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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癞蛤蟆副总的电话

自从跟杉菜老师见面并且进行短暂的沟通之后,海燕对学校的事情总是稍微能放一放了。一想到孩子很幸运的遇见一位温柔,善良,漂亮的老师,海燕心里还是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什么选择呢?自然是选择花了一笔不少的钱,买了一套不大但是可以入学本市数一数二的小学的学区房。

说起这个学区房,海燕似乎觉得80后真是生活过的比较艰辛的一代人了。刚把自己的小家稳定下来,也就是刚刚有车有房无贷款,算不上多富裕,也算是衣食无忧吧。快快乐乐的陪伴孩子长大,马上就要面临孩子上小学的问题了。话说这几年学区房的热度是一路直升,貌似压根没有降下来的苗头,所以海燕心急如焚的拽着老公开始了看房之旅。

可以说这个看房的过程并不顺利,第一海燕老公是那种觉得学习并不是很重要的人,这可能跟人家本身就是干技术的,虽然没有太高的学历但是刻苦专研,总算也是一直收入稳定的。第二也是学区房的热度有点高,也就是人们说的卖方市场。无论是中介还是房主都不太好沟通,毕竟卖方市场,资源掌握在人家手里。让海燕在看房的过程中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不过这一切也都过去了,海燕如愿以偿的买到了可心的房子,孩子也顺利的上了心怡的小学。但是回头看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有种辛辛苦苦几十年一下回到解放前的感觉。

上班的路上,海燕回忆起买房的经历,当时房主是一个年级不太大的姐姐,衣着时尚。听中介说她本人并不经常在我市,但是房子还是急于出售的,也算是诚心卖房。而海燕也是一心奔着买房解决孩子落户上学问题来的,所以双方总算是目标一致。

房子不大,二室一厅,果然是老房子,装修很有年代感。这个楼是当年费福利分房,也就是单位分给个人的,海燕不禁心里嘀咕,80后这一代倒霉催的,大学毕业不分配工作,工作了也没有分房,唉貌似应该早生10年,是不是会生活压力小很多。房主姐姐话不多,但是在气势人压人一头,为什么?也许就因为卖方市场吧。房子还是不错的,格局,采光,距离学校的位置,都是不错的。双方很快进入了谈价格阶段,房主姐姐不动声色,让海燕出价,因为看对了房子,又急于购买所以也只是象征性了压力一点价格。房主姐姐自然也是达到了心里的预期,于是爽快的同意了。接下来就是跟中介办手续,坦白说海燕并不喜欢跟中介打交道 ,因为中介除了有信息什么服务也提供不了。果然所有的后续手续等问题都是海燕跟房主自己协商,中介收了费用后,基本就靠边站了。不过总算一切顺利,过户,付款 打房本,落户很快就都搞定。

又是新的一天,想到自己依然要面对癞蛤蟆副经理海燕有点作呕,海燕特意带了咖啡,按说就她的工作量是不需要用咖啡提神的,但是现在为了压住自己的恶心,喝点咖啡很有作用。

话说作为总经理秘书的海燕是没办法避免与癞蛤蟆的正面接触的。每当癞蛤蟆西装革履的走过来,海燕仿佛都是看见一个穿着西服的癞蛤蟆,个子不高,油腻的大蛤蟆。

海燕坐在自己的办公左前,照例的工作,做了很多年,如今已经是轻车熟路。海燕突然想起那天癞蛤蟆办公室里嗲嗲的电话,作为一个已婚女性,海燕确定绝对不可能是副总经理夫人。那这个人是谁,虽然隔着电话,对方声音并不能完全听清楚,但是那嗲嗲的声音海燕还是觉得似曾相识。这个声音很熟悉,熟悉到自己好像就在身边听过,可是又确定不了是谁。

抬起头来看见对面办公室里坐着的财务经理,因为办公室都是玻璃格栅,所以看的很清楚,门上的牌子有些旧了,但是财务经理室这几个字还是看得非常清楚。这间办公室谁进去也是毕恭毕敬呀,毕竟人家手里的也是大权在握。就算你的报销单填写的再天衣无缝,随便挑个毛病让你多跑几趟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呀。

不过公司上上下下的小伙子们已经掌握了跟财务经理相处的方式。这位姐姐人高马大,大概接受不了自己比公司同事年龄都大一些的这个客观事实,就总喜欢往小了打扮自己喜欢穿各种蕾丝花边的衣服,蕾丝花边的衣服当然好看 可穿在有些人身上也是俗不可耐。尤其这位姐姐一说话,尤其开怀大笑的时候漏出黄色大板牙恶心极了。为什么她自己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呢,这就要从公司里面机敏的销售部小伙子说起。据说一天大板牙穿着一件新的蕾丝花边衣服,坐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的浏览各类自己感兴趣的网页,销售部一个小伙子也像往常一样走进去找大板牙签字,因为气氛比较尴尬无话可说,机敏的小伙子发现大板牙的新蕾丝边衣服,为缓解尴尬气氛便夸赞大板牙的衣服真漂亮,这一夸不要紧,效果出乎意料,大板牙立即露出难以遮掩的笑容,当然一起露出来的还有一口的黄牙。结果自然是爽快的签字,并且愉快的与机敏小伙子聊了一会。回到销售部,大家都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小伙子没有被大板牙上一课,也没挑毛病,这么快就签了字了,小伙子也不吝啬,直接说出自己的秘籍。从此这个事情传变了公司的每一个角落,人尽皆知,至于大板牙知不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自从得到夸赞,大板牙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亮点,但凡新添衣服,必有蕾丝相衬。海燕觉得就是刚毕业的小姑娘可能也不会每件衣服必蕾丝,而穿在大板牙身上也真是俗不可耐。有什么办法呢,人家也是大权在握 ,自己也不敢得罪。所以每每看到大板牙穿着夸张的蕾丝就像看见一根朽了的老黄瓜刷了嫩绿的油漆,也依然违心的称赞,社会就是这么一个地方你喜欢的不喜欢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最后都会学会因势利导,海燕当然不喜欢,也从心里鄙视,但是她什么也改变不了。想到这里,羡慕起孩子们,永远也是真诚,纯粹的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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