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哪位叫做公孙滕蛇的!”轩辕无伤双眸望着柳千妍,柔声回答。
那情状,在白刖看来,更像是情侣之间的亲密调情,如此的不堪入目。
“公孙滕蛇?那不是千紫她干爹吗?既然是千紫干爹派来的人,那可杀不得呀!”她完全是不知道白墨是谁的口气,仿佛在她的生活中,从来就没有这么个人。
白刖扭转脸看了看她,又不禁有些疑惑,难道她当真不记得白墨了?不然,她为何能装得如此逼真呢?
“听你这么说,还真杀不得!”轩辕无伤嘿嘿地笑了两声,“让他走!”
“走吧!这次算你命大!”两位士兵解开白刖身上的绳索,顺便推了他一把。
白刖看了看自己重获自由的双手,回头望了轩辕无伤与柳千妍一眼,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放了。
“柳千妍,我是白刖,是白墨让我来的,难道你真不记得我了吗?”白刖一跃掠上墙头,回过头来冲柳千妍大声喊道。
“你不记得白墨了吗?他可是你深爱的男人,他也深爱着你,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还是,你另有什么苦衷……”白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喊,那声音简直响彻整座皇宫。
轩辕无伤目光一冷:“抓住他!”
士兵们得令,手执武器,一窝蜂地朝白刖涌了过去。
白刖身影一闪,人就从墙头掠了下去,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柳千妍眼望着白刖离去,身子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千妍……”轩辕无伤顾不得逃走的白刖,急忙抱着柳千妍回了倚蓝阁。
“柳姐姐,柳姐姐,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快醒醒!你别吓我……”王小灵叫了半天,柳千妍静静地躺在床上,半点反应都没有,难过得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流不停。
“吵死了!你安静点行不行?”轩辕无伤烦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宫里最有本事的大夫来看过了,只留下一句“无能为力,听天由命”就离去了!
王小灵目光移到他身上,顿时怒目圆睁,两眼冒火,“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喝掉柳姐姐的药?要不是你喝掉她的药,她就不会这样子!”她抹了一把眼泪鼻涕,不由分说抓着轩辕无伤的手,“你赔我柳姐姐,你赔我柳姐姐……呜呜……”
轩辕无伤自己也后悔不已,却又心烦意乱的,怒道:“孤都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老喝药而已!都是你,她有病你不告诉孤!”
“你……亏你还是皇帝呢!没病谁喝药?你以为大家都像你啊!没病也喝药……”王小灵更是生气,大怒之下也顾不得他是皇帝的身份了!
“你住嘴!”轩辕无伤一声怒吼。
“什么事啊?吵死了!看你们把千紫都吵醒了!”紫月一手抱着千紫,一手揉着腥忪的睡眼走进来。
“呜呜,柳姐姐被他害死了!呜呜……”王小灵嚎啕大哭着说。
“千妍,千妍你怎么了?”紫月一眼看见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柳千妍,急忙奔过去,惊声问道。
“快说,千妍到底得了什么病?”轩辕无伤问王小灵。
“我也不太清楚,只听她说过重伤留下了病根,每天都要吃药,并且不能情绪激动,否则就会发作……”
王小灵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抹眼泪,“柳姐姐真是好怜啊!为什么好人却没有好日子过?”
“千妍她怎么不早说?”轩辕无伤望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柳千妍,眼底有分明的疼惜。
“我认识一个人,他或许有办法!”紫月睨了轩辕无伤一眼,脸上有几分得意,“他武功又高,医术也很高明!”
“谁?”轩辕无伤可从来没有听她说过认识这么一个人,急忙问道。
“你怎么谢我?”紫月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闪着狡猾的光芒。
“你……”轩辕无伤没想到一向笨呆傻的她也会提条件,抬手在她头顶上敲了敲,漫不经心,“你我想怎么谢你?赶你走?”
回想起来,她已经死皮赖脸地跟随他有大半年了吧?
“先记着!以后再算账!”紫月睨了他一眼,一脸的调皮。
第二天。
轩辕国京城的十里长街上。
一队人马在千万人的瞩目中穿过长街。路人,商贩等老老少少无不极目张望着,站满了街道两边。
白墨与白刖在长街上闲逛着,白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皇……少爷,我亲眼看见柳千妍与轩辕无伤在一起,他们竟然……哎……”他一想起来就生气,“我们都看错那个女人了!”
“柳千妍与轩辕无伤怎么了?”白墨漫不经心地问。
“他们竟然……”白刖再次皱了皱眉,“我都不想说她了!那天晚上,都很晚了,我亲眼看见……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孤男寡女,搂搂抱抱的还能干些什么好事?”
“你确定你没看错?”白墨猛然转过头看着她,心中着实震动不小。
“不可能看错!难道你不相信我?”白刖反应强烈,看起来不像是在撤谎。
“没想到她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少爷,你真的看错她了!”白刖愤愤不平。
“闭嘴!不许你这样说她!”白墨皱了皱眉,对他的话依然半信半疑。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个白衣如雪,纤尘不染的美丽女子,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在他心里彻底取代了莫筱苒的位置。有好些日子不见了,不知道她可好?
“她最近没有什么事吧?”白墨强自压下心头的情绪,淡然的问道。
“能有什么事?人家不知道多风光,多风流快活呢!”白刖撇撇嘴,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此话怎说?”对于白刖的情绪反应,白墨虽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再指责,相反他倒很好奇,往日白刖在他面前总是说柳千妍的好话,如今却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他果真撞到了什么?
白刖冷哼一声,“你是小看那个女人了!如今,她不仅是轩辕国的国师,还是轩辕无伤宠爱的女人呢!”
“你看到的只是表象吧!无论如何,我不相信千妍是那种女人!”听白刖说得如此肯定,白墨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的!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白刖撇撇嘴,见他还是不信,扭开了脸没有再说什么。
“你看那边!”白刖一转头,就见前面蘩华的大街上,人山人海,老老少少都挤到了街道两边。
中间的街道,一行人马正由远而近走来。
当中一匹高头大马上,一身火红衣裳的男子格外引人注目,不过,更吸引众人眼球的是坐在他背后的白衣女子!
轩辕无伤往日出行都爱独来独往,非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一般也就带几个人,极少有像今天这样带大队人马穿街而过的,更为稀奇的是,他身后还坐着一位白衣绝色女子。也怪不得会引起如此多的人围观了!
柳千妍坐在轩辕无伤的后背,着为了避免摔下去,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双手抓着轩辕无伤的肩,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背上。
在别人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那么的亲密。
白墨微昂着脸,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轩辕无伤的身上,也落在他身边那个白衣女子的身上。当他第一眼接触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他顿时浑身僵滞了,胸口像有一把针扎进来一般几欲窒息。他一动也不运地站在那里,再也移不开目光。慢慢来看着她走近,又慢慢地看着她与轩辕无伤一行人走远,直到众人都散了他还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现在你相信她究竟是什么人了吧?”白刖一脸的嘲讽,一双手怀抱在胸前,“她根本就不值得你将心思放在她身上。”
“别说了!”白墨怔怔地站在原地,目送着那一行人越走越远,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快!跟上去!”
“跟上去?”白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了。
“她竟然没有死!”刘绵阳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咬牙切齿,恼怒之下,手中的茶杯也被他掷得粉碎,吓得他身边的一位手下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大气也不敢出。
“你跪什么?”刘绵阳阴冷的目光慢慢地转过来,落在那手下人的身上,满是红色斑点的脸显得格外狰狞,眼眉跳动了几下,“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心虚,你骗我!你说那毒药有多厉害,你说中毒了之后必死无疑!你骗我!你竟敢骗我!”
他目光诡异,死死地瞪着他的手下人。
“没!没有!我没有说谎!那是天下最毒的毒药……”他的手下人吓得浑身发抖,连滚带爬地退到墙角。
“嘿嘿……”刘绵阳看着他,突然咧嘴笑了起来,笑得比厉鬼还恐怖,他蹲下身子与墙角那人面对面,“你还在说谎!你还在骗我!好!你既然非要口口声声说那是天下最毒的毒药,那我倒想试验一下,这样,就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撤谎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把匕首,翻弄着嘿嘿笑着看着那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