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那年母亲的二哥在煤窑里打工的时候,被砸死在里面了,其实那会只能说是姥姥的心够狠,那会二舅本来都有对象想着要结婚了,只因女方家里要了点金丝线,姥姥太抠门不出,二舅一赌气去了煤窑打工,没去几天就传来了噩耗。说是二舅没了,听到消息后姥姥没哭,姥爷反倒哭的站不起来。我哪会依稀记得只感觉姥姥好坚强啊。
我和我大舅家的妹妹差半个月,她的童年和别人的童年生活都是上学和玩耍,而在我的记忆里确却是我却要承担家里的活,五岁的年纪本是什么都不管,只管吃饱了玩,玩够了睡,而我却是个例外,其实我有点的时候觉得生活比我苦的人有的是,但是有些时候想起来那些事总觉得,自己好累好苦。
记得那是1996年三月份母亲怀孕了,是双胞胎,母亲觉得没人照顾就提出要父亲搬去小五村去住,以为姥姥能照顾她,然而现实总是会打脸的。八月份左右,怀了孕的母亲意外流产了,奶奶不管情有可原,不是自己的亲闺女,可是就连姥姥也没管。我那时候年纪小,只记得那会母亲流了好多血,头晕站都站不住,那会和姥姥在一个村里住,本想着姥姥会照顾母亲做完月子,没想到的是姥姥就去了两次看了两眼什么都没给母亲买,一个鸡蛋也都没看见,就那样母亲也总觉得姥姥好。那时候的父亲就已经开始不务正业,成天喝酒玩牌,根本不会说是照顾母亲。那会家里喂了两头猪,母亲刚流产头晕什么都做不了,而我也只能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母亲,和家里。那时候我年纪小给猪做一次猪食,不知道要在锅台和地上来来回回要蹦多少次,喂完猪还要照顾母亲,给母亲父亲做饭,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
母亲刚出了月子的第二天父亲就喝的烂醉如泥,回家不管不顾的就开骂,母亲还是默不作声,父亲越骂气越大,母亲被骂急了还了一句嘴,结果被父亲脱下穿在脚上的大头皮鞋就打,我那会只知道哭,吓的也不敢动,父亲打了母亲一顿,自己去睡了,而母亲只是坐在那抱着我一起哭。第二天早晨在看到母亲的时候,她的一条胳膊被打的起了个大包不敢动,可怜的母亲没有一个娘家人站出来替他说一句话,做一次主。只能是忍着。第一次第一次的伤还没好。第二次又来了,这次是因为父亲在姥姥家吃饭的时候,喝酒喝多了骂我姥爷,结果让我姥姥追着要我爸还账,我爸脾气大跳井了,被别人看见给捞上来了,人家把我爸送到家后踹了几脚,我记得人家踹完我把后抱着我哄我的时候被我还挠了几把。现在想想自己也够坏的,毕竟人家是我爹的救命恩人啊。人家走了以后暴脾气的父亲又把母亲打了一顿,每次都是只要父亲不高兴,我和母亲就是他的出气筒。在小五村住了一年后我又回到了t村,我估计那会母亲也看出来了,即使在姥姥村姥姥也不会管她,所以才会搬回来的。1997年十一月二十七我的妹妹出生了,我的生活又多了一份责任,那就是照顾她,我上学期间母亲会把妹妹送到别人家让人帮忙看着,等到我放学了再去接她,我在哄她,一边哄她一边还得给家里喂猪做饭,至于作业只能等到母亲手工我才能写。白天母亲下地干活晚上给我们洗洗涮涮,而父亲的爱好就始终是那两样,收庄稼的时候母亲因为不会赶车,去找父亲让他干活,父亲心顺了就去干,不高兴就骂。眼看日子一天天的越来越穷,父亲不争气,母亲也没办法,只能是天天以泪洗面,自己养的两头猪眼看到年就能卖钱了,却被父亲拿去还酒帐,喝完牌输的帐。一年到头看不到钱,而我的学费一年到头都没钱交,老师老是催母亲不得已只能和街坊邻居借。那会还有交公粮那说呢,好的上交,不好的自己留下吃。生活只能是勉强能过。
四到六岁的事情到现在只是依稀记得这么多了下一章节说说自己,七岁到九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