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到暮山村子里的穷人被逼得走投无路,逃到了隔壁的村子。隔壁的村子主要住着一个神族:大地神族。
大地神族的族长同时也是这个村子的村长。现任的族长及村长是一个叫椿杉、长相清秀的男子,年仅二十二岁,是上任年纪最小的一任,只因他的父亲,即上一任族长和村长在大约一年前被人杀害。椿杉上任还不到一年。
椿杉此时正在办公桌上翻阅着一些文件,一个留着秀长头发、身材小巧的女子又抱了一沓文件放在他的桌上,这个女子叫思琪,是他的助手,同时也是村子警卫队的最高指挥官。
思琪:“隔壁村的暮山实行了加租,付不起租金的村民都跑到了我们村,我们村就要变成贫民窟了。”
椿杉放下手里头的文件,思考了一番,对思琪说:“你去准备一下,我要去拜访这个暮山。”
“咚咚”秦轩敲着暮山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
秦轩推开门,暮山坐在转椅上,背对着门。秦轩:“村长,隔壁村的村长来见。”
暮山想了一下,说:“带他们到会议室等一下。”
椿杉已坐在会议室等候,随同的思琪站在一旁。秦轩推开了会议室的门,暮山走了进来。椿杉立刻站了起来,向暮山鞠了个躬:“暮山伯伯。”
“哈哈哈哈,”暮山突然大笑,“不错啊,椿桐竟然有这么一个英俊又懂礼貌的儿子,不错不错。”
椿杉:“伯伯过奖,伯伯与我父亲为保护两个村子的百姓一起抗过敌,是椿杉敬佩的英雄。”
听到这里,暮山脸色一变,说道:“先坐下吧。”
暮山和椿杉都坐了下来,暮山接着说道:“我与你父亲一同抗敌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你还不记事吧?”
椿杉答道:“那时我刚两岁,不记事,这些都是我父亲告诉我的。”
暮山再问道:“那你父亲还跟你说什么了?”
椿杉答道:“两个村子这么多年来各自安居乐业,少有来往,我父亲也没有跟我说更多关于伯伯您的了。”
暮山轻轻点着头,没有再说什么。
椿杉发话了:“暮山伯伯,我这次来不是来和你聊家常的,是想谈谈和两个村子有关的事情。”
终于进入了正题,暮山的态度也发生了大的变化:“当然了,当然了!两个村子这么多年各自安居乐业,基本不来往!这次来肯定有事情,请说吧。”
于是椿杉便说道:“不知暮山伯伯知不知道,你们村的村民大批涌入我们村,给我们造成了不便。”
暮山装作不知情:“有这种事?他们自己要去的,我也没办法啊!”
奸人的谎话总是说得很可笑,椿杉都要朝暮山翻白眼了。椿杉接着说道:“据说暮山伯伯实行了加租……如果不调查民意、体恤民情,恐怕会引起骚动。”
暮山诡异地笑了笑:“那就请椿杉村长回去好好布置,要是布置不好引起了骚动,失去精气的蒲公英之杖恐怕撑不下来。”
椿杉听了在桌下握紧了拳头。椿杉回复道:“我会好好布置的,一个村长应该爱护他的村民,如果村民都没有了……就不需要这个村长。”
椿杉的语气很强硬,暮山被斥得一时说不出话,半会儿才说:“椿杉村长说的很有道理,我还得向你学习学习。”
这时椿杉站起了身:“我想暮山伯伯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么晚辈就告辞了。”说完椿杉就带着思琪走了。
椿杉走后,暮山气得拍桌子:“这小子!蒲公英之杖失去精气了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椿杉和思琪走在回去的路上,思琪对椿杉说:“你们刚刚谈话的气氛变得太快了,我都吓到了。”
椿杉回答道:“年轻时的暮山无疑是个天才,但人品无从知晓。第一次见面而且是作为晚辈,当然要敬重人家,但是后来他的态度也很明显了,就没有必要让步了。”
这天夜里,思琪在街上巡视,走到村长办公楼的时候,看见前面有亮光,是草丛里有人在箭头上点了火。“什么人!”思琪跑了过去。那个人知道被发现之后变得很慌张,连忙把箭上弦射了出去。思琪看见箭已经射了出去,于是停了下来,扯下脖子上项链的挂件。
这个挂件名叫熔岩锁,呈正方形,其上的图案是红色和黑色杂乱的花纹。
思琪将熔岩锁也飞了出去,熔岩锁在飞的过程中旋转着,逐渐变大,最终变成边长有约三米的大小,悬空挡在了箭的前面。箭撞上熔岩锁像撞上一块大铁板,然后就掉到了路面上。
那个人知道情况不妙,起身就跑。“哪里跑!”思琪召唤出一只猎豹,猎豹一下子就追了过去。这只猎豹身体的左侧有和熔岩锁一样的图案。
那个人的轻功还算了得:“只要坚持一下,这只猎豹就追不上我了。”
猎豹在追逐的过程中,身体图案上的红纹越来越亮。那个人稍微回头看了一下,猎豹已经快追了上来,但是他还看到了猎豹身上的红光:“那应该是体温指示,这只猎豹快跑不动了,太好了!”
刚说完,猎豹的红纹就亮到了极致,猎豹停了下来,但它的左侧又召唤出了另一只猎豹,这只猎豹继续奔向敌人,原来的猎豹消失。这只猎豹有着同样的图案在身体的右侧。那个人见到此状吓得腿都软了,被猎豹扑倒在地。
猎豹没有撕咬那个人,而是等思琪过来。那个人一度想反抗,猎豹就咧嘴吓唬他。思琪过来了:“我的猎豹有一公一母,你以为跑得掉吗?”
思琪把犯人抓起来后回去村长办公室找椿杉。
思琪:“刚才有个人想要放火烧楼,已经抓了起来,我审问过了,是暮山派来的。”
椿杉一边整理着桌上的文件一边说道:“暮山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看来我们也得赶紧找机会让他下台。”
云悲调养了几天已经完全康复了。这天,熙、羽试和云悲就要走了。熙来到柜台前对正在算账的慧仪说:“那个……我们要走了。”
慧仪不敢相信:“什么?你们要走了?”
熙有点慌乱:“那个……医疗费多少,我付给你。”
慧仪愣在那里几秒,然后把目光移开,淡淡地说:“不用了,果是你摘的,也是我们吃的,不收你医疗费。”说着,慧仪低头继续算账。
熙只好点点头,说道:“那我们走了。”
“嗯。”慧仪头也不抬。熙转身走了,慧仪才抬起头,看着熙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在门口,熙对羽试和云悲说:“走吧。”
吴惧手里拿着一袋东西兴高采烈从街上回来:“走吧,我干粮都买好了。”
熙走到吴惧面前,双手搭在吴惧的肩膀上:“吴惧弟弟,你该回哪去就回哪去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吴惧很生气:“你在说什么!我们可是一起逃过命、一起见生死的!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熙听了吴惧的话,觉得很耳熟。“这不是前几天我对羽试说的嘛!”熙突然想起来。吴惧憋起了嘴。熙无奈地笑了:“好吧,我们一起走吧。”说完,他们几个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