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战告捷（七）
11:00刚过，孟管事领进一位--郑和。
孟老爹拉着孟歆赶紧跪倒，倒头就拜：“郑公公恕罪，有失远迎。”
郑和公公脸色严肃、面南背北，说道：“皇上口谕--孟家父子立刻觐见。”
孟老爹拉着孟歆拔腿要走。
郑和拦住道：“太子吩咐--着太子亲卫制服；记得--带上那个--手雷。”
不提孟家父子手忙脚乱。
走西华门，进得奉天门内--高三米高的一层石须弥庭上，面阔九间，进深四间，通高23.8米，是我国现存古建筑中最高，最大的门。它的屋顶形式为重檐歇山式。门前摆著一对高大的青铜狮子。
庭上，正中间，朱棣黑冠黄袍、阔面长髯。两边，七七八八站着文臣武将几十人。
孟家父子倒头参拜。
朱棣面色深沉，眼神凌厉，问道：“孟歆何在？”
“小臣在。”孟歆尽管跪着，却胸有成竹。
“你们父子起来吧！小子，你说--您的谷神麦、隆平水稻能够亩产10石以上，马铃薯能够亩产15石以上？”朱棣咬牙切齿地问道。
一个清廋的白胡子老头--像是户部尚书夏元吉--说道：“现在的麦子亩产最高不过300斤。还是好年景。何德何能？你何出此言？”
孟老爹胆战心惊地看着儿子。
孟歆冲着老爹微微一笑，坦然面对朱棣，说道：“我给太孙的盆栽里种了三棵谷神麦的麦种。出芽后，分作三株、三盆。一亩地199尺长，10尺宽。种几垄地，每一垄种多少株麦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密植不说了，只说宽松的情况--每垄360株，10垄3600株。等到太孙的三株麦苗收获了，大家自然知道--亩产会是多少。我说的--至少10石。”
“你哪里来的麦种？”看样子像是秃头姚广孝。
看着朱棣，孟歆微微一笑，说道：“我可以不说吗？至少，不在朝堂上。”孟歆鄙视这个老秃驴--不知所以、贪天之功，你也配。
朱棣一想：也对。
“太子留下。其他人散了吧。”朱棣。
孟歆心想：这家伙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曾经铁锅活炒建文旧臣。今天，倒是从善如流--还是--利益足够大。
来到御书房，朱棣让郑和、太子、太孙作陪，请孟家父子坐下喝茶。
太孙朱瞻基悄悄对孟欣耳语，说道：“你高明--让你姐姐和离了纪之泓。皇爷爷要办纪纲了。对了，有没有带好吃的？毛氏红烧肉简直的太好吃了。皇爷爷还没有吃过。”
“窝草，提前了半年。”孟歆感到自己的小翅膀太不可思议了。
“带了，在宫外的车里。”这是孟歆带来准备自己和孟老爹、孟山、郑和吃的。
郑和喝了一口茶，说道：“孟歆，这回可以吗？”
朱棣、朱高炽、孟老爹目光炯炯盯着孟歆。
孟歆胡编乱造，说道：“是郑伯伯去交趾后，有人听说了那里--水稻一年三熟，产量还高。琼州临高县有人弄到了郑伯伯船队偶然间带回的种子，进行杂交培育--就是把我们种子、和交趾种子的花粉互相传授。经过三代，一个姓袁的老先生--培育出杂交水稻。有人又学习袁老先生的方法，培育出小麦种子。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买到一些种子扔在地里，试一试。160天--180天，每株收获3两多麦子。可不是有1000多斤，10石多粮食。我还在做第四代杂交试验。产量会更高。关键是马铃薯。耐寒、耐旱、耐储存。亩产15石以上。可以做菜，可以做主食。鞑靼、瓦剌、女真算什么？用瓷器、丝绸换他们的牛、羊；用土豆换他妈的羊毛；用盐和铁锅换他们的战马。皇上一定知道--管仲--楚国购鹿的事--齐桓公问管仲：楚国是一个强国，其人民精通格斗的技巧。我们要举兵讨伐楚国，恐怕力不从心。一个楚国就很麻烦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管仲说:"大王您出高价购买楚国特产的鹿吧。这一招准管用。"齐桓公于是在与楚国交接的边境上设立了一座小城，并派人到楚国购买活鹿。楚国活鹿的价格为八万钱一头，管仲让齐桓公派中大夫王邑带了二千万钱去楚国大肆搜购。楚王听说了这件事情，对其宰相说:"金钱，是人都喜欢的，也是国家赖以生存的东西。而鹿，不过是禽兽而已，楚国多的是，即使都不要也无所谓。现在齐国出那么多钱来买我们不需要的东西，这是我们楚国的福气啊!老天让齐国这个傻冒来便宜我们，太好了!赶快发布命令，让老百姓赶紧捕捉活鹿，尽快把齐国手上的钱换过来!"
为炒作这一事件，管仲还煞有介事地对来自楚国的官方采购商人说:"你能给我弄来二十头活鹿，我就赏赐你黄金百斤;弄来二百头，你就可以拿到千斤黄金了。楚国就算不向老百姓征税，财用也够了。"于是楚国上下都轰动了:无论官方还是民间，无论男女老少，全都来劲了，颇有点"全民炒股(或炒房)"的意味。老百姓都放下手头的农活，漫山遍野地去捕捉活鹿。这个时候，管仲让大臣隰朋悄悄地在齐、楚两国的民间收购并囤积粮食:楚国靠卖活鹿赚的钱，比往常多了五倍;齐国收购囤积的余粮，也比往常多了五倍。
于是，管仲对齐桓公说:"好了，这下我们可以安心去攻打楚国了!"齐桓公问:"为什么?"管仲回答:"楚国拿了比往常多五倍的钱，却误了农时，粮食又不可能几个月时间就可以收割的，楚国到时候一定会去收购粮食的。到时候我们封锁边境就行了。"齐桓公恍然，于是下令封闭与楚国的边境。结果楚国的米价疯涨，楚王派人四处买米，都被齐国截断，逃往齐国的楚国难民多达本国人口的十分之四。楚国元气大伤，三年后向齐国屈服。我们类似--等到鞑靼、瓦剌、女真习惯了用我们的东西，吃我们的食物，过惯了无忧无虑、富足安定的生活，还用打他们？我们要鼓励他们种土豆、种牧草、种小麦，鼓励他们定居、农耕。我们再往河套平原、宁夏平原大量移民。吸引鞑靼、瓦剌、女真内附到黄土高原。过个几十年......”孟歆看见大家伙都定定地盯着自己，发现言多语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