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部分,除了伊亚提斯和哥哥的对话,还有菲拉克丝区的对话是中文,其他都是英文)
漆黑的平原上,一辆磁悬浮汽车孤独的行驶着,陪伴它的只有空旷的风。
“喂,儿子啊,你今晚多久到啊。”
“大概五点半吧,妈你先睡吧,这都十二点了,一会儿六点你们不是要上班吗?早点睡吧。”
“好,你5点半回来的时候,还能吃上我们给你准备的早饭呢。”
伊亚提斯已经做了三天的车了,今晚终于就要到家了,刚刚是他在通过家里的座机和爹妈通话。
“诶,我说小哥,你是交换生吧,我以前也跑过好几单这种远途的,一般的都坐公司的车回去,你怎么叫的野的啊。”见伊亚提斯打完电话后,司机马上就问道。
伊亚提斯并未理会他,因为这个司机从一开始就在自顾自的和伊亚提斯对话,一开始伊亚提斯也和他对话,但是后来发现不在一个频道,他们两人像是来自不同世界的一样。
“害,小哥,你不知道这年头跑汽车越来越难了,我跟你说啊,城市里面现在出的那什么智能的士,里面都是无人驾驶哩,我们这种人力的都要让人给淘汰咯。”
“哦?那你们失业了的人怎么办?”伊亚提斯又来了兴趣。
“能怎么办,就只能在家里待着领救济金咯,这年头啊,饿是饿不死的,神使发的救济量虽然难吃是难吃点吧,但填饱肚子还是可以的。”
“那你还跑什么车呢?反正不用工作也饿不死。”
“嘿,瞧您这话说的,我也想过上好日子啊,没钱怎么行呢。”司机无奈的笑了笑。
“你干这个到现在为止挣的多吗?”
“多什么啊多,我给你说啊,我们这些司机,现在都在网络平台上接单,诶呦喂,他们那个抽成那叫一个狠啊,15块钱的单,到手也就9块多,直接抽三分之一,他妈的吸血鬼。”
“那你没有考虑过找几个人合作过吗?就你们自己搞个平台或者发发卡片成立个专门的出租车小团伙。”
“害,以前吧我和几个朋友合伙搞过一个,一开始吧,没有人脉没有名声,我们还是每天接单的时候坚持发明信片,后来吧,渐渐有人打电话叫约我们的车了,因为我们少了抽成,要便宜一点,结果后来吧,我们里面有的人就开始私吞订单,不拿出来共享,还抢我们的单,最后朋友都没得做了,那些吧都不现实,人啊,都太贪了。”
“也是。”
伊亚提斯有点接不上司机的长篇大论了,车上又陷入了尴尬的安静中。
“诶,小哥,快到双子门了,一会儿咱走中枢大道一会儿就到了。”
“你这不是野的吗?能上中枢大道?那要核对车上所有人的身份吧,我刚刚回来还没有去更新我的身份信息,证件无效的。”
“害,没事,那检查的人啊,也跟咱一样,都是打工的,通融通融就给咱过了。”司机边说边把车往半空中的车队中靠。
双子门是夜城南门,两座地形底座的建筑吊着城门,在它背后离地面大约50m高的地方,就是中枢大道,它是一个漆黑的巨型电磁加速通道,其宽度比城门还要宽上不少,它是用来让打工人可以在中心区划和双子门之间快速往返的,各个城市都有辅道可以进入中枢大道,每个通道都会核验身份,只有公司的人才能进去,那是由神使名义下的交管公司出钱修建的,所有南部公司都要向它每年交交通税收。
司机将车从地面升起,但他并没有直接从中枢大道正面的关卡进去,而是将车开到中枢大道下方,从一个辅道上进去。
可是司机等临近关卡时突然抱怨道:“我去,那哥们儿难道被调走了吗?怎么换人了,这下要出点血了。”
“停车,请出示你的证件。”中枢大道的交管说道。
司机把电子证件交给了交管,然后小声说道:“哥们儿,给你说个事,我后面这位小哥是公司交换生,住黑市的,今天刚刚回来,想快点回家,但是身份信息还没有来得及更新,大家都不容易,你们这么辛苦,这包烟您拿去,闲下来的时候放松放松。”说完司机又拿出了一包烟递给交管。
那烟的封面上,有一只半黑半白的眼睛,那是整个夜城都赫赫有名的地下黑帮——帛曳的图腾。他们的业务非常广,而且几乎都名列前茅,但是与其他黑帮不同的是,他们不碰毒品。伊亚提斯小时候经常和哥哥在爹妈还在中心区域上班时,偷偷溜去他们的地盘偷他们制造的各种电子游戏拿回家玩。
“6年没回过家想快点回去,可以理解,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从这到中心区域只需要四十分钟不到,比走外面快个两三个小时嘞,你们过去吧。”交管笑嘻嘻的收下烟,打开了电磁门,放他们进去了。
“我可不是才六年没有回过家啊,算起来已经有12年了啊,爹妈在荒鹫的公司过得还好吗?”伊亚提斯在内心感慨道。
“刚刚那包烟挺贵的吧。”伊亚提斯将思绪拉了回来,对司机问道。
“害,那可是这城市里最好的电子烟了,那烟不仅可以用嘴抽,里面还附送脑机接口版的,只要插在身体的接口上就能有同样的效果,听说能用个一两个月呢,那烟是我们公司发的,我还一根都没有尝过嘞。”司机愁眉苦脸的说道。
“那你把那包烟的钱算在我的车费里吧,一会儿我一起给你,你拿去再买一包。”伊亚提斯心里有点小愧疚。
“不用不用,本来就是我要走中枢大道的,而且啊,这烟算是有价无市,你给我钱也买不到,那烟只批发给公司,不散卖的。要是让他们的人发现有人散卖他们的货,那买的人和收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司机摇摇头拒绝道。
“好吧,麻烦你了啊师傅。”
“害,不麻烦不麻烦。”
悬浮车通过电磁牵引的加速,在中枢大道里快速飞驰着,从工厂区接着是唐人区,很快就来到了终点——圣环河,这里是中心区划的边缘处,整个夜城的废料全部都会排在这里,然后通过地下管道向西边排进圣河中。
“小哥,一会儿,我就把你送到地下市区门口吧,里面我们这种在公司手下干事的人不太好进去,麻烦你自己走一段吧。”
“没问题,你就把我放在日本区那边的那个入口吧。”
“好嘞。”司机将车向右偏转,前往黑市东边的入口。
不久后,伊亚提斯便看见了象征着整个夜城形象的神使雕塑,它矗立在整个中心区划的正中央,被圣池包围,右手吊着天平与左手托浮着的悬空的黑球。
伊亚提斯的家在中心区划的地下黑市中,那黑市位于神使广场的正下方,是整个夜城最混乱的地方,毒品、妓院、黑帮,那里就是罪与恶的温床,一般的公司都不敢在里面开设分部,就连契刃也不会去里面执法,只有神使广场的象征着法律,科技,行政的三座隶属于神使的大楼,上下贯穿,连通着圣洁的神使广场和罪恶的地下黑市,在地表上,三栋大楼的下层都有一条通道连着圣池,并且道路中央都是与圣池连通的水道,而大楼的上层,三条浮空通道构成了一个圆环,看起来非常宏伟。
虽然已经过了十二年,但是地下黑市的大体势力和基本建筑都没有太大变化,他依然能辨别出自己的家在何方。
从西门进来后,便能看见三栋神使大楼贯穿地层,扎进地下黑市的地表,那是给地下黑市划分区域的最好地标,地表下方被称为A区,这里基本是神使的势力范围,地下黑市的地表则统称B区,科技大楼,法律大楼,行政大楼分别称为1,2,3,根据大楼之间的连线和其延长线,又分为1,2,3,4段,三个1段填满了他们连线所围成的那个区域。
伊亚提斯的家就在1A1,科技大楼是从西门进去最深处的那栋。这个房子是以前父母年轻时在这里工作时分到的,不过几年前他们就不在这里工作了。
伊亚提斯招了一辆的士前往自己家所在的区域,地下的的士都是由黑帮控制的。
到了员工小区门口时,伊亚提斯发现自己家的灯是开着的,他们的家在小区的从门口往里数的第三排,在小区侧面刚好可以看见。这个小区建在空中,整个小区由几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柱子连着地表,下面系着一个大的板子作为小区的地面,在这个小区生活的人大多都是在旁边的科技大楼工作的,员工可以直接从小区和大楼之间的空中通道上下班。
当伊亚提斯走到楼下时,发现自己家的灯已经关了。
“这都三点了,他们难道是为我回家在做准备吗?明明都答应我说要睡了,四五十岁的人了还玩这套,睡眠跟得上吗?”伊亚提斯虽然嘴上在不停吐槽着,不过内心却有些温暖。
伊亚提斯来到家门口,开门时,他发现门并没有关,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归家心切的他悄悄的走了进去。
伊亚提斯的家相当于B区生活的人来说算是蛮大的了,三室一厅,共百来平米,进去后是鞋垫,上面放满了鞋,右边是个连通房子上下的大镜子,镜子对面就是个小阳台,他们中间的门进去之后便是厨房,从厨房正对着去看,前方就是餐桌,往后就是客厅和大阳台,厨房的右边过去一点就是伊亚提斯和他哥哥的房间,他们的房间门是对着的,中间是厕所,伊亚提斯的房间是里面哪间,爸妈的房间在客厅的左边。
小阳台的门并没有关上,窗外远方的蓝白色霓虹灯照着鞋垫,那些鞋上可以明显的看见有一层浅浅的积灰。
伊亚提斯将行李放在门口,然后用手抵着大镜子脱鞋。
伊亚提斯并没有开灯,他摸着黑光着脚打算直接去自己的房间睡觉。
不过等他打开门后,他发现自己的床还没有铺,不禁骂到:“我去,亏我还感动了一波,结果连床都没有给我铺。”
伊亚提斯转身就打算去自己爸妈的房间问问
床铺放在哪里了,他知道爹妈刚刚睡下,现在肯定还醒着。
“爸,妈,床铺放在哪了啊,知道我这几天要回来都不帮我铺一下床的吗?”伊亚提斯走到房门正准备开门。
“不对,按我爸妈的性格现在应该会怼我一两句才对,说起来我房间的门把手上怎么感觉有很厚的灰尘呢?”伊亚提斯还在心里思考着。
突然一把刀从父母的房间中的门刺出,直指伊亚提斯的心脏刺去。
伊亚提斯的运动神经相当的好,他立刻就感应到了危机,用手掌抓住了那把剑,身体一侧,让剑刺偏离了位置,扎到了自己的左肩上。
“tmd,是谁?!”伊亚提斯怒吼道,随即用电流吸附着剑,并且将电流扩散进去将那人捆住,想通过牵引后方的墙壁,直接将里面的人连着剑一起拖出来。
但是还没有等伊亚提斯来得及牵引后方的墙壁,父母的房门里便传来了枪响,这一次伊亚提斯来不及反应了,那一枪正中了自己的左耳,因为刚刚的侧身,这一枪才没有正中自己的眉心。
不过危机还没有结束,伊亚提斯右眼的余光看见了一个黑影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tmd,得赶紧撤”此刻伊亚提斯心头逃跑的声音在疯狂尖叫着。
伊亚提斯松开握着剑的手,俯身贴近地面,躲开了后方那人的一枪的同时牵引着大阳台的玻璃,将自己拉了过去,伊亚提斯破窗而出。
“那些人应该不会追出来开枪,这里是神使的员工小区,安保等级相当的高,神使现在应该是没有理由对我动手的,究竟是谁呢?”
“砰砰砰”三声枪响,接连从那个破碎的玻璃洞中射出。
伊亚提斯立即转过身张开电磁屏障,可是还是晚了一步,让第一发子弹射了进来,那发子弹射到了他的右后背,这子弹的威力因为第一发打中左耳穿了过去而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这子弹竟然会在击中目标后,在其体内炸开!
破碎的子弹片瞬间击穿了伊亚提斯的心脏,不过好在并没有伤到脑部,他随即开始用电流牵引弹片,使其从身体内各个地方向自己手中牵引,弹片撕裂了他的肌肤,连带着鲜红的肉筋一起蹿出,这种疼痛差点让伊亚提斯晕了过去,不过好在他在牵引的同时便开始咏唱了植物系恢复肌肉的高级密语,这一次他依然只发挥出了很小部分的威力,只使得心脏和一些重要血管和器官的位置的伤口愈合,但是还是有鲜血不断的从表皮的伤口中喷出,不过此时的他来不及思考原因,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后方的枪声依然不断,虽然有***,但是在如此安静的夜晚,那枪声也显得格外刺耳。
“tmd,他们居然没有触发安保系统,是神使的人?!他们不可能知道我在圣树内的事情啊,安维塔斯的屏障可是阻断的空间啊,手机的灵能不可能传到传到神使这边啊。”伊亚提斯一边骂到,一边把自己向地表牵引,在上方不远处,有一个狭缝,那是小时候伊亚提斯经常和哥哥在广场下水道玩耍时找到的秘密入口。
“妈的,逃到这里面应该安全了,他们好像没有追出来,不过血流了一地,他们这样迟早会知道我在哪。”伊亚提斯在嘴中喃喃着,突然他一咬牙,跳进了那些废水中,用电流牵引着上方的管道沿着废水在下水道里面穿行。
“如果不是安维塔斯的事情,那说明这场刺杀起因不在我,我只是被殃及的,爸妈也只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人,那么就只有哥哥了,说起来为什么家里看起来很久没人住过了,家里的座机当时不应该是我妈接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因为哥哥,他是唯一的飞升候选人,那神使也应该是保护他才对,怎么会杀他的家人呢?”
伊亚提斯在下水道中熟练的穿行着,很快就要到达他和哥哥的秘密基地了,那是在下水道上方的一些密密麻麻的管道的狭缝中的一个空间,不大不小,可能有9立方米左右。
伊亚提斯顺着管道爬了上去,来到了这个他熟悉的地方。伊亚提斯靠在管道上休息,用密语治好了自己的身体,他伸手拿了桌上摆放着的相册,那相册上并没有灰尘,整个秘密基地显然是有人来过的。
“呵,哥哥,是你来过这里吗?或者是你来过呢?”看着那在帛曳大门前笑容灿烂的三人,伊亚提斯目中闪烁着思念。
“伊温,你还好吗?”
不过还来不及感伤,一声熟悉的声音就打破悲伤氛围。
“小伊,你在哪,家里今天来了贼,他们杀了你爸爸,你爸爸拼死把我送进了这里面,我知道你和你哥哥在这里有秘密基地,快把我接过去。”
伊亚提斯这辈子都不会记错那个声音,那是自己的妈妈。
可是正当伊亚提斯要回答时,他突然想道自己的爹妈是怎么知道秘密基地的,自己和哥哥在安维塔斯时都没有告诉过他们,难道是哥哥回来后说的?还是伊温告诉他们的?今晚的事情太过蹊跷,不能这么贸然的出去,如果是他们被挟持了,自己这样出去就是送死。
伊亚提斯打算寻着声音的方向,用灵能去感知电子,通过感知那个地方的电子探清那里的环境,以及那里的人数。
不过在感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上方连通着地表的圣水池的管道中,有股自己熟悉的灵能停留在那里,那是哥哥的灵能!但是这股灵能看起来相当的微弱,那是一种伪装,哥哥制造的雷电生物可以附带上一部分他的意识,这种伪装是哥哥以前告诉过自己的。
伊亚提斯决定先看看那股灵能,那应该是哥哥留给自己的信息,伊亚提斯感应着那股灵能,感应着他想传达的信息。
“伊,当你听到这段信息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
没想到几个月前还给自己视频通话的哥哥,如今留给自己的信息,开头便是这样一句话。
来不及惊讶,哥哥又告诉了伊一个令他无比震惊的消息。
“飞升从来不是在神契进行的,而是在科技大楼的顶部。”
伊亚提斯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由他继续说下去。
“我灵能造物现在的算力,不能支撑我与你进行对话,只能播放录音和我死之前的录像,你只管听和看就是了。”
伊亚提斯无言继续感应着。
“六年前,潜入圣树那晚,我在那时就被选为的飞升候选人,我知道没有人同我相比还有竞争力,我是一定会成为飞升者的。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历史是被篡改过的,一切的真相都藏在神使的手中,我不想像牲畜一样,在圈养,在谎言中活着,等待着被他们收割,但是要接触到他们,只有成为飞升者,到时候我还是不是我都不一定,我不能冒着真相永远被雪藏的风险将那些信息带出。于是我把放有u盘的棺材打开了,将疑问留待着你去解答,那晚我其实一直知道你跟着我去了圣树,我相信六年后你也一定会去的,在科技大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自己看吧。”
“伊卡洛斯,说说吧,你想成为飞升者吗?”眼前一个全身机械的人背着双手,对自己询问道。
“回神使大人,我想。”
“理由呢?”
“我想成为夜城的新一任市长,改变人民猪狗一般的生活。”
“那些人类,本就与猪狗无异,愚昧无知,我给你一个机会加入我们,以你的头脑,将会为我们的算力提供不小帮助,等你加入我们之后,就会明白,那些人类的死活与我们无关,因为他们太过渺小。”
“谢大人抬举,不知您说的我的头脑指的是什么?”
“你不好奇,为什么飞升仪式是在这里举行,而不是在神契吗?”
“是因为真正的飞升并非常人所看到的那样吧。”
“不错,真正的飞升是将你的意识数据化,加入我们的蜂巢塔中,这种操作极其复杂,因为你的身体并非简单的由无机物和有机物构成,还有着灵能,我们要将灵能约束在你们的躯体内,这种仪器,我们花费了一两百年才重新在这里修建了出来。”
“重新?”
“不错,你们的口中的圣树其实就是一个巨型意识提取仪,那些庞大的灵能,就是你们这些飞升者肉体所留下的。”
“哦?这些飞升后的肉体用来做什么呢?”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们选择飞升者的标准是什么?”
“我想应该只是单纯看灵能储备量吧。”
“嗯,你很不错,不过你只对了一半,我们同样也看重异能。带有强大异能的肉体,我们会将其保留下来,而没有什么用的异能则会销毁掉,将灵能储存下来。”
“那那些肉体和灵能用来干嘛呢?”
“等你飞升之后,你的记忆会和我们共享,同样我们的记忆也会与你共享,到时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走吧,快去把你意识提取出来吧,你的异能很不错,等你加入我们后,只需要再销毁一个飞升者的肉体,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伊卡洛斯跟在神使身后,朦胧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在这条狭窄的走廊上,这里,是科技大楼的顶层。
伊卡洛斯跟着神使进入了一个隐藏的空间。这个空间的高度显然是超过了顶楼的上下高度,但是在外面却看不出来,这是空间压缩方面的技术!
伊卡洛斯在门口顿了顿,然后走了进去,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空间的墙壁上,挂着密密麻麻的罐子,里面有些保留着飞升者的躯体,而有些却是空的。
“你还有什么心事吗?”
“嗯”
“那我再回答你一个问题。”
“神使为什么要修建出这些城市,为什么要建立公司呢,为什么要为我们做这些事情?”
“你认为那是为了你们吗?那其实是为了让你们稳定的手段,收集飞升者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我们需要源源不断的从人群中收割飞升者。”
“可是神使大人有这么强大的科技,为何不直接采用武力呢?直接圈养人类不是更方便吗?”
“我很欣赏你这种思维,不过看来答案只有在你成为飞升者之后才能知道了。”
“神使大人不说,我也知道,是因为没有把握能够对抗吧,所以你们才搞出了你口中名为资本主义的制度吧,来麻痹人们。”
“注意你的言辞,那只是一种制度而已,它本身可没有那种意图。”
”但是用到你们的手里,公司的手里,就不一样了吧?”
“你们?”
“刚刚神使大人在提到飞升者的时候,用的是“收集”和“收割”吧,您说那些人民是猪狗,我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对您来讲我也只是一种物品而已吧,我知道你们在圣树里面是怎么做的,飞升无非就是销毁我的海马体,然后通过脑机覆盖进你们的意识吧,毕竟高贵的神使大人,怎么会允许猪狗的意识与你们合并呢?”
“哼,没想到圣树的电磁屏障已经失效了吗?不过你知道又怎样,你以为你能活着出去吗?”
“其实我也只是诈你一下而已,没想到你这么爽快,看来在你眼里我确实也只是一个渺小的猪狗罢了,你知道吗?据说储存灵能的地方在人的脑子里,那种结构是独一无二无法复制的,你们的科技可以把一堆浆糊,拼凑出完整的大脑出来吗?”
“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执行飞升仪式的话,你的家人都会死,留下来,我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哼,留下来与否,你都会杀他们灭口不是吗?我知道你们标记了我的灵能,我肯定逃不了了。”
“那你就自己躺上去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而且自从你走进来的时候,这里面的空间就与外面隔绝了,你想出去也出去不成!”
“你所谓的隔绝就是一个空气墙吗?”
“愚蠢,那是引力墙,你根本就迈不出去,任何物体一接触到它都会瞬间被吸到地上,不过你感应到又如何,你的异能,我们早就掌握透了,你是出不去的,哈哈哈哈。”
“可是谁又告诉过你,我一定进来了呢?”
“什么?!难道你是伪装!”
“晚了!”
下一秒伊亚提斯就看见自己已经在空中了,他感受到伊卡洛斯用电向地面牵引,平静的看着月亮,随后眼前一片猩红。
死之前,伊卡洛斯用微弱的灵能作了伪装,将其送进圣池。
“我的灵能就快被发现了,让你感应了这么久,现在他们应该也发现了吧,快跑吧伊,连同着我的那份活下去,把真相公之于众,一切的转机都在我们的人民身上,他们有神使都惧怕的力量,至于要怎么表现出来,只有靠你去摸索了,farewell my brother,it's all on your own。”
伊亚提斯久久不能平息,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他要复仇,他要让神使血债血偿!他要将他们一个不留的全部杀掉!
“小伊,你在这里吗?”母亲的声音在基地不远处响了起来。
伊亚提斯现在表情呆滞,他此时已经不能处理此时接受到的任何信息了,他静静的听着母亲的脚步声慢慢靠近自己。
“小伊,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