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两个人矛盾加深,后面必定会大打出手。
待到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就是乔苧诗趁虚而入,趁火打劫的时候。
“闭嘴!我绝对不会让蔓蔓回来,绝对不会给她任何机会出现在阿生面前。阿生是我的,永远都只会属于我,有朝一日,他会放下执念,放下蔓蔓,留在我身边。”
如意手中化出一道火焰,直冲乔苧诗而来。
宫寂尘想都没想,径直挡在了她面前。
“你不要命了!”乔苧诗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赶紧将他推到一边。
火球并没有能落到她身上,在那之前,乔苧诗已经用一滴仙露将火给熄灭了。
“你这点伎俩,想要对付我,着实可笑。”乔苧诗反手将另一滴夜露弹到了她的脸上。
如意捂住自己的脸,惨叫了一声。
“看样子,你是妖。”仙露只有碰到妖魔鬼怪会有这样的效果。
乔苧诗先前一直想知道,如意究竟是什么来历。
而今虽然还不能断定她的身份,但至少可以知道,她是妖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认识追云也就罢了,居然还认识辰樾。还让他帮你的忙,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如意对她的身份也很好奇。
她不但知道噬骨香,知道苍梧山,还认识追云和辰樾二位仙君。
纵然她是个修仙之人,也不可能与仙君搭上关系。
所以她的身份绝不简单。
“我会与他们相识,不过是因为我师父与他们颇有渊源。我自己哪里能有本事认识他们?”
乔苧诗这话半点不假,她与追云和辰樾相识,是因为师父带她去参加了天界的宴会,她与这二位仙君算是不打不相识。
“那你师父,又是谁?”如意依旧半信半疑。
“我师父是谁,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一点,那便是——如果我当真有你想的那么厉害,你觉得,你们还能站在我面前吗?”乔苧诗只恨自己当初以为这项任务很简单,所以随口就答应下来了。
哪知道会遇上这么多凶险。
师父还只会在背后说风凉话,没有半点要出手帮她的意思。
但凡他老人家愿意搭把手,她也不至于会这么苦。
“这倒是。”如意被她说服了。
乔苧诗松了口气,她可不能让人怀疑她的身份。
一旦被人知道她是凰尊,她的仇人一定会纷至沓来,趁着她最虚弱的时候解决她。
光是想想,乔苧诗就觉得后背发凉。
“不过,不管你究竟是什么人,我都绝不会放过你!”如意说着,抚平脸上的伤痕,化身为一条毒蛇,张开血盆大口冲向乔苧诗。
乔苧诗没有防备,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宫寂尘连忙将她护在身后,手中的长剑刺穿了如意的皮肉。
如意的血溅在他手上,瞬间形成了一道血痕。
“自不量力。”她重新化为人形,扯下身上的布料包裹伤口。
当她转过头打算欣赏宫寂尘吐血而亡的场景,却发现,他身上的血痕居然已经愈合了。
根本看不出受过伤。
“怎么可能?你……差点忘了,你找辰樾仙君拿了药膏,不过也无妨,就算你能救他这一次,也救不了他第二次。”如意只当是乔苧诗用辰樾给的药膏治好了他身上的伤。
可她回头才发现,乔苧诗还捂着自己伤口自顾不暇,哪里有空为宫寂尘治伤?
难道说,宫寂尘有自愈的能力?
正想着,如意突然发现,她的伤口还在流血。
纵然她没有宫寂尘那般可怕的自愈能力,但也不至于这么久还流血不止。
她的目光落在了宫寂尘的那把剑上。
剑上的锋芒,她之前并没有发现。
现在看到,为时已晚。
她此次来,原本是想解决乔苧诗,以绝后患。
没想到却是自己差点栽在她手上。
如意不想再过多停留,抓着骆瑞生消失在了房间里。
“居然就这么逃走了?”乔苧诗颇为不悦。
她还不知道如意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你的伤,没事吧?”宫寂尘倒是不在意那两个人,一心只想知道她的伤情如何。
“不过一点小伤,不碍事。”乔苧诗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道,那道伤有多严重。
她拿出药膏来,轻轻抹了一点在伤口上,血总算是止住了。
“你这把剑,是哪里来的?”乔苧诗看着那把被他扔到一旁,收入剑鞘之中依旧散发着微光的剑。
“如果我说它是从天而降的,你会不会相信?”宫寂尘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这把剑的来历。
他十岁那年,在山中遇险,这把剑从天而降救了他。
从此,他就将剑留在了身边。
“看来,它认定了你是他的主人,所以才会找到你。如果我能知道这把剑的名字,也就能知道你究竟是谁了。”
如果不是将他当成了主人,那把剑是绝对不会在他有危难的时候出现的。
确定了剑的身份,也就可以确定他的身份了。
困惑了她许久的问题,说不定不久之后,就能有答案。
乔苧诗正要伸手去将他的剑拿起来仔细观察一番,却被宫寂尘阻止了。
“不要动它。它不喜欢旁人触碰,若是伤到你就不好了。”他已经看到不少人被这把剑所伤了。
“连碰都碰不得?”乔苧诗不相信这把剑真有这般灵性,于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一下剑鞘。
宫寂尘被她这举动惊得立刻冲上前来,但让他惊讶的是,那把剑并没有对她的触碰表示出异议。
“这不是没有什么问题吗?”乔苧诗大着胆子抓住了剑鞘,而后小心翼翼地将那把剑给拔了出来。
剑身的锋芒如星光一般落到了她的眼中。
“你居然真的可以碰它。我还没有见过它允许旁人触碰。你是第一个。”宫寂尘没有想到,这把剑居然一点不排斥乔苧诗。
“说不定,我也曾是它的主人。”乔苧诗开了个玩笑。
她对这把剑没有任何印象,怎么可能会是它的主人?
如果她与宫寂尘同是这把剑的主人,那她对宫寂尘又为何会没有半点记忆?
“不知客官可有洗好?”门外传来了小二的声音。
宫寂尘让乔苧诗躲到了屏风后面,走过去开了门。
小二进来,看到这房间一片狼藉,不由小声说道:“难怪那么大的动静,还真是干柴烈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