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是好做的。
宁棠在他躺到身边时,忽然掀开被子,扑到了他身上。
江凛:“……”
他目光幽静,直视着他,不说话,也没别的动作。
一秒、两秒——
时间长了,尴尬的就是她了。
像个女流·氓一样。
其实,他对她,没那意思。
“哈哈哈——”
她尴尬地笑笑:“跟你开个玩笑。你这头发还湿着,我去拿毛巾,再给你擦一下吧。”
说着,下床要去拿干毛巾。
不想,他忽然抓住了她的腿,身体从后面贴了过来。
这种姿势,让她想入非非。
“你想?我可以配合。”
他的嗓音撩得很。
宁棠有点吃不消:“没,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先放开我——”
她动了动,动不了,觉得自己像是被捉住后颈的兔子。
就等他开吃了。
然后,他开吃前,还要吓唬她:“嗯?你是什么意思?”
宁棠不敢有意思了。
因为他的双手如过了电。
让她飘入云端,又坠入火海。
“你、你——”
她被他逼出了眼泪。
“你求我——”
他吻去她的泪,温柔又残忍。
她颤巍巍示了弱:“求你。”
求他给她解脱。
“真可怜。”
他温柔呢喃,如了她的愿。
宁棠狼狈可怜,缩在被窝里,不好意思见人了。
他下床去洗手。
她从被窝里探出头,看他衣衫整齐,行走的姿态从容。
更丢人了。
回顾刚刚整个过程,只有她被他操控,而他是云端谪仙,清清冷冷,波澜不惊,看她在孽海里浮沉挣扎。
太羞耻了。
正羞惭着,浴室里传来了哗哗啦啦的水声。
这、这——
这让她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或许刚刚他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
不然,怎么刚洗了澡,又洗了澡?
还有可能是冷水澡。
如果是冷水澡……
答案,呼之欲出。
宁棠想到这里,来精神了,眼巴巴等着江凛美人出浴。
不想,这个澡洗的有点漫长了。
当然,这个漫长也让她多想了——不会在干坏事吧?
这么一想,就坐不住了。
她赤脚下了床,蹑手蹑脚往浴室走。
浴室的门锁得严实、
水流声还在继续。
她贴着门,没听到暧昧的声音。
难道她想多了?
不该啊!
以他之前吻死人不偿命的劲儿,没道理这会儿清心寡欲的。
“嗯~”
江凛闷哼了一声。
别想多,是他开了门,不想,宁棠还在贴着门,然后,一脑袋砸他胸口上去了。
痛啊!
他扶住她,冷着脸,皱着眉:“你在干什么?”
宁棠站稳身体,低着头,像是犯错的小学生:“我、我怕你晕倒。”
老天,原谅她的蠢话吧!
江凛瞥她一眼,就看她光着脚丫,嫩白的脚趾不安分的动啊动的,像是准备抠出三室一厅来。
他不想让她太糗,也没说什么,迈步走向了大床。
宁棠还在羞惭中,低着头,往前走。
没注意,撞上了他的后背。
好痛。
她痛得捂住鼻子,退后一步。
他突然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就很懵。
她睁大眼睛,脑子懵圈了:搞半天,耍她玩吗?
“嘶——”
嘴唇一痛。
他竟然咬她。
“你——”
“你专心点!”
他专心吻了两分钟。
害她差点缺氧。
“笨。”
他松开她,让她呼气,自己则转战别的地方。
宁棠觉得她又可以了。
她推倒他,拽着他的浴袍带子:“你不是很会装的吗?嗯?”
江凛倒在床上,看她在身上惹火,讥诮道:“不躲着我了?”
“躲也不是办法。”
“或者,我躲,你就成全我们了?”
她经了严硕这件事,也是有所感悟:这人生啊,除却生死,都是小事。
所以,何必委屈自己?
是他们要喜欢她的。
江凛反扑了她,吻咬她的下唇:“不会。”
宁棠撇撇嘴:“那你还装什么!”
江凛挑眉一笑:“你这是……在邀请我?那我可……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人腹黑的很。
得了便宜还卖乖!
宁棠气哼哼,拦住他的手:“我没邀请你。”
江凛低下头,声音喑哑好听:“你会邀请我的。就像刚刚,你求我。”
宁棠:“……”
这人又变坏了。
她一时觉得是江赫回来了。
可江赫才不会跟她玩欲擒故纵。
他从来直入主题,宛如疾风骤雨。
江凛是温柔的。
温柔而克制。
便是纵情,也是斯文优雅。
像是套了一层外衣。
她不喜欢。
故意作乱。
他的喘息因她而乱,却不想她看见。
他蒙住她的眼。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江凛比她还害羞。
这又是他们的不同点。
江赫孟浪,总是会问她感受,说一些臊死人的话。
江凛啊……
江凛又去洗澡了。
这人有洁癖,之前洗,之后洗。
永远清风明月般干净。
宁棠等他回来,看他禁欲不可侵犯的样子,又想勾他了。
跟江赫在一起久了,胃口被养大了。
江凛抓住她乱动的脚:“安分点。”
宁棠逗他:“又装了?刚是你先不安分的。”
江凛:“……”
他脸微红,闭着眼,低喝:“睡觉。”
宁棠睡不着,问他:“就这么完了?”
她对他的表现不满意。
太冷了。
让她想到了拔那啥无情。
江凛不知她想法,就问:“你想怎样?不够?”
宁棠:“……”
说得她多贪欢一样。
好吧,确实贪了点。
因为她喜欢他的和风细雨,喜欢他的温柔以及他的失控。
可他还没失控。
让她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江赫不同,热情的很,满足后,恨不得把她当祖宗供着。
“你、你就不想聊聊天?”
“聊什么?”
“聊聊我跟江赫都发生了什么?”
她不是初次,他失望了?
所以,立刻去洗了澡?
江凛其实没想过这些。
她有过男朋友。
做过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结婚前,就默认了那些,此刻,纯粹不满江赫:“你别跟我提他。”
宁棠见他这态度,也不提了,倒头睡觉。
不过,江凛这人有病。
每每她冷下来,他就热起来。
“干嘛?你放手——”
“你还有心情提别的男人,看来是我心软了。”
一开始,宁棠还不懂这话的意思,后来,瘫在床上,用一句话表达心情,那就是——当事人表示十分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