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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登基

九月金秋,酷暑似乎消去的比往年迟了很多。新帝登基的日子便定在了初八,一个几年难得一遇的黄道吉日,恰这一日风和日丽,气候宜人,一种文武百官即便是站在太和殿前的大理石广场上也丝毫没有觉得受不住烈日焦烤。

司马清一声明黄色的龙袍,金丝银线绣制的龙头面目狰狞的挂在龙袍的胸口处,五爪翻腾,让人看上去油然生畏。按着祖制在玉石阶梯上缓缓攀登,彼岸声响彻前宫,礼炮鸣遍皇城。

司马轩晋封为齐亲王,封地被定在了贺州,为了显示亲王殊荣,他的封地还特意被扩大一圈,面上是荣宠异常。此刻作为百官之首的他带着年仅十三的十二皇子司马辰位列百官面前,恭敬肃穆的注视着新帝一阶一阶攀上高峰直至登上那九龙盘绕的帝座。

“圣旨下,跪!”太监总管尖细的声音响起,众人解释恭恭敬敬的跪倒。

“封皇后岳氏为孝仁皇太后,侧妃罗氏为贤妃、岳氏为淑妃、刘氏为明妃……”

这些个大封六宫的事情虽也牵扯到底下跪着的百官,但终究不是司马轩关心的,现下他唯一关心的便是李通有没有想法子留下来照看灵儿。

登基大典礼仪繁琐,之后还有登坛祭祖,一系列事宜办下来已然接近天黑。新帝脱去一身崭新的五爪金龙,金线织丝的龙袍,嘴角略微勾了勾,不管过程怎样,现在他才是赢家,司马轩再得人心又如何,看他今日模样,料他也不敢兴风作浪。

“皇上,奴才伺候皇上沐浴就寝。”

他并未回答,只是双手平展,任由小太监勤勤恳恳的伺候,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后一身疲倦尽除,心血来潮的披上便服道:“朕要出宫,此事不要声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诚惶诚恐,“奴才安德路,别人都唤奴才一声小安子。”

“小安子。”他喃喃念了两声,是个挺会伺候人的奴才,“你以后就贴身跟着朕。”

“谢皇上隆恩。”

东宫一片寂寥,皇上登基前的一个月这里的主子们都陆陆续续的搬进了皇宫,大大小小的行装拖拖拉拉的收拾了近一个月,到如今才清净下来。

灵儿喝过药膳之后躺在窗前的榻上乘凉,门被忽然推开,一阵清幽的草药香味扑鼻而来。她没有回头,只是嘴角轻扬:“你是长本事了还是胆子肥了,现在他可是皇上了。”

男子轻笑,将手上的药包堆在了桌子上,“我不来你哪里放心收下这些药,中途又怕被人做了手脚,实在紧张的很。”

“司马公子什么时候也这么多疑了。”灵儿缓慢起身,挺着个大肚子一举一动都相当艰难。这些日子夜阑人静的时候他便会偷偷潜进来送药,本来这些药让李通去拿就成了,奈何他担心因此暴露李通,是以他便亲力亲为了。

“我先走了,你和他好好聊聊吧。”药刚放下,司马澈便嚷嚷着离开了。这时候灵儿才发现门外还有一个人,什么时候来的她不知道,竟然可以隐藏的如此只好。

转眼间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两相望的身姿。灵儿缓缓坐了下来,“今日不是登基大典吗,他没为难你吧?”

“今日才知道当皇帝真累人,他今天按着祖制一步一步走过来够折腾的了,我要是他定然洗个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大觉,哪里还有心思管别人。”他轻笑,三下五除二的将那些包好的药包藏在了柜子里,“听说你的肚子最近痛得越发频繁了。”

“嗯。”樱唇微抿,脸颊处桃色嫣然,精致的眉眼处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幸福,那种呼之欲出的笑满满包围着她,“时间也差不多了,梁太医说产期就在这几天。”

他顿了顿,略有担心的望着他,听琦涵说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很痛,是那种被凌迟一般的痛。他没有被凌迟过,但也挺过受刑之人的嘶吼声。

“你看什么呢?”灵儿见他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肚子,发愣的立在不远处,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挪出一部,略带嗔怒的神色,唯有在他面前才有撒娇的冲动,“我有这么好看?”

“你说呢。”一扫先前的担忧,他凑了个过去。外面的人都被他和司马澈点住了,是以他一点都不担心会被人发现之类的,“临盆那日要不要把琦涵送过来。”

“怎么?你害怕他懂什么手脚?”

“我不担心你,我担心孩子。”依新帝对灵儿的占有欲来说他绝不可能伤害灵儿,然不代表他可以因此接受他的孩子。

“你若实在不放心也可以,但是我需要你保证他的安全。”知道他的担心,在这一点上灵儿并不想与他抬杠。

司马轩小心的抚着肚子,时而将耳朵贴上去听听,“他在动。”惊喜的声音从他的唇齿之间蹦跶出来,猛然抬头将灵儿望了望,“难怪李通说你时常被踢,这孩子怎么这般调皮?”

“或许和你小时候一样啊。”犹记得儿时相伴,他总喜欢上书掏鸟蛋,下水塘捞鱼,将军府的鱼塘里鱼儿时常被他捞上来烤了吃,那时候姜崇文是唯一一个愿意帮着隐瞒的人,一如他沉稳的性格,永远处变不惊。

“我哪有,是你吧。”司马轩立刻反驳,耳朵还不忘记又贴上去听了听。“还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糟蹋御花园吗?里面的怪石嶙峋,花鸟虫鱼都能给你破坏光了。”

“才没有,我都是跟你学的……”

不知道为何会谈到如此的话题,但终究消去了司马轩心头的担忧,因为灵儿如此开怀的笑容让他抛却一切烦忧。

他的警觉性一向很高,之一院门外的风吹草动他都时时注意着,就像此刻,他在笑,却隐约听见外面有步伐靠近的声音,一个极轻一个笨重。果不其然,几乎是同时,李通进来汇报消息。

新帝进来的时候李通靠在门口呼呼大睡,桌上放着一个喝了大半的汤药。床榻平平整整,根本没有人睡上去的样子。他眸色一紧,凤眸狠狠的瞪了方要擦口水的李通。犀利的目光却在此刻看见侧躺在睡榻上的身影,凸出的肚子下面垫了个软枕头,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被,窗外的凉风依旧习习吹来,撩拨她随意披散的青丝。

“皇……”

“嘘!”新帝急忙制止的小安子,一个眼神便让身后的两人通通退了出去。

他慢慢靠近,敏锐的察觉到睡榻上的人呼吸抑制,气息瞬间紊乱。轻笑一声,“既然醒了就不要装睡了。”

她没有睡,其实一直都是醒着。气息紊乱也是为了让他发觉。在这种情形之下若还能睡得着才真的让他起疑了。

“这屋子里什么味道?”他嗅了嗅,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灵儿这才想起今晚司马澈送药的事情,心中虽紧张了一些,面上还是要镇静自若,“我胎像一直不稳,这几个月来都快成了药罐子了,你说是什么味道。”没错,这些药味她身上最浓,所以他凑过来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的避让,微微侧脸让开他的呼吸,任由他去证实。

“是呢,我多疑。”他抿嘴一笑,脸顿在那里正逮着灵儿转过脑袋来吻上她的唇。没有他那些妃子的甜,或许是因为她的唇上只有淡淡苦涩的药味,不过他甘之如饴。

“今天怎么没反抗了?”良久他心中略有些怒气升腾,以前他亲她,她极力反抗。如今她虽然不再反抗,却杵在那里跟个木头一样,让他索然无味。

灵儿下意识的望了望肚子,她不能也不敢乱动,生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事情。

“你今天怎么会出宫?”

“怎么?”

灵儿心中咯噔一声,总觉得那略显狭长的凤眸有种穿透人心的魔力,让她不敢直视。“没什么,听说登基大典甚是繁琐,你不累吗?”

“我当你是在关心我。”他的手作势去摸那吐气的肚子,被灵儿轻巧的避开,他也不恼,唇边依旧带着轻笑:“待孩子出世,你便是朕的贵妃了。”

“孩子不是你的,我也不会是你的贵妃。”

“你本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两人的话一前一后都像是抢答一般的脱出口。灵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得出不出话来:“你打算对我的孩子做什么?拿他做筹码?”

“还是你了解我。”他得意的笑笑,将今日早朝分封百官的事情一并告诉了她,最后还重点突出了齐王晋封为亲王的事情,势力范围也跟着扩大了,“你当我凭什么感这么放心大胆的给他那么多权利啊?”

“他并不知道我在你手里,即便你拿孩子威胁他,他也得信才行吧。”她强忍住心中的焦虑,肚子上传来的痛也一并忍着。

“那就看他对你的爱到底多深了,曾经有个人说他爱美人甚过江山,朕一直想找机会试试。”

“你……丧心病狂!”灵儿狠狠推开他,身子猛然一动,下体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温热的感觉不断传来,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冲动。她紧张了,抓住司马清的衣袖像是拽着一根救命稻草,“痛!”

他不再镇定了,惊诧的望着她涓涓细流的汗珠一点一点由小聚大,颗颗划过凝脂般的脸庞,“传太医。”他的吼声传遍整个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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