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殚精竭虑
九月二十八，10：00大明皇家军校会议室。
下午，14：00，要召开电讯班第一期毕业典礼。
朱高炽、朱瞻基、杨士奇、夏元吉、张辅、陈懋、卫忠勤、朱荣（锦衣卫提督）、范之理共同会商电报机、电讯班学员的分配、使用方案和情报课招收学生办法。
孟歆列席，百灵记录。
首先，是正式会谈。
会议虽然没有达到面红耳赤的程度，却也是斤斤计较、锱铢不让。最后，确定大明皇家军校和大明皇家百信贸易公司为大明东部军区、西北部军区、西南军区、湖广军区、云贵军区、京师军区和郑和舰队优先装备--电台和报务员。报务员为电讯班考核前六名学员--授衔为少尉。
副报务员--译电员为电讯班小太监小组的前六名。
配备两名后备实习报务员为军校学员组的考核前十二名。
配备勤务两名为军校学员中的考核前二十四名。
兵部为每个电报站配备一个步兵班作为护卫。
户部首付十万两白银，余款六十万两白银--以大明皇家集团公司的应缴税款做抵押--分十年付清。
全部全部七部电台现在交付两台；六个月以内交付两台台；十个月以内交付完毕。
范之理和兵部签订补充条款：大明皇家农厂子弟学校的报务员服役期为一年。一年后，这些农场子弟学校的报务员必须回到农村学校继续读书、深造。
陈懋作为教务长代表校长朱棣、范之理代表大明皇家集团公司和夏元吉代表户部、杨士奇代表兵部、张辅代表总参谋部签字画押。
其次，是非正式会谈--东厂和锦衣卫在朝廷需要四部电台。但是，他们在朝廷里没有经费预算--只能花费皇帝的内帑--首付两万两白银。取得一部电台，用于辽东女真情报站。
安南交趾情报站先使用信鸽向云贵军区电报站传送情报；鞑靼、瓦剌、亦力把里的情报站用信鸽或者是西北军区电报站传送情报。
京师总部暂用京师军区电报站。
六个月以内，大明皇家集团公司为锦衣卫、东厂配备齐全安南交趾情报站电台、西北哈密卫情报站电台和京师总部电台。
十二个月以内，大明皇家百信集团公司为锦衣卫、东厂再提供小功率电台五部，用于取代信鸽承担中等距离的情报传送。
以上电台的报务人员优先在小太监电讯班学员中选拔。其余成员，由用人单位与应招人员自行商定解决。
剩余货款由锦衣卫、东厂用服务贸易和办案经费按照十年期逐一支付。
甲乙双方私下约定--乙方用办案经费中的奖励部分--办案中查扣的物品缴付三分之一；乙方用为甲方提供贸易信息缴付三分之一；用为甲方提供服务工作--安保、勤务等等缴付三分之一。
孟歆和卫忠勤、朱荣签字画押。
最后是--在朱高炽、朱瞻基的监督下--情报班招生的密谈。
大家伙商定--招生秘密进行，招生范围、招生对象由锦衣卫、东厂和军队根据自己的需要自行确定。
课程内容由锦衣卫、东厂、军方主导，军校（孟歆）协助拟定。课时为全日制八小时授课。学期为三个月。
孟歆最后确定：第一，情报班不进行公开授课；第二，单独以工厂、农厂职工及其他必要身份租住到二号楼、三号楼、大明皇家百信酒店农家乐等地，费用报销；第三，学员不准使用真实姓名；第四，私下里，学员不准交往、互动；第五，断绝一切非必要的社会交往、社会联系；第七，在内地必须有家庭--父母兄弟姐妹等等；第八，校外、课后等等情况下，互相绝不相识；第九，永远保持单线联系，互不发生交集。
中午，范之理招待朝廷大臣、军方大佬和军校高层吃的涮羊肉--海鲜汤底、菌汤（各种鲜蘑）汤底和麻辣汤底--不然的话，权贵们哪里是那么容易屈尊来到你这儿小山沟。
孟歆拉着朱瞻基跑回家，给老婆仇英、梦兰做的是铁锅炖鱼（刚刚才长成的红须黄河鲤鱼--将将一斤左右）、贴饼子。仇英作陪，负责给朱瞻基灌酒。
朱瞻基问道：“二子，你至于要求的那么繁琐吗？”
孟歆非常认真地说道：“细节决定成败。”
朱瞻基喝下一盅WLY说道：“有什么讲究？”
孟歆说道：“话说有两个超级大国--SL和MG，他们明争暗斗了几十年，你来我往、彼此之间，互有胜负。一次，SL在MG的间谍人员马克去街边买报纸。掏钱包的时候，不慎将一枚硬币掉落在地上。硬币顺着马路轱辘到了下水道篦子口。一个小男孩看见了，弯腰去捡。马克慌慌张张地要去抢夺。小男孩一慌张，手里一斗，硬币在下水道篦子上一跳、掉进了下水道。”马可无可奈何，只能离开--不能为了五美分招惹嫌疑。
小男孩可是个穷小子，五美分就是一笔巨额收入了。他立刻爬上马路边一颗大树，折下一根树枝，撸吧、撸吧干净，粘上一块泡泡糖--就是黏黏的糖膏，伸进下水道的篦子里，把那枚五美分的银币粘了上来。小男孩没有舍得花掉这五美分。整天的在手里把玩。一天，他用手左右捏着、拧着这枚银币。银币分成了两半。小男孩拿着硬币，左右端详。被他的哥哥看见--他的哥哥当过兵，见过一些世面。立即，将硬币交给了警察。警察上交到CIA就是MG的情报机关。CIA发现--硬币是中空的，左右旋转可以开合。中间正好可以装一张摄影胶片--就是照射一张画图的胶纸。CIA认定这是间谍用的--传递情报的工具。然后，根据小男孩的描述和指认，找到了马可。在一次伪装的抢劫中，被抓住的抢劫犯和马可被逮到了警察局。一番询问和笔录以后，警察放走了马可。CIA暗中检查了马可的钱包，发现了又一枚硬币。他们悄悄地涂上了荧光粉--只有带了特殊的墨镜才能看到荧光。他们跟踪马可，发现手上、手套上有荧光的人。连续几个月，确定了没有遗漏的间谍后，一网打尽八十几个SL的KGB间谍。”
孟歆看了看仇英，说道：“你也是搞情报的。说说看，KGB间谍失败在什么地方？”
仇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朱瞻基说道：“他们用的传递工具--硬币--太不合常理了。”
孟歆说道：“是的。间谍的任何东西，必须合情合理，不能有一丝破绽。哪怕是一点点。”
孟歆和朱瞻基碰了一杯酒，说道：“二次打仗的时候--就是西夷国家打的第二次大的战争。DG的间谍鲁道夫潜伏到了SL。一个SL大尉检查了一番，正准备放行。突然觉得不对，于是，秘密逮捕了鲁道夫。几番审讯，鲁道夫对答如流，没有破绽。大尉就是一口咬定鲁道夫是DG间谍。几天下来，鲁道夫终于露出了马脚。最后，鲁道夫招供后，问SL的大尉--为什么认定他是DG间谍？SL大尉告诉他--是订书钉。SL的工业产品是粗糙、皮实。DG的工业产品严谨、细致。鲁道夫的证件上，装订纸张的订书钉严整、密实。一看就不是SL的风格、做派。所以，大舅哥，你这个稳重有余，细致不足，不是太适合做情报工作。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你是夜不收出身，又是年富力强，应该做特种兵--潜伏、渗透、暗杀、爆破、斩首、造谣、纵火等等。”
朱瞻基听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打法？这也是战争？满脑子问号。
孟歆其实是故意的：一是为了大舅哥；二是为了大明军队的特种作战铺路。
“我也是煞费苦心，好不好？”孟歆心里说道--私下里，他偷偷地给卫忠勤塞了两本小册子：一本是《KGB的美国城镇》；一本是《燕子和乌鸦》。内容是：前者为--KGB利用模拟的美国城镇，聘请真正的美国侨民，营造拟真的美国生活环境，让自己培训的情报人员沉浸在真实的美国生活里，遭遇各种考验、磨难，锤炼生存技能和求生意识。后者是--KGB培养自己的女特工--燕子、男特工--乌鸦，利用美色获取情报来源人的信任，获取情报的手段、方法等等。并且，叮嘱卫忠勤--军校的情报培训只是最起码的基础和常识。真正的间谍技能获得，既要有天赋，还要有模拟环境中的习惯养成，最后就是还要有起码的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