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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开学第一天

回到家里,钱小悦有一些惊喜,在大伯的劝说下,她能够顺利上学了,于是她准备开学要用的物品,被子,饭盒,书包还有一个礼拜要在学校吃的咸萝卜干。

钱小悦妈妈还给钱小悦找了亲戚,因为钱小悦妈妈怕钱小悦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人照顾,她心疼自己的女儿,这个只有小学二年级的农村妇女,18岁就嫁给了钱小悦爸爸,20岁生下钱小悦,她经常对钱小悦说:“我最讨厌你外婆了,当年为了躲避不嫁给你爸爸,我跑到县里给别人打工,可是你外婆追到县城用木棍连打带踢要我回来嫁给你爸爸,你爸爸当时穷的叮当响,全村唯一一个年龄最大28岁没有结婚的光棍,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不喜欢这个男人,又矮又瘦,见我的第一天还是借的别人的衣服来见面。”

钱小悦说:“那你不会不嫁吗?”

钱小悦妈妈:“不嫁,你外婆天天骂,骂得你耳朵都聋了。她说你爸爸有工作,工作也是你大伯给找的兽医的工作,家里世世代代又是地主,你爸是地主的儿子,你外婆的娘家就是你们村,她小时候看着你们地主家生活长大的,就住在你家隔壁,那时候你外婆家真穷啊,你外婆小时候没爹没娘,是真苦。”

钱小悦说:“所以你就这样嫁给了爸爸,我觉得你不如不要嫁给爸爸,我也不希望有那个我,因为我不想做你们那样的孩子。”

钱小悦妈妈陷入了沉思,她知道,她无法让孩子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她能够做到的就是控制自己,不打骂孩子,因为她知道,孩子是自己的,得疼,外面打进家来,家里再打出去,孩子很可怜。

钱小悦看着妈妈的背影,想到妈妈给她讲他与爸爸结婚之前的故事,到现在为止,钱小悦都不认为爸爸妈妈结合是一次正确的结合,每次她都劝爸妈离婚,可是每次他俩无论如何打闹也不离婚。

钱小悦坐在妈妈的自行车上,自行车上还带着被子箱子饭盒等开学要用的东西,穿过一条又一条崎岖的山路,又路过长长的河岸,终于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学校。

学校不是很新,大家都忙忙碌碌的报道,有些已经报到的同学带着被子箱子去找床位,妈妈带着钱小悦去交学费,交完学费钱小悦妈妈带钱小悦去见了那个亲戚,他是高中老师,据说还是班主任教语文,人挺和蔼可亲,钱小悦见到他第一眼就感觉那个亲戚太瘦了,两只眼睛陷了下去,而且因为太高显得都有点营养不良,他对钱小悦说:“以后在学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来找我就行。”

钱小悦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他带着钱小悦去找寝室,放行李箱,钱小悦到寝室,看到一排一排的床位,钱小悦找了一个上铺铺好被子,把箱子放到床底下,箱子里咸萝卜干因为没有包好汤都流出来了,钱小悦把箱子打扰干净,然后背上书包准备去找教室。

在这丰收的金秋九月,每一位在假期里尽情玩乐的学子都仿佛倦鸟归巢般纷纷返回了阔别两月之久的校园生活,对于某些人来说,一切还会有如从前,是那么的熟悉,可是,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个月,将是他们告别从前,走进人生中另一段新的旅程,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还不知高中生活为何物时,它已翩然而至,现在钱小悦背着书包走进教室,她看到初中同学程云渊也在这个班,初中的班长,那时候班里很多女生都暗恋他,据说女同学还往他的抽屉里递小纸条情书,她记得那会儿还有一个帅气的戴着眼镜的班主任围着班里一群美貌如花的女生,每天下完课就去学校附近的山上照相,照完照片就互相围在一起欣赏,但是钱小悦因为自卑从来没有加入这样的圈子,妈妈也经常说她,别的孩子出去玩请吃零食,你也自己带点钱,请别人吃点。钱小悦记得自己上初中那会儿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去打饭,而每次都没有饭吃,因为到最后饭都没了,有时候用饭盒蒸饭,钱小悦在教室里写作业,写到最后发现大家都去吃饭了,等到食堂发现自己的饭盒被人偷了,于是整整一个礼拜钱小悦都没有饭吃,偶尔把米给别的同学一起蒸着吃,等到周五才能回家让妈妈买新饭盒,每当这个时候,钱小悦妈妈都会骂钱小悦又蠢又笨,别人偷你的饭盒,你不会也偷别人的饭盒吗?

而钱小悦确说:“如果我把别人的饭盒偷了,虽然我有饭吃,但是和我一起被偷的那个人不也和我一样得饿肚子吗?”

钱小悦就是这样想的,而每次饭盒被偷,她宁愿饿肚子也绝不去偷别人的饭盒。钱小悦把每件事都吞进肚子里,然后嚼碎,自己默默的消化掉。也许,这些生活的点点滴滴形成了钱小悦不爱说话的性格,每次都是默默的当个听众。

她每次都是自己孤独的躲在角落里看书,书能给钱小悦带来生活的希望,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当然偶尔她会跟几个小伙伴玩,但从来不加入刚才照相他的行列,也从不和别的女生聊八卦。

有一次,那帮校花都出去玩了,钱小悦在班级里看书,听见程云渊说有谁又递纸条给他了,还有另一个男生,也是帅气逼人,不仅人帅气,声音还好听,还写得一手好字,成绩也好,人很谦虚,他们几个大男生在教室里聊女生,那时候钱小悦感觉原来男生也这么有意思,不过那只是远远的观看而已。

钱小悦微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便找了一个位置默默的坐下了,对于她来说,同学并不在她的关注范围之内,她满脑子都是家里那些糟心的事,身体在教室心确在家里,而神不知道在何方。

此时班主任走进教室,他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班主任,浓浓的大眉毛,高挺的鼻梁,三十多岁的样子,眼睛温柔而坚定,嘴角有一个黑痣,短而密的头发看起来格外精神。

他对大家说,我叫林峰生,大家叫我林老师就好,开学了,就代表一个新的学期又到来了。学习,是一个不断充实自己的过程,是一个不断超越自己的过程。

既然大家进了高中的校门,就代表新的一学期开始了,我们来到新教室,看到新面貌,我们要带着新的盼望,踏上了新的征程。同窗们,让我们在新学期的开始,看一下东方的第一抹旭日,检查一下自己:昨日的时间是否虚度,昨日的梦是否仍然,我的心是否还在飞腾?

他嗓音洪亮,不慌不忙地开始讲话,他举止活跃,手势生动,他的微笑总使人感到温暖。他时而激情满怀,时而怒发冲冠,,有时和蔼可亲,有时幽默风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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