事出现呢!
将尘也不知自己在较场上站了几个时辰,没一个将士敢上前和将尘打招呼,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将恩统军的心情并不好,上司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躲远远的,否则,说不准哪句话甚至一个眼神让上司不高兴,要吃些苦头的。
将尘叹了叹气,什么办法都没有想出来,该回去了,他虽然很想丢下这里的事情,去寻找失踪的望云猫,可是没有一点情报,他去哪里找人呢?
离冢第二日才见到将尘的身影,仅仅过了一天,平日谈笑风生的将恩统军,竟是一脸憔悴,像是大病了一场,毫无精神,没有活力,完全看不出霸气十足的统军风范。
“大人,你,没有事吧?”
离冢忽然很是心疼将尘,她虽然对将恩公子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她能猜到,那个望云猫,和将恩公子的关系一定不简单,将恩公子一句未提他们的生死,其实,公子心里还是十分在意的。
“没事,不用担心我,去给营长传个信,就说统军大人请求增派人手,我要提前建好这个营地!”
“我知道了,离冢这就去办1”
离冢刚刚离开不久,将尘的一个亲兵忽然跑来报道:“报告统军大人,营地外有一男一女要见统军大人,他们说他们来自天狼古道!”
“天狼古道?”
将尘一楞,自己什么时候认识天狼古道的人?再者说,天狼古道有人住吗?那里不是被蛮荒部落的人给剿灭了吗?
“不对,蛮荒部落?一男一女,难道是天怨狼和花筱蝶?”
将尘一想到很有可能是他们两个,瞬间高兴起来,忙道:“快请!”
亲兵并没有动,而是为难道:“回统军大人,他们说,他们只想在外面和统军大人见上一面!”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将尘丢下亲兵,急忙跑到营地外,远远的,只见一位脸上永远抹不去那吓人的伤疤,肩上扛着一把夸张的大刀的壮实男子,和一位性感妖娆的少女骑着高头大马,等候着他。
“真的是你们!”
“哈哈,真的是你!”
将尘猜得没错,是天怨狼和花筱蝶,而他们也猜得没错,当他们听说天泪圣国最近出现一位名叫将恩的军中将领,他们就猜测此人很有可能是将尘,因为他们的名字实在太像了。
天怨狼和花筱蝶下马和将尘抱了个结实,花筱蝶更干脆,在将尘的脸上香了一口,还顺便说了一句调戏的话,“我的小心肝,我可想死你了!”
“有几年没见了呢,你长大了!”
天怨狼比了比将尘的个头,那个曾经还有些朦胧无知的少年,现在也成了一位意气风发的帅气青年,这几年他们可听说了不少关于将尘的故事,这小子在江湖上可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哈哈,你还当我是个孩子吗?不管你们为什么来了,走,我们进去先喝几杯,不,先喝几坛,我们不醉不归!”
将尘拉着天怨狼的手,正要往军营里走,天怨狼突然伤心道:“酒是要喝的,但还是等等吧。这次来,是我们无意中救了一个人,他不时地念着你的名字,我们是来确认,你可认识一个叫望云猫的男子?”
将尘大吃一惊,“你们看到他了?”
天怨狼点点头,失落道:“看来你们是认识了,走吧,去看看他吧!”
“他怎么了?”
“去了就知道了!”
将尘也未换下兵衣,被花筱蝶拉上马,两人共骑一匹,随天怨狼去了附近的一处密林。
大约走了半个多时辰,忽然出现一片空地,将尘看到一支车队,有十几个人的样子,他们小心地守着车队,看样子,他们是押运了很重要的东西。
“长老!”
守卫的人见天怨狼和花筱蝶回来,纷纷打招呼,天怨狼和花筱蝶也不说话,把将尘带到一辆货车后,将尘看到望云猫倚靠在货车的车轮子上,闭着眼睛,手里捧着他在熟悉不过的盒子。
将尘急忙下马,可还没往前走上两步,他忽然感觉不妥,以他的本事,一眼看穿望云猫已经没了气息,他死了,望云猫死了。
将尘楞楞地走到望云猫面前,蹲下身来,眼泪不自觉地唰唰地流了下来,身后传来花筱蝶的悲痛声:“他受了极重的内伤,意识有些不清醒,他死前不停地念着你的名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谁也别想从我望云猫的手上,抢走这个盒子!”
花筱蝶眼角湿润,望云猫死了,她曾试着掰开望云猫的手腕,取下盒子,可是她费了好大的力气,都掰不开望云猫的手腕,为了尊重这个真男人,她不敢再使更大的力气,只好任由望云猫这个姿势。正是望云猫喊出了这些,他们才知道他的名字,也猜想此人或许和将尘认识。
天怨狼与花筱蝶本是带人到乌肆国,购买一批很重要的货物,无意中撞上这个被人追杀的男人,出手救了下来,可是,这个男子,伤得实在太重了,挺了还不到三个时辰,便没了气息。天怨狼四处打听,这才知道,天泪圣国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找到了将尘,把将尘带到了这里。
天怨狼和花筱蝶也算是最早认识将尘的,所以,他们见过将尘的真正面目,再加上将尘竟大胆地用将恩这个假名跑到天泪圣国,找不到他将尘才怪呢1
“他是怎么死的?”
天怨狼叹气道:“对不起,你知道的,蛮荒部落很少参与江湖纷争,若不是望云猫当时已经闯到我们的车队里,我们本来还不想管这桩闲事的。追杀他的人见到我们,吓了一跳,我脸上的伤疤还有那把太过显眼的大刀,被人家认出来是江湖上的疯疤,所以都吓跑了,我们也没有去追1”
将尘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哭泣道:“你们跟着媛风这么久,都没有遇到过什么祸事。可是你跟着我,还没出七星国,先是遇到武林狂杀会的杀手的围杀,险些丢到性命,这次,又不知遇到了什么人,要了你的命,是将尘不好,害了你们!”
将尘忽然站起身,转身向天怨狼请求道:“我的事你们可能听说了,我为什么跑到天泪圣国成了军营里的统军,以后会跟你们解释的。我的时间有限,现在能依靠的朋友很少,不知你们可否愿意帮我?”
天怨狼豪爽道:“这个没问题,我和筱蝶的身份很特殊,我们虽然是蛮荒部落的人,但是蛮荒部落的许多规矩还约束不到我们。我看这样,我和筱蝶先把这批货送回去,而后我们回来找你,这样如何?”
将尘点头道:“谢字就不说了,将尘等你们的好消息。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杀了望云猫,但有人知道,很快,我就会知道答案的。不管这些人是何方神圣,敢动我将尘的人,我会让他们后悔一辈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