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作为支队长的高远下达了工作任务，也就是脱了警服在这河边儿上走动。
可虽说警察队伍是纪律部队，以服从为天职。可在接连蹊跷死了三个人的河边儿上走动，谁心里都有点儿犯怵。
有些认识李牧的警员都纷纷投来了求救的目光，但殊不知，这就是他们的救星下达的命令。李牧只能笑着摇了摇头。
另一方面，陆警官打来了电话，说通过询问死者家属，了解到一个重要情况。焦头烂额的高远，听了这话，抛开了手里的辣条，满手的油都来不及擦，就拖走了李牧，就像生怕死者家属反悔不告诉他一样。
一路上，高远拉着李牧问了个不停
诶，你说，姜老头是个方士，这是什么意思？
所谓方士，是咱们道家的牌位。道童，方士，术士，真人，天师。依次向上。堪破境界的难度越大。这世上，在阴司挂了玄名的天师，也不足三百。那这么说，那沈老头儿，也就是个白银段位啊。你呢，你什么段位？我看你平时让你扛袋大米上楼，不是脚疼就是手疼的，你到底有几层把握啊？高远到现在心里还是七上八下，越是要见死者家属，越是到那个充满诡异气息的案发现场，他这个老刑警就越是心里发毛。
没等回答，二人溜达着已经来到了死者家里，只见，屋里摆着的白烛香案，进门之后，李牧站在了门口，不再动唤。他的年纪不大，但对于生死这件事，他的理解早就超越了普通人的那种“人死如灯灭”所以这种场面对他来说，没有了任何震撼力。他现在正在微信上一个个回复班上家长的消息。他是法师，也是个小学教师。
“你好，我是长丰分局支队长高远，谢谢你们配合我们工作，现在请你详细说明一下吧，有什么重要情况。”
一个脸上写满憔悴与愁容的少年支支吾吾的说到：“我，我妈那天回来之后，看见。。。看见一个穿着破白衣服的小姑娘，在河边儿洗青菜，光着脚，那青菜都蔫儿了。我妈说，小女孩儿就蹲在那儿用开裂的小手不停的擦上面的泥。我妈过去看看，她突然抬头，问我妈，小青菜弄不干净了，怎么办？我妈说，按到水里洗洗。后来，小女孩儿笑了，盯着我妈一直笑，一直笑，笑出了声，我妈一想，这腊月黄天，河水冰冷刺骨，这小孩儿举动反常，越想越瘆人，就赶紧回来了。没想到，没想到，晚饭吃了一半，我妈撂下筷子就走到河边儿莫名其妙淹死了。说完，客厅里的这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儿，打了个冷战。
这个情况！为什么你第一次我们来走访的时候没有反映？高远厉声问道。
男孩儿第一次被警察问话，自然是吓得哆嗦。话都说不清楚了：“我我怕这是封建迷信，你们不信，再说！崔叔叔死前，也见过那个女孩儿！他和女孩说，洗不干净的菜叶子，就摘了吧。结果，他胳膊就撕开了，人也死了。说到这，男孩儿再也憋不住了，暴喊了一声，我要是说了！你们信吗！？你们不去抓凶手，天天来我家！来我家干嘛呀！”
听了这话，一边的高远思索了一番，看向了李牧。这时候，手机响了，老陆打来电话。河边儿的那个白衣女孩儿，出现了，一个人还是蹲在那里洗菜。
突然，听筒里传来了幼稚的童音：“帅哥哥，你说，我的小青菜弄不干净了，该怎么办呢？”虽然隔着电话，但幼稚里透出来一股刺骨的邪意。一旁的李牧抢过电话，低声说道：“别说话！别看她！慢慢走开，就当你没看见！之后，吩咐你们的人，之后要再看见她，不要吱声！因为！你怎么说，就怎么死！走！千万别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