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刘茅每天都窝在客栈修炼。
在第二天晚上就达到鼓筋震响。
一拳打出,手臂上下青筋暴起,在皮肤下隐隐按着某种节奏颤动,空气中就传来一声爆鸣。
第四天中午至龙血玄黄,割开手指,血液滴落而下,在空中隐隐泛出一丝金黄色彩。
在第七天早上终于成就佛身骨玉!
盘坐在浴桶中的身影宛如白玉佛陀,仅仅只是坐在那,就给人以一种不敢正视的威慑!
刘茅睁开眼,黑色瞳孔中有着掩不住的喜意。
“将近四十牛,快两万斤的巨力。爷爷我就是神!”他看着双臂鼓胀是肌肉,等会便要会会那皇帝老儿。
要是不说实话,就一拳把他打烂!
起身迈出木桶,刚踩上地板就陷了进去。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抽出脚来,小心翼翼踩到另一边。
铜镜前的他全身不知何时有了一块块如雕刻般的肌肉,宛如一件浑然天成的精美艺术品。
尽管没有程立文的筋肉盘虬那么夸张,但丝毫没人怀疑,如玉光泽流转的肌肉线条下蕴含着恐怖力量。
“越来越帅了。”
刘茅站在铜镜又摆了几个健美姿势,才恋恋不舍的穿上衣物赤着脚。
适应了好一会才勉强把控住这身力量,慢慢的把鞋套上,生怕一不小心就穿底而过。
他快步下楼,简单吃了点,就朝皇宫方向走去。
这路上还有个不开眼的小混子,拿肩膀就来顶,却仿佛撞上了精铁柱,肩胛骨隐约传来喀的声响。
来到恢宏的皇宫门前,一个个身躯雄壮的禁军侍卫,把守着东南西北四座大门,而刘茅就处在南门前。
没有直愣愣硬闯进去,而是一直绕着皇宫周围兜转,一边观察情况一边适应浑身力量。
这皇宫简直跟一座小城池一样,十几米的高耸的灰色围墙将皇宫围的密不透风。
城墙上还有黑甲禁军巡视站岗,周边出现风吹草动,只怕是一下就会知晓。
进出大门的王公贵族车辇,每次出入都要被禁军核实身份才能放行,想躲进车里蒙混过关的可能性太小。
“只能冒险夜袭进去了。”
他打定主意,便跟随着一队刚出南门的车辇,一路跟到挂着李府的金边牌匾停下。
车辇的丝帘拉开,下来一位身着黑金色官服的中年束发男子,一副丰神俊朗的面容,脸上棱角分明,气宇轩昂。
刘茅看着对方进入府邸,尾随牵着马的车夫来到马槽。
待确定周围无人后,一个踏步从暗处冲出,十几米的距离极速而至,原地留下一个不小的坍陷坑印。
只是没把控好力量,一头撞进了马夫旁的草堆中,在马夫的惊诧中爬出来。
脸色有点黑的他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捂住马夫嘴巴,拖入草堆里,让马夫在地上画出进南门后的行车路线。
记下行车路线,在得知府主所住院子大概位置和晚膳时间后,单手成刀将马夫打昏用草堆掩盖。
他原身当时沉迷春闱之中,为了研究双方都舒服的高难度姿势,下了一番苦功夫学习人体的穴位和关节在何种力度下不至于受伤。
而且时常与一起的纨绔子弟分享交流经验。
也算是位行为艺术家了,如今倒发挥了作用。
待到天色渐晚,府中传来一声轻锣脆响。
等在府外的刘茅双腿一跃轻松跳入墙内,借着黑暗贴近宅院。
可是到了后,他犯了难。
马夫也许只是听其他下人说过,自己并未亲身来过,只知道大概位置。
想不到这地方竟有两处院落,一左一右紧邻着。
“这府主跟他夫人住一起,那另一处是谁的?”刘茅干脆爬上左边院落的围墙。
见里面无人,翻身而入,借着夜色悄悄摸向灯火通亮的唯一一处房间。
他蹲在房间左边的窗子外。
从窗纸上映照出的身影和物件阴影来看,这大概是书房,里面是男是女不好判断。
盖因身影虽是束发,可这的人但凡出生不错,男子女子大多都留有束发,好像已经成了日渐俗成的规定。
“嫁做人妇的女子都会把头发盘起来,这里又是书房,又是束发,是谁已经呼之欲出。”
刘茅暗道一声天才。
记下人影的位置,来到房门前。屏气一推,闪身冲向人影处。
桌前坐着的人闻声,还未等转头,他已经欺身至背后,一只手箍抱住,一只手捂住嘴巴不让其发声。
俯下头至耳边低声说道:“不要乱动乱叫,否则别怪我动手。”
只是说完他才感觉奇怪,入鼻一阵茉莉花香。
刘茅心中一糟,侧眼仔细打量起来。
入目是白里透红的一只精致小耳,耳垂在呼出的热息中变得红晕晶莹,让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眼神好不容易移开看向侧脸,当即惊的不敢乱动,两只手臂缓缓放松,默不作声。
场面就这样寂静下来,女子听背后的人不再出声,忍着羞意拿起笔在纸上写道:我不叫也不跑,你先放开我。
刘茅哪敢放开,看清侧颜才发现,这竟是当日在船上他借走千山诀的婉儿姑娘!这也太尴尬了。
借了千山诀就算了,那是读书人的事。
这事又该怎么解释?难道说是迷路了不小心进来的,想问个路而已?
正当他疯狂想着说辞时。
捂着嘴巴的手感觉到湿意,婉儿泪水吧嗒吧嗒的落在刘茅手上,泪水蕴满的微红眼眸我见犹怜。
他心一软,松开了手。
婉儿即刻转过头来,刘茅只能无辜的摆起手说道:
“别激动,听我解释,我说这是意外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