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来来回回将十个手指头数了几次,君墨尘勃然大怒,冲她低吼:“月云歌,本王同意应允相敬如宾,但不允许你如此戏弄本王。”
“王爷,是你问我有几个师父的。”月云歌一脸无辜地耸肩。
“你再跟本王胡扯?本王没见过拜师还能拜这么多个的!”
“哎呀,那就是王爷你孤陋寡闻了,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多的是,你不能用你的眼界来看待别人啊……”
听她对自己这一番说道,君墨尘冷眼相待,“本王要听实话。”
“王爷,我说实话你就说我胡扯,妈耶胡扯你就信了?”月云歌蹙眉,怒目圆瞪。
君墨尘突然无言以对。
见他不出声,月云歌开始说起君若言在摘星楼跟她说的。
“王爷,越儿可有跟你说过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或许关于一个青楼?”
“没有。”他摇摇头,“十二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些的?”
她见他似乎真的什么都不懂,便将摘星楼的事情说了出来。
“本王会让尘东去查,别的你不用管,专心替十二治病就行,若是能让他恢复成一个正常人模样,那更好。”
“王爷你这不是为难我?”月云歌欲哭无泪,“越儿疯掉的原因,我还不知道呢!”
“所以,本王需要你,只要你彻底治好十二,本王答应你一件事。”君墨尘泰然自若,像是察觉到她会说什么,他又附加了一句,“和离免谈。”
“……”
行吧,不谈和离,那她以后谈分居!
只要分居了,时间久了,感情淡了,他就会放过她了吧?
再说了,原主怀孕也是被人所害,原主喜欢他这么多年,也没有害过他,他真的没必要对占了原主身体的她这么凶恶。
月云歌去画了一幅图,那是翡翠戒指的图,并问他:“你见过这戒指吗?”
“没见过。你要查?”
“帮我查一查呗,这戒指老是在我梦中出现,说不定和越儿有关。”
一听到这个,他将图纸拿过来收进袖子中,只要是关于十二的,他都义不容辞。
紧接着,两人再次陷入安静的气氛中。
思来想去,月云歌还是决定问出口,她紧紧盯着他的双眼:“王爷,我生病昏迷那几日,覃太医给我看病,可有说我如何了?”
“覃太医说你身子虚,日后好好补补。”
“没了?”她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他眼中任何一丝神色。
“没了。”他轻轻摇头,眼里多了两分困惑,“有什么问题?”
“啊哈!没有没有!”月云歌眉开眼笑,垂眸敛去心虚和惊慌。
看来覃太医真的有可能瞒了这狗男人……但她想不明白覃太医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夜深了,该休息了。”
“哦!”月云歌将床上的枕头和分开的被褥递给他,“给你。”
君墨尘缄口不言,紧紧盯着她的脸。
这女人,什么意思?
见他不吱声又不动,她把东西往他怀里塞,“拿着呀,王爷你身子骨硬朗,去睡软塌,这床就留我睡。”
“本王从未睡过软塌!”
她知道他生气,但就是要整他,所以假意不知地浅笑道:“知道了,王爷不用多说,今晚你就可以好好体验一番了。”
【狗男人!让你以前这么欺负我,这次让你睡软塌,下次就让你睡地板!哈哈哈!】
君墨尘抱着被褥,脑补出一副她表面淡定内心却笑开花的滑稽感。
这女人……特别好,等着瞧。
见他乖乖地抱着被褥去软塌,她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听话?
换做以往,她或许会好好斟酌一下,但现在她困了,只想睡觉,就没有想这么多。
翌日清晨,月云歌只觉得睡得极其不舒服,下意识翻了个身。
忽然,天旋地转。
砰地一声,整个人重重砸在地上,疼痛使得她睁开惺忪美眸。
这一瞬间,她惊得坐了起来。
雾草,什么情况?
她坐在地上,一脸懵逼地抬头,软塌上只着中衣的君墨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王妃,你睡觉可真不安分。”
听到他这阴阳怪气的话语,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王爷能否解释一下,我为何会在软塌上?我为何会摔下来?”
特么的!她明明睡的是床,怎么睁开眼就变成软塌了?
还有,她昨晚一晚上按理来说是睡得不舒服才对,为何会在清晨才意识到?
像是想到什么,她眨了眨眼睛,言语带怒,“君墨尘!你昨晚是不是点了我的睡穴,然后将我抱来这软塌与你同睡?”
“你有何证据证明?”君墨尘侧身,单手撑着脑袋,轻轻挑眉。
“我……”月云歌气得咬牙切齿,她昨晚肯定被他点睡穴昏死过去了,不然不会没有一点意识,可偏偏她找不到证明。
她起身拍了拍衣裳后面的灰尘,剜了他一眼:“算你有种!”
“本王有没有种,王妃不知?昨晚王妃在本王怀中可是睡得香甜啊~”
这话说得极其暧昧,让月云歌顿感不适,不禁抖了抖身子,“神经病!”
以后还是不能和他呆在一块,太容易出事了。
月云歌揉着发疼的胳膊和腰,灰溜溜爬回床上。
君墨尘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这女人真是蠢得可以,傻得可爱,不可否认的是,他喜欢如此戏弄她,看她跳脚后又反抗不了他。
此时躺在床上蒙着被子气呼呼的月云歌压根不知自己成了某人爱不释手的玩物。
她在心里将他骂了个遍,什么形容词都用上了,还是觉得不痛快。
一想到他昨晚肯定吃了自己不少豆腐,她憋在心里的怒气瞬间炸胸:“臭男人!”
君墨尘嘴角扬起笑意,身形一动,来到床边,如同昨日那般,抓住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话语之中带着挑逗:“本王臭不臭,王妃闻不到?”
随着他越来越近,她问到他身上有一股很轻的檀香味。
“青天白日,你可别乱来啊,不然我就……就……”
“就如何?在本王手里,你还想翻天?”
他不屑地用额头抵着她的脑门,嘴角挂着嘲弄。
月云歌假意挣扎几下,趁他不注意,用力抬腿,眼里带着几分得意。
【断子绝孙吧狗男人!】她在心里非常中二地呐喊。
然而她眼中的得意转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