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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求援

司马轩沿着卵石小道一路寻找,本该掠过的凉亭被他不经意的一撇发现了,灵儿凭栏冥想,眼神呆滞的望着一池的清荷,以及上面的各色蜻蜓。一只胳膊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搭在栏杆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来回磨砂。绝美的容颜在耀眼的夕阳下显得格外光辉,他有片刻的迷离,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她的光辉吸进去一般。不过正是看见了她的人,眉头才稍稍舒展开来,“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缓步走过去,不知道是他步子轻盈不易察觉还是那个人发呆到了一定的境界。

待他身体靠近,灵儿的手突然滑下木制的雕栏,身子一转换上他的腰,“我有点担心。”

他有点没头没脑,本来憋了一肚子怨气想要发泄一番,害他找那么久,害他以为她又想要离开他。可是手搭上她的肩膀是又忍不住推开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本来是找她寻求安慰的,此刻却要安慰她,“莫担心,凡事由我。”

“就是有你才担心的。”她没有抬起头,像是自说自话,可司马轩明白那是对他说的,“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你想当皇帝吗?若他想,灵儿心中暗暗起誓,若是他想要,那倾尽所有她也要将他送上那个位子。”

“灵儿,我要的自始至终只是一个你,皇位是我们将来平静生活的保证……”弯下身子将灵儿横抱在怀里,唇轻轻吻了吻她略显冰凉的额头,“回去用膳了,我有话同你说。”

她没有回答,蜷缩在他的怀里汲取片刻的温柔。

餐桌前一盅燕窝一直用热水炉子温着,桌上的饭菜已经全部齐全了。萧凝见怪不怪的看王爷抱着灵儿姑娘进来,若无其事的道:“王爷,之前您让我办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药库那边……”

“明日让人再购进一批药材补充,切莫让人看出什么来。”司马轩此刻心情极好,筷子一转便将一整个红烧翅膀送进了灵儿的碗里,一边挥手让萧凝下去。他们每次吃饭都不习惯让人伺候,萧凝也明白,自是不会赖在这里的。

灵儿费力的啃完了整个翅膀,有喝了整碗的燕窝,肚子实在有些撑 ,停下筷子问道:“你不是说有话同我说嘛?”

“这次送来的人里面还有林家的庶女,虽不及林颐,但也是目前能牵制林家的人。先前还害怕降服不了林大人呢。”

“他是想通了,看到刘家那般下场,他也心寒吧。”捣腾了几口雪白的米饭,终究没能下得去口,“别的几个姑娘呢?”

司马轩正吃得香,忽然被问起来也是一愣,“别的姑娘怎么了?”说实话,除了林家那个庶女,其他人他还真没怎么瞧瞧。

“罢了,接下来几天……”

“我已经想好办法了。”他放下碗筷,手附在灵儿抓着筷子的手上,“除了你,本王不碰任何女人。”

“瞧你说的。”灵儿抽回手,回瞪了他一眼,樱唇微微扬起一个俏皮的弧度,“你想碰她们也得看我让不让啊,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女人中必然有他的眼线。以后,这少接下来几天你都不能明目张胆的碰我的身体。”

“身体不能碰,那手呢?”

“你……手也是我的。”看见他一脸无赖的模样,当真与以前所见到的司马轩很是不同,邪魅中透着继续的调皮,一如往日逗她开心的楚风。

不过三四日的样子,梁大人脸色铁青的吩咐车夫驾马快奔,赶紧离开贺州这个鬼地方。他来了几天便拉了几天,如今后面时时刻刻隐隐作痛,本就不好看的脸越发的吓人了。铁青的面色迎上眼前的姜崇文,面对姜崇文脸上的歉疚他只有一个想法,这些人是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的?

“梁大人为何走的如此匆忙?”司马轩诧异的望着收拾得相当麻利的下人们,本来身为王爷他不需要出来送行,但实在是想看看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终究还是忍不住出来了。

“多谢王爷关心,洛阳政事繁忙,下官实在不便久留,恐有尸位素餐之嫌……”说着便是尴尬的一笑。

待大部队离去之后,司马轩这才笑的毫无节制,引得一旁不是时常大小的姜崇文和展恒也一起笑的前仰后翻。

“真傻……”

“是你们太奸诈了,谁的注意?”灵儿从内间出来,一手扶着宝剑,以后叉着腰,活脱脱一俊美小将军的模样。

“他……”

“他……”

司马轩和展恒两人口径一致的指向了姜崇文,顿时让他失了笑声,一脸尴尬,“我……本意并非如此,只是想让他水土不服,谁知到展恒直接给他下了泻药。”

“下泻药也得有本事不是,你不知道这家伙有多谨慎,吃个东西搞得跟皇帝一般要先让别人试吃,我趴在房梁上想了很久才想到用竹管子吹下去的办法。”他边说边略带得意的看向姜崇文,两人默契的一笑。

可笑声还未落,便旋身拔刀弹开了一枚飞镖,标上绑着一锦囊。王府门口的护卫瞬间紧张的将几人围在圈内,好久之后都没有见到刺客才稍稍放下心来。

“凌阳公主是谁?”灵儿和姜崇文将锦囊中的信件传看了一遍,见身边的两人脸色都是颇为不好,一时好奇便问了问。

“你之前是太子妃吧?如何连她都不识得?”姜崇文挑眉望了望他,脸上是惊诧无比的神色,确定她不是开玩笑之后才道,“凌阳公主是先帝的次女,即便贤妃南宫氏不是相当得宠,但这个女儿却是极受宠爱的。早些年便已经嫁给镇国公的大公子了,镇国公府常年不参与政事,却有一支为数不少的护卫军,战斗力极强,因祖上是开国功臣,后代便一直世袭爵位。像这样的家族开国时期不少,然而真正承袭下来的却不多,这就足以先是镇国公府的子弟代代都是聪明人,明白了吗?”

“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要我们救救凌阳公主?”镇国公府若是真如姜崇文所说的世袭爵位,不入朝纲,又为何会遭此大创,这一代的老侯爷呢?去世还是……她不敢往下多想了。“凌阳公主是……”

“对,他是司马澈的亲姐姐。”

见司马轩如此肯定的回答,她的心有凉了半截,“洛阳那边如何没有消息?”

“镇国公府不在洛阳,所以凌阳公主甚少回宫,我们也不曾想到他会对镇国公府下手。”反叛,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镇国公府在劫难逃。司马轩百思不得其解,镇国公府一直持着中立态度,如何会遭此打劫。

“一会我会捎信让凌霄宫的人去查,既然那个神秘人希望你去就凌阳公主,自然还会再出现的。”灵儿将字条烧掉,这种东西决不能随随便便保留下来,搁哪里都是个祸害。

夜半时分,灵儿和司马轩秉烛夜谈,目光时不时的瞥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下金丝缠着银铃,只要有风吹草动,他们便能第一时间赶到。

四更天的打更声,声声入耳,灵儿有些困倦的靠在榻上,手里的白玉棋子犹豫了半晌才道:“我输了……”

“怎么肯认输了?”以前下棋可都是死缠烂打就是不肯认输的,没想到今日却这般干脆爽快。

正想要调侃几句去,却耳尖的听见隐约的银铃声。两人身子瞬间紧绷,急急的奔了出去,展恒已经同那黑衣人战在了一块,几个守株待兔的人纷纷赶到了现场。

“切莫伤了他。”司马轩急忙提醒了展恒。

场上已经瞬间被王府的护卫围了起来,未免消息走路,灵儿入夜前就将前后院之间的院门紧闭,落锁之后还派人守着。此刻的喧嚣自然只在前院。

黑衣人一听司马轩的声音,顿时停下的动作,累的展恒险些收不住招式伤了他。可停下来之后才发现他身上早已经被鲜血浸透,眉头瞬间蹙在了一起,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持他与自己对战的?

“赶紧请大夫。”

夜半时分,王府的大夫被人从睡梦中拉了起来,司马轩将人安置好了之后才揭开那人的面巾,样子颇为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展恒却是一眼便认出来了,“他是肃王府的萧庆萧护卫。”

“萧庆?”灵儿默念了一边,伸手拦住他的脸部,只留下一双睁得老大的眼睛,“是你?”仍记得城楼之上寒风凌厉,宽大的喜服根本挡不住寒风的侵袭,她就是那般被他点着穴道推了下去的。

眼见着灵儿后退了几步,司马轩关切的道:“怎么了?”

“我早怀疑送亲路上想要取我性命的是司马澈,即便心中肯定也没有十足的证据,现在证据摆在眼前了……”

司马轩望了床上的人一眼,这人的意志力到底是多么的顽强才能撑到现在不闭眼,回头安慰了一下灵儿,“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大夫看过他之后摇了摇头,“启禀王爷,此人新伤引发旧伤,身上多处伤口崩裂,流血不止。止血草根本没用,这样下去失血过多而亡是迟早的事情。”

“救活他,哪怕是拖延时间。”司马轩可不想救了他,自己还没有明白事情的原委,就这么让他死了。那么自己的这一番功夫岂不是白费了。

“这……”

“怎么,很为难?”

王爷甚少为难下人,但这一次他看得出来王爷似乎是铁了心的要为难他,心中暗暗捏了几把冷汗,“小的自当尽力。”

“求……求王爷,救救……救我家主子……”萧庆的眼睛不知道望着何处,瞪得极大,血点斑驳的脸上隐约还可见到结痂脱落的伤口,虽然不深却也隐隐见到粉色。手艰难的抬起来,不管大夫怎么使力压下去也于事无补,“救……我家主子……”

“你家主子是谁?凌阳公主?”司马轩蹙着眉头,一边让大夫施针止血,一边问道。

“是……端王……端王……”后面没了声音,饶是再坚强的人也守不住这般重的伤。他终究是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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