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起,我便是你们的组长了。”花苓拍了拍黑板,看了看自己的新部下,一共七个人,“下面点名,黄酒酒。”
“到。”一名年轻的女警站起。
“听说你是今年警校的第一?”花苓翻着手中的资料。
“也不完全是啦……”黄酒酒挠了挠头。
“一样的,继续点名。”
……
华中市的周围有四个小镇,可不是因为好玩,能成镇,其人口自然够多,每个小镇也是有着某些招牌,而华西镇最著名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在办公室里奋笔疾书的黑零专案组的组长——花苓。
要说为什么的话,花苓成为方才三年,便获得了,藤原地区的刑警技能大赛的三连冠得主,不管是什么十年老手,亦或是近年的黑马新星,都毫无一战之力。
群级秋,作为从华南镇的一民刑警,因为技能出众,被花苓指明调到了自己的黑零专案组。因为是除了花苓外年龄最大的同事,人又友好,帅气,倒是很受不少女同事的“照顾”。
但最可怕的莫过于一见钟情,对于一众女同事投来的“好意”,他永远是一句话,“我只会对花队有感情,也只会去为花队奋斗。”
而作为当事人的花苓,自然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对于群级秋的追求,她大部分也是视而不见,但人生总有例外,花苓在二十五岁时,失去双亲,因为车祸。她消沉到不吃不喝,直至倒下。
当她从病床上醒来,在身旁的只有群级秋,当她第一次想吃点东西时,替她带饭的只有群级秋……
她也终于明白,她以前究竟无视了个一多么好的男人。
随着时间流逝,群级秋和花苓也算是正是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一直到几年前……
“里面的混蛋听着!马上放下枪!”花苓捂住肩上的枪伤,却捂不住鲜血直流,这是她遇到过最棘手的案子了,与同事一同追查了大半年,现在更是为了抓捕犯人导致五人受伤。
“花队,我和群哥已经去包抄了,你牵制住!”对讲机里传出黄酒酒的声音。花苓应了一声,朝外射了一枪,不管中或不中,不管是否暴露位置……半分钟过去,花苓已经听见了犯人与群级秋二人的交火声。
她跃了出去,瞄准了在掩体后却仍是露出头的犯人,刚欲开枪击毙,却听见的对讲机里黄酒酒的呐喊,“花队!快跑!那个混蛋的霹雳电球要用自爆了!”花苓一惊,下意识跳出窗户,从二楼摔了下来。
“轰!”一阵爆炸声传来,建筑瞬间化为废墟……她喘着气,竟一动不敢动,因为如果刚刚她再往右移一米,就会被一根钢筋刺穿脑袋……
一分钟后,黄酒酒拖着满身的伤从废墟中慢慢走出,她将一样重伤的杰尼龟收回精灵球,倒在地上。
“对不起,小群的遗体没有找到……”局长拍了拍花苓的肩,“你们专案组放几天假吧……”
“局长……”花苓退下局长的手,然后将肩章取下,放到他桌子上,“我辞职。”
花苓捧着手里的咖热啡,喝下一口,“嘛,然后,我就来到了这里当墓地管理员。”
我们三人很安静,故事剧情老套,但……
“他失踪了?”郑达军明白,需要有人打破寂静。
花苓摇了摇头,“啊,不知道,可能死了,也可能失踪了。”她似乎已经不再那么消沉,至少几年下来,她已经放下了不少。
我想起了门外的墓碑,“花姐姐。”
“嗯?”
“门外那个墓碑,里面分明没有遗体,但为什么还是要立碑呢?”
巧郯郯用手拍了拍我的头,说明了我问题的冒犯性。但花苓似乎并不在意,“立碑是因为他死了,不管是否真的还活着,至少客观上死了。他用的是假名,来我专案组时是,追我时是,死的时候是,一直是,我在他死了才知道……以至于,我只能在他的墓碑下刻——群级秋,而不是真名,我甚至不敢去华南镇警察局问一下……因为,我爱的是群级秋……”
我们没再说过什么,天已经黑了,我们三人又在这间已经不在阴森的小屋里住了一晚。
李林站在小屋外,用手机透过窗户拍了一张花苓收拾桌子的照片,夜色如同她的长发,微弱的手电光,照亮了她的眼,李林不得不感叹一番,她的眼睛很美 纵使黑眼圈不轻。将图片通过邮件发给了某人,李林的短信里,是一个“谢谢”。
“秋天是无情的,不然也不会有花落人断肠,菊花是坚强的,纵使人断肠也会再开一次。”李林放下手机,看了看夜色以及一旁的鸢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