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噗呲。”
两道剑气射出,飞身向楼上而来的悍匪当场血溅三尺。
“砰砰。”
两具尸体坠下楼来重重砸在地上,鲜血混进了他们自己制造的屠戮场中。
楼下一众悍匪纷纷大惊,悚然戒备,不敢再行杀戮。
“谁?想不到青楼楚馆居然还藏着修行高人,但阁下藏头露尾,太不要脸了吧!”
头领脸上凶相一怔,霍然抬头望向楼上雅间,神色凝重。
他握紧了手中长刀,满身戒备。
一开口就瞬杀他两个部下,不见丝毫烟火气,这是个大高手。
顾不上隐藏身份,头领将体内修为调动到极致。
本已经打算出手的云裳,看了眼毫无反抗就倒下的侍女,目光生起波澜,扫了头领一眼后默默收手,也抬头看向楼上。
这人是谁?
会是之前窥视的那人吗?
“什么高人不高人的,我只是尘世中区区读书人,只是看不惯你赶尽杀绝,不给人留活路的狠辣罢了。”
张恒从角落踱步而出,来到栏杆俯视头领等人。
既然已经出手,张恒就没打算再隐藏。
就是有些好奇,明明他准备一口气震晕除了这帮匪徒之外的所有人,不想云裳又一次出乎预料没有中招。
看来这女人身上藏着重宝,要么就是修为高深,否则不可能一而再从哥手上逃脱。
不过无所谓了,哥又不是没脸见人,让她看见哥的英俊面貌就看见了呗。
“不知阁下仙山何处,今日可要跟我等过不去?”
头领看到张恒真容,惊异他的年轻,心中慎重,小心询问。
如此年轻就有这般修为,这年轻人怕是不简单。
先用话拿住他再说,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任务为重,些许颜面丢了就丢了。
“你这人到是会倒打一耙。”
无视云裳探究的注视,张恒冷笑一声,俯视着杀人不眨眼的头领。
明明哥都那么配合,委屈自己装死狗了,结果你偏要赶尽杀绝。
你说,你非逼哥出手,你是不是自寻死路?
“阁下这是要架梁子?”
情知事情不能善了,头领脸色阴沉,还想再挣扎一番。
他根本看不透张恒的修为,即使心中暗怒,也不敢轻举妄动。
同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下命令斩草除根,结果节外生枝,弄巧成拙。
现在好了,把自己架在半空下不来台。
想抓了云裳这娘们走人,现在也迟了。
头领紧着手中长刀,暗中给下属发信号,死盯着张恒,准备搏命。
“你这脑子,指定有点大病。我闲的没事架你梁子干什么。”
张恒有点无法理解这人的脑回路。
你抓云裳这娘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哥又不是她的舔狗,想争当杀身成仁的护花使者,犯得着架你梁子?
“先生的意思是……”
尽管是被骂了,但峰回路转,惊喜来的太突然,头领有些不敢相信。
现在有本事的读书人都这么好说话的吗?
唉,不愧是读圣贤书的儒门修士,就是恩怨分明啊!
想到某种不可能的可能,头领的心不争气的跳动起来,而且越来越快。
我今天是鸿运当头啊,绝路都能逢生。
小先生,在下记住你了,只要你今天放我一马,这份恩情来日必报!
头领心理活动复杂,都已经开始计划日后结草衔环了,一旁自动被忽视的云裳也不免紧张,妙目一眨不眨仰望着张恒。
好像生怕张恒放过一帮悍匪似得。
但下一刻张恒开口,云裳大出一口气,那头领的心却死了。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既然要杀我,那我也就只能勉为其难送你一程。”
张恒言语带笑,面上温文尔雅如沐春风,就差一把折扇啪的一声打开。
嗯,回头就整一把扇子。
身为读书人居然没有扇子,这如何体现哥的风流倜傥,卓尔不群!
“多谢先生……嗯?!”
抱拳躬身行礼到半截,突然反应过来,头领脸上死里逃生的笑容僵硬了。
他刚才说什么?我没听错的话,应该是送我一程?
“玛德小白脸敢耍老子,都给我上,给老子剁了他!”
头领勃然大怒,气的脸都白了。
亏我踏马的还想报答你,狗杀才读书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老子跟你拼了!
心下又羞又怒,头领趁着下属扑出之际,体内修为一炸,死命往大门之外冲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等老子回去点起人马,一定回来剁碎你这狗才拿去喂狗!
“想跑?你跑得了吗!”
无视飞身扑来的一帮悍匪,张恒竖指做笔,虚空泼墨。
“杀人者人恒杀之!”
指尖有铁钩银画,开声如霹雳弦惊。
张恒最后一笔落下,口诛笔伐神通瞬息发动。
凛然剑气纵横而出,透体而过扑来的一帮悍匪,倏忽间落在扑到门口的头领身上一搅。
“哗啦啦~”
那头领脚下顿住,脸上愤恨交杂着逃出生天喜色,直接跟截破了的猪尿泡一样,碎成一地。
五脏六腑,肠肠肚肚,零碎的没一样完成的。
只剩下个脑袋还保留着,带着最后一抹逃生的希望咕噜噜滚了两滚,瞪大了眼睛望着大门,死不瞑目。
“噼里啪啦~”
扑向张恒的一众悍匪也没好到哪里去,碎的比头领更彻底,掉下去铺的满地都是。
满是尸体的一楼,刺鼻的血腥味浓郁到极点。
张恒使个宅在昆仑仙宗时无聊学的小法术屏蔽了刺鼻的味道,很满意自己新神通的威力。
不错,这人脑子有大病,哥见不得人间疾苦,免费出手帮你做个头部以下截肢手术,很成功。
以后你就再也不用为了脑子不好使得罪人了。
以德报怨,日行一善,哥果然功德无量。
云裳凝视着张恒温文尔雅的微笑,感觉目光被刺痛。
这人好狠辣的手段。
一点不像儒门修士。
但他这儒门神通却是做不得假的。
这人怕是个嫉恶如仇之辈!
不可得罪。
云裳心下凛然,根本不敢当张恒是狂蜂浪蝶的舔狗。
她自付美貌还诱惑不了张恒这样的儒门高士。
只当张恒是适逢其会。
心中暗自凛然,云裳整理精神,含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