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没下限了。
宁棠听得羞耻,忍不住伸手捂他的嘴:“江赫,别说了,你安静会,行不行?”
江赫扯下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笑说:“行!怎么不行!就是安静的方式,得你来!”
他盯着她的唇,索吻的意思。
宁棠知道不给他一点甜头,这个晚上别想消停了,就心一狠,勾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吻。
这个吻透着事后的温情。
江赫还是满意的,餍足后,就放她去睡了。
至于他?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身边心爱之人,勾着他只想荒唐作乱。
他怕自己暴露兽性,索性不睡了,下了床,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在卧室里换了自己的衣服,走出去,直奔电梯。
两分钟后
他骑上机车,离开了金爵。
夜色深深。
他在夜色中疾驰。
半小时后
他到达江氏老宅。
老宅一片漆黑。
庞大而幽森。
夜幕笼罩下,像一头吃人的野兽。
他下了机车,没叫人开门,直接一个起跳、翻墙而入。
他身手利落,轻轻跃到地上,待抬起头,对上一双幽亮的黄金眼。
黄金眼的主人是一只藏獒。
藏獒身形高大,通体黑毛,色泽发亮,正冲他龇牙,伸着舌头,哈着热气,凶恶的很,似乎下一秒就能扑上来咬他。
但他丝毫不惧,还龇牙一笑:“嗨,大黑!”
大黑,原名大帅,是江印起的名,相当威风霸气,但看到他来,往后一退,摇摇尾巴,慢慢缩回自己的窝,温顺地躺下了。
“乖。”
江赫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丢他一根鸡腿。
大黑没吃,等他离开,伸脚踢出了那根鸡腿,对着他的背影龇牙。
江赫不知自己被大黑嫌弃了,在黑暗里转了几圈,摸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是书房。
他就坐在江印的专属摇椅,双腿交叠,放在书桌上,然后,抓起座机,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房门被推开。
江印提着移动小台灯,慢悠悠走进来,笑容和蔼:“阿赫,你终于来见我了。”
江赫没看他,冷哼:“有屁就放。”
江印宠溺一笑:“你跟江凛,一个比一个脾性大,我真是欠了你们的!”
江赫满眼讽刺:“你错了,应该说是江家欠我们的!”
江印:“……”
他听到江家,神色一顿,半边脸隐在背光处,看不清情绪,但声音还是温和的:“我真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那个秘密的。”
“你放心,等你寿终正寝,我会满足你这个好奇心的。”
他一身戾气,桀骜不驯。
江印没有跟他闲聊的兴致,便直入主题了:“博山那边出了点事,需要你去处理。”
博山不是山,是一家地下拍卖场。
所过手的艺术品都是价值连城的世界级名画乃至文物。
但有叛徒带走了三幅画,不仅让博山损失大量钱财,还损失了信誉。
“她要我的画,我要她的命。”
江印面色平静,语气里尽是杀意。
他把台灯放到桌上,找出装有叛徒个人信息的文件袋,推到江赫面前。
江赫拿出来,看着那女人貌美如花的脸,来了点兴趣。
嘿,这不是老东西金屋藏的娇儿吗?
他把薄薄几张纸看一遍,撕碎了,扔进书桌旁边的纸篓里。
“我知道了。”
他接下了这个任务,但也友好"提醒"了:“我知道江氏所有肮脏的秘密,相信我,如果我有个差池,江氏也就玩完了。所以,你替我盯好江凛。他有点不听话了。”
竟然妄想打破规则!
真是找死!
江印听出他的意思,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做出伤害你的事。”
江赫达成目的,放下双脚,站起身要走。
忽然,宁棠的话闪进脑海——
他冷着脸,补充一句:“还有,宁棠是我的女人,你少对她指手画脚。”
江印:“……”
又是宁棠!
这女人倒是好本事,勾得目空一切的两人都为她说话。
真是红颜祸水!
他心里不满,面上微笑:“你误会了,我不让她工作,也是不想她分心。她嫁进江家,最大的使命就是照顾好你们。”
“不是你们,是我!”
他从没想过跟江凛共享宁棠。
他们很默契,知道关键是宁棠的心在谁身上。
江印见他这霸道模样,又想起江凛对宁棠的温柔,表情渐渐凝重:古往今来,为了个女人,兄弟反目成仇的多了去了,这宁棠,恐怕真是红颜祸水了!
“其实,你们共享一个身体,是比孪生兄弟还亲的存在,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所以,你轻易要你女人的命?”
江赫讽刺一句,迈步出了书房。
江印见他离开,握拳砸在书桌上,骂了句:“小混账!”
小混账离开老宅,骑上机车,回了金爵,直奔书房。
他在书房给江凛留了一封手写信,才回了卧室。
途中,看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多了。
他的时间不多了。
越跟宁棠相处,越觉得时间不够用。
他躺回床上,借着月光打量她的睡颜。
宁棠相貌不算多惊艳,性格也谈不上多好,但就是讨他喜欢。
他想起他们的初见。
其实,不是在这间卧室,而是在很久很久之前。
他曾在一次行动中,受了伤,昏倒在一条幽暗的巷口。
她跟朋友从他身边走过,停下来,用脚尖点了下他:“哎,没死吭个声?”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她惊叫着踹他的脸,吓跑了好远,又回来:“哎,我帮你打个急救电话,你撑着点儿。”
他痛得说不出话,抬起头,鲜血糊了眼,看不清她的脸。
她的朋友等她打完电话,拉着她要走:“别管了,看着就不像好人。”
“等下。起码等急救车过来。”
她在急救车过来时,塞他十几张红色纸钞。
他晕倒前,听到她说——
“我只能帮到这里了。祝你好运。”
他从那一刻起,似乎就好运缠身了。
他觉得那是她祝福的缘故。
他想找到她。
他也确实找到她了。
他摸着她的脸,轻唤着她的名字:“小棠棠——”
没有回应。
她睡得香甜。
他笑得温柔而深情:“小棠棠,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是我先找到你的,也是我先要娶你的,他有什么资格跟我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