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伦空中一转身,让躲在阴暗角落里的摩尼看个正着,心中微微一动:“怎么会是他?”‘他’自然指的就是特伦。摩尼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短棍上,双目紧着那偷袭之人,只等特伦时机不利之时就立马出手援助。
且说那偷袭之人也不怎么好受,被特伦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得体内气血一阵翻腾。他是太低估了特伦,他总以为特伦是一位魔法师,试问一名学生魔法师能强到哪里去?
偷袭之人双目之中隐隐出现暗红之光。一股诡异的力量瞬间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
特伦察觉一丝不妙,元素之力迅速的涌动,一股火元素释放而出。火元素极速扩散开来将那偷袭之人给包裹住了。
呼的一声,特伦点燃的火元素。那偷袭之人顿时被熊熊燃烧着的大火给吞噬了。大火肆意的燃烧,好像火堆之中出现了几只火焰猛兽,它们撕咬着火堆之中的人。
特伦暗自得意道:“六级的‘焚尸烈火’还烧不死你?”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特伦傻眼了,‘焚尸烈火’当中渐渐显现出一条人影,正是那个偷袭之人的身影,不但没有被烧死,就连他身上的衣服也完好无损。而且大火逐渐的变小,到后来连一丁点儿的火星都没有。
特伦心中大奇:“我的火焰哪里去了?莫不是被他吸收了?”再看看那偷袭之人,从头到脚穿着一身的黑,身体瘦瘦条条的。一双眼睛深深地陷入脸颊里,双目之中流动着一股诡异的暗红光。
那人开口说话了,声音有点怪异,好像刻意变了声音似的:“把你的空间戒指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哼,想打劫,你找错人了。”特伦不屑的说。
那偷袭之人不再多说,再次出手了,身法奇快,双掌竖劈特伦,双掌边缘隐隐有红光出现。。每劈出一掌都好像有一道似刀的红刃从掌边飞出。
咻咻咻一连数声,数道掌气而发的红刃,流星闪电般从几个不同的方位击向特伦。特伦看着极速而来的红刃,心中暗想:“我的七级魔法盾应该能接得住!”突然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幻觉好老天显灵,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特伦脑海中响起:“傻小子,快躲开……”
条件反射的作用,特伦还是动了。以最大幅度的动作,躲避了那几道红刃。其中两道堪堪擦着他脸颊飞过,竟然已经穿透了他的七级魔法盾了,在他的脸颊之上留下了两道细长的血痕;有一道从他的头顶飞过,削去了那的几缕头发;还有两道被特伦躲过;剩的两道是向特伦的双脚飞去的,避开了一道,另一道却击中了特伦的小腿。
特伦心中虽然大惊,脚下又受了伤,但他却吭都没吭一声,表现的还是那么的镇定。
本想出手的摩尼却又取消了念头,他倒想看看特伦究竟有都大的本事?
特伦刚勉强躲过那几道红刃,迎面又有十几道红光袭来,这次红刃更快更密。特伦本源之力中的野性开始爆发了,他像野兽般咆哮一声,声音在这黑夜里显得各位的刺耳和森人。
那偷袭之人眉头大皱,因为特伦这么一叫声音太大了,肯定会把人引来的。他要速战速决。几步优美的步伐踏出,好似凌波微步一般,随着那十几道红刃一起击向了特伦。
强大的本源之力被唤醒,一半的本源之力喷涌而出,那是何等的强大。重力室里的锻炼,已经能让特伦的身体承受一半的本源之力了。
空气中顿时充斥着狂暴的力量,面对十几道夺命而来的红刃。特伦冷笑一声,发挥一半本源之力的他,身体所有的机能都大幅的提高了。那十几道红刃在他的眼里已经不是那么的快了。
身体闪动,灵巧的像一只穿梭在鲜花丛中的蝴蝶。身体高难度的扭曲,翻滚,竟然将十几道红刃全部避开了。那偷袭之人已经随着红刃来到特伦的身前,虽然心惊于特伦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十几道红刃都避开了,但事到眼前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双掌之上红光大盛,还闪着一丝锐利的光芒。
一股强大令人窒息的力量,就好像身处在百米的深海一样,四周千万顿的压力向着特伦胸前压迫而来。
现在承受一半本源之力的特伦,他的身体比钢板还要硬,力量更是无限的强大。特伦双掌迎上。
轰的一声巨响,震彻天地,一大股的气浪冲天而起。整个迎风王城熟睡的人们先是以为打雷,后又有怀疑是地震。很多人下意识的从家里就跑了出来,一时迎风王城中倒有一半的家庭亮起了灯光。
特伦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飞出去老远,砸倒一堵墙上方停了下来。
那偷袭之人虽然带着面罩,眼神之中也显出了惊恐之色,他也被两人的反震之力震得老远,在空中一直滚落地面,不过他很就站了起来,在看他身上的衣服也被强大的力量给撕扯破了,露出他那骨痩如材的身体和暗红的皮肤。
这人刚向前走了两步,就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来。但他强压伤势继续向特伦走了过去。他的眼神贪婪的盯着特伦手中的那枚空间戒指。
再看特伦躺在一堆乱砖之中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那偷袭之人走了过去,踢了踢特伦,见特伦没有反应,就弯下腰来正准备去摘特伦手中的空间戒指。
突然,一道黑光打来。那偷袭之人反应倒不慢,第一时间身体向后纵跃。可他的动作刚做了一半,黑光却精确的打在了他的胸口上。看来是发射黑光之人,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躲避的。黑光本就不是奔着人而去的,但那偷袭之人一旦站起却正好被黑光击中。可想而知,发射黑光之人判断之精准,计算之无误,让人叹为观止!
那偷袭之人闷哼一声,一下翻倒在地面,身体擦着地面滑出去有十几远,一直撞到墙根下才停了下来。
偷袭之人更是恐惧万分,嘴里不断地向外喷出血来,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强提一口气,跌跌撞撞的向小巷的另一头跑去。
待着偷袭之人走了以后,摩尼才走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焦急的来到特伦身前,自责的说道:“都怨我一心想看你的真正实力,才忘了一时出手,让你吃苦喽!”摩尼蹲了下来,一只手放在特伦的胸前,一股黑气进入特伦的体内。
片刻,摩尼站起身来,一脸惊奇的说:“你小子的身体简直就不像是人类了!硬接了一掌‘火刃熔化掌’竟然只受点轻伤太不可思意了!”这时,摩尼抬头看看远处的天空,因为他察觉到正有数批高手向这里急速赶来。
摩尼再看了一眼特伦:“你小子既无大碍!我还是快走为妙!”说着,闪身飘向没有高手来的方向而去。
少时,有三批人先后赶到这条小巷中。第一批来的有五个人,五个穿着同样衣服的人,每个人都披着一件镶着金边的绿色披风。
青风卫,来的这五人正是青风卫。还是那个名叫索泰尔的人带队。当他看到躺在破墙之下的特伦时,惊疑了一声。
“咦!这不是那叫特伦的小子吗!嗯……”索泰尔眉头微皱,转头向空中望去,只见空中急速而来三道白影。三道白影一阵落下,中间一人是个长胡子老者,面容肃穆,双目有神光,身穿一件洁白的光明法师袍,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法杖,法杖也是白色的,还流动着一股圣洁的白光,显然这根法杖是圣力加持过的。这老者左右各站着一名身穿银色骑士战甲的圣战骑士,看他们表情木然,双目之中却精光内敛,望之等级就不低。
索泰尔认识中间的那个老者,他是光明教会驻迎风王城教区的一名高级祭司法比昂。光明教会的三人想要上前来看个究竟,却被索泰尔的四个同伴齐身挡住了。
其中一人喝道:“青风卫办差,闲杂人等速速退去!”
站在法比昂身边的一名圣战骑士怒斥道:“你说什么?这位是本教区主教祭司阁下,你竟然敢说我们是闲杂人等!”
主教祭司是指原来的主教轮值去了圣光城,留下首席祭司暂时管理教区的一切教务,在这段时间里,祭司往往前面都会加上‘主教’二字,以明确身份。
四名青风卫没有一个人动容,虽然当今的社会光明教会已经占领了主流的地位,深得民心,有超过千万的教徒,但在青风卫的心中迎风国王才是至高无上的。
七人对视着,索泰尔走了过来。他很和气的微向法比昂鞠了一躬,说道:“深更半夜怎敢有劳主教祭司阁下亲自跑一趟呢?”
法比昂语气也很平和的说道:“我倒是不想来呢!可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还以为是那些黑暗分子又出来作祟了。”
“没什么大事情,只是一名迎风学院的学生被人打晕了在此。主教祭司阁下请过来这边看。”四个青风卫听索泰尔这么说,就让出了一条道来。
法比昂对身旁的两名圣战骑士说:“你们在这等着。”说完,他穿过四名青风卫走到了那段破墙之处,看着一人正躺在那里,果然穿着迎风学院的校服。
索泰尔说道:“刚才我看了一遍,他暂时晕迷了,腿上和双手都有伤。”
法比昂正想再仔细的观察一下时,只听见原先那名说话的青风卫再次大声的呵斥道:“什么人?”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听见从小巷的一头传来一种盔甲走动时发出的摩擦声音,渐渐地从黑夜之中走出一个人来。这人脚步沉稳,每前进一步都释放出一股无形的压力来。
“什么人?再不站住我们就要不客气了?”青风卫发出最后的警告。
“我是炫日帝国休伊特三皇子的近身侍卫普莱斯顿,特奉三皇子之令,前来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着,那人向青风卫扔过来一件东西。
其中一名青风卫接住,只是一张卷起来的纸张。那名青风卫没有将纸卷展开而是拿给了索泰尔,显然索泰尔是他们的头。
索泰尔将纸卷展开,看见白白的纸上没有字,只有一个圆形的魔法印章的印记。上面印有 ‘休伊特?炫日’五个金色的字,金字在黑夜中闪着缕缕金光。索泰尔看这印记不像是假的,就朗声说道:“既然是三皇子殿下的人,那就一起过来看看吧!”
普莱斯顿昂首大步走了过去,看见了法比昂两人点了点头,显然两人是认识的。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人是谁?”普莱斯顿问。
“我们也是刚到,具体怎么回事还不没有调查清楚。至于这个人我倒是认识,他是迎风学院的一名学生叫特伦。”索泰尔答道。
由于光线不好,法比昂手中的法杖杖头已经散发出一团白色的光芒来。光芒照亮了四周,三人看得更清。索泰尔把特伦从断墙之中搬了出来,横放在地上。当普莱斯顿看到特伦脸的时候,他的表情显然是吃了一惊,不过这种变化只是一闪而逝。恐索泰尔和法比昂也没有察觉到。
索泰尔对着法比昂说道:“还是请主教祭司阁下出手,将他救醒,我们才好问他的话。”
“嗯!”法比昂点了点头。纯白的法杖在特伦身上扫了一遍,一股柔和圣洁的光芒洒遍了特伦全身——清心怡神咒。
“他的伤口在什么地方?”法比昂问。
“哦!在双手上,是个很奇怪的伤口,不像是刀伤又不像是剑伤,但我肯定是利器所伤,伤口里好像还有一股烧焦的味道。”说着,索泰尔蹲下,将特伦的双掌摊开。
果然,特伦的双掌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伤口沿着中指一直到手腕的底部,伤口很整齐,而且挺深的,两边的肉都翻了上来。但却有一点很奇怪,就是伤口没有一点血流出来,伤口的深处隐隐发黑,正如索泰尔所说还有股烧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