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江明川连连摇头,讨好赔笑道:“我就是全分完,也不如你啊!阿凛,你就帮帮我吧。如果我失去了伊珂,肯定活不下去了。你帮我一次,等于救我全家啊!”
这话浮夸得宁棠都听不下去了:咋滴,不帮你,还要殉情啊?
江凛自然知道他没那个胆子,不过,态度也没那么绝对了:“你先冷静看看,不要三分钟热度。”
言外之意,真到了谈婚论嫁的那天,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江明川得到了想要的,喜笑颜开:“谢谢你,阿凛,还有我的好弟妹,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宁棠不敢居功,摆手说:“你可别抬举我了。到底是阿凛护着你。”
江凛冷哼一声,牵着她的手离开了。
同时,也提醒了:“以后少跟他凑一起。”
宁棠小声反驳:“是他往我面前凑的。”
“那下次见了他,躲远点。”
“好。”
她心里也有这个想法:每次见江明川,都被拉着当挡箭牌。怕了。怕了。
两人很快到了车前。
韩炳为他们拉开了车门。
宁棠坐上去后,跟他十指交缠,一边体会着小鹿乱撞的暧昧,一边问:“你之前一直在医院?”
江凛点头:“嗯。”
“严少怎么样?”
“老样子。”
半死不活。
估计明天冲喜,也是要人抬着、背着。
他一想到这个,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宁棠伸手抚平了,温声道:“他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江凛顿了一会,才低低应了句:“希望如此。”
转眼到了金爵。
佣人们在大厅忙碌。
她瞧了眼,看到一个女佣推着一架衣服进电梯:“那是?”
“明天婚宴要穿的衣服。”
“哦。”
“待会去试试。”
“好。”
她跟江凛并肩进了专用电梯。
等到达顶层,那女佣已经在等了,见他们出现,立刻迎了上来:“少爷,少夫人,锦瑟坊的衣服到了。”
江凛点头,挥手让她下去。
然后,拉着宁棠去挑衣服:“喜欢哪个?”
他拿出来一件红色旗袍裙,似乎想到了什么,放她身前丈量了下:“先试试这个。”
旗袍裙是手工刺绣,花朵繁琐艳丽,还镶嵌了一片又一片的红色珍珠。
很华贵。
很漂亮。
但宁棠推开了:“我不喜欢这个款。太艳俗了。”
江凛坚持:“我觉得好看。你先穿给我看看。”
宁棠:“……”
她不好拒绝,就回卧室换上了。
再出来,裙摆开叉到大腿根,纤腰翘臀配着美胸,算是把她的身材衬托到了极致。
江凛眼睛都看直了。
顶着他火热的目光,她算是明白了他让自己穿这件衣服的初衷。
色胚啊!
她红着脸,语气很冲:“看够没?看够,我去换掉了。”
勒得她胸疼。
大胸女孩真心怕这种修身的衣服!
江凛还在痴迷地看,见她转身要回卧室,忙拽住了:“等一下。”
宁棠蹙眉:“做什么?”
话音才落,人就被他抱住了。
“给我抱一下。”
他的声音落入脖颈,温热的呼吸呵得她很痒,就很想躲。
“别乱动。”
他伸手拍了下她的屁股。
然后,手就放在她那儿不动了。
宁棠觉得他越来越色胚了,脸红得像火烧,心跳也擂鼓一样:“你手放下。”
他没听,还故意揉了几下。
揉得她呼吸都紧张地停住了。
很怕他乱来。
这男人,外表再矜贵、高洁,内心都住一头名为“色、欲”的猛兽。
而如何降伏猛兽?
宁棠有些经验了,亲了下他的脸颊,轻哄道:“别闹,我还要换衣服呢。”
江凛听她这么说,便也收敛了些,又抱了一会,才恋恋不舍松开她,看她换衣服。
衣服很多。
礼裙、旗袍裙、西方宫廷裙各有三套。
每一套都简洁大方,就是极为修饰、凸显身材。
江凛一想着她穿出去,就不怎么满意,最后,选了个长款的粉红色旗袍裙,因为配有披肩。
“就这个吧。”
“随你。”
她对穿衣打扮,兴趣不大。
换好衣服,就去书房写剧本去了。
一写就写到了晚餐。
晚餐桌上
宁棠闲聊起冲喜的事儿:“明天会去很多人吗?”
江凛摇头:“没多少。低调举行。”
宁棠了然:那就跟她差不多了。不算多正式。以阮璃的年纪,也领不了证,不管严少未来如何,她都还有选择权。
希望她好运。
她心里送着祝福,却在睡前收到了诅咒。
来自阮璃的一则短信:【宁棠,你会受报应的。我诅咒你,余生不得安稳!】
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宁棠不放在心上,但觉得她心理可能受到了影响,就给阮莹发了信息,要她多留意阮璃的心理状态。
【谢谢少夫人提醒。我会的。】
阮莹一如既往的恭敬客气。
同时,很心细、敏锐:【难道她又做什么了?或者言语冒犯了您?】
【没有。你不用多想。】
宁棠回复着,身侧的床下陷,侧眸看去,是江凛。
正巧,他也看过来,目光深深。
宁棠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看自己,睡衣是最保守的款,没露一点春光,应该勾不了他的冲动吧。
殊不知,男人看到床上躺着自己中意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他就会冲动起来。
不过,明天有大事,不宜闹腾。
他躺下来,闭上眼:“睡吧。”
出于身体缘故,没有别的原因,他都睡得早。
宁棠早些年还敢熬夜,这一迈过25岁的坎儿,就不敢了:“嗯。睡了。睡了。”
她放下手机,微不可察地往旁边挪了挪,但是,没如意,他一伸手,就把她拽他怀里去了。
“热。”
她觉得他身体滚烫,预兆着危险。
他身心滚烫,声音却凉凉的:“睡觉,不然,我不介意让你更热一些。”
宁棠:“……”
色、胚!
她窝他怀里,闭上眼,不敢动弹了。
一开始还提防他克制不住,后来,感觉他呼吸平稳,便也放心了。
这一放心,人就睡了。
正睡得香,就觉得身上慢慢压了座山。
男人粗重的呼吸落在耳边,灼烧着她的肌肤。
“不要——”
她给压醒了,推开他,睁开眼,对上他隐忍的眉眼,立刻惊颤、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