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几个侍卫听令就要过来抓人,乔苧诗大怒,当即抬头厉喝。
“抬轿的人都是下人并非是我,我犯了什么错要去御察司?”
“贱人你还敢把罪责推给我和我爹?”
不等麟王说话乔雪柔先瞋目切齿道:“进宫受审的可是你,我和下人不过是陪你来的,你自己不知回避舆架居然还推最给旁人,你简直狼噬兽心。”
边骂她一边泪眼迷离地叫屈:“麟王爷,你要给臣女作主啊……”
麟王点头:“在宫闱内她尚且如此猖狂,在乔府更不知如何欺压良臣,乔姑娘,如今本王让你出出气,狠狠掌她的嘴,直到打烂为止。“
一听此言乔雪柔大喜过望,忙磕头谢恩。
坐在舆上的宫寂尘眼中晃过一丝冷厉,想说什么但终是没说,仍沉默着。
乔雪柔狞笑着走到乔苧诗面前,阴毒冷笑。
“表妹,别怪我下手重,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能夺走的,我也终有本是再抢回来,不是么?”
说罢,她咬紧银牙几乎使出全身力气扬手一耳刮子闪过来。
乔苧诗跪在地上,仰着头,她毫无惧色也没躲避。
可就见乔雪柔手掌眼看就要呼她脸上了,但竟停在她脸皮上,似抚摸般一动不动。
乔雪柔不明所以看着自己的手,乔苧诗这时却娇媚一笑。
“呦,姐姐舍不得打我呀?看来你平时说厌恶宫阙规制是真的了?只是没想到姐姐居然敢违逆麟王来体恤妹妹,当真令人感动呢!”
“不是的,我……”
乔雪柔被这几句话吓的魂飞魄散,可任凭怎么使力也挪不动手。
麟王见乔雪柔不动手,再闻言不由大怒,便下舆走过来厉喝:“乔姑娘,你当真敢忤逆本王,不打她?”
“不是,我的手不知……”
还没等乔雪柔辩解完,这时,忽见她猛扬起手掌,“啪”一巴掌扎扎实实呼在麟王脸上。
一掌过后,全场皆惊。
就连一贯沉气的宫寂尘都吓了一跳,但随即他满眼阴寒望向乔苧诗。
乔雪柔这掌力气可是准备要人命的,十足凌辣,麟王被打后怔了好半天才感觉脸皮一寸寸红肿发烫起来,却血丝顺嘴角流下来。
麟王雷霆大怒。
“死贱人,你敢打本王?”
“不是的,王爷明鉴臣女绝无此意,臣女并不知……”
乔雪柔惊恐磕头解释,可麟王哪里听她说话,伸手一把揪住乔雪柔衣领狂吼。
“本王是看你爹送了我五千两银子的份上才答应帮你家清扫门户,如今你藐辱本王,本王就将你碎尸万段。”
“来人。”
说罢裴文麟喝令侍卫:“将此贱妇押送御察司上重刑,碎尸万段。”
“是!”
刚才等着押送乔苧诗的侍卫马上转头抓住乔雪柔。
乔苧诗跪在地上冷眼旁瞧,乔雪柔根本无力挣扎,惨嚎着被拖行远去。
发完怒的麟王也不再管乔苧诗,再众宫女围随下去见御医治脸了。
宫闱长街顿时安静下来。
宫寂尘冷冷看着乔苧诗,乔苧诗也仰头和他凛然对视。
半晌,宫寂尘道:“押她入督帅府巡审。”
“是。”
目睹刚才一切的冬琥忙拦住其他侍卫,自己亲自上手扶起乔苧诗。
一众人浩浩荡荡走向督帅府。
……
巡审殿。
冬琥早将闲杂人等屏退,独留宫寂尘亲自巡审。
乔苧诗站在森幽幽的大殿之下,隔着丈许远距离仍能触及宫寂尘身上浮散而出的灵息之气,一时间竟有几分心驰恍惚。
宫寂尘端坐金漆太师椅上凛然开问。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何人?”
乔苧诗冷笑一下,脸上满是挑衅。
“难道督帅这么快就忘了和你有肌肤之亲的女人?还是说督帅手下无能,这么久都没查到臣女身份?”
宫寂尘丝毫不理她言语攻击,仍一脸淡然。
“本帅当然命人彻查,你自幼长于乡野,从未受过任何教诲,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可你居然一眼就认出剧毒茶叶,还能不露痕迹施展凝玄之术控制他人举止,你,绝不是乔苧诗。”
乔苧诗心底一颤,没想到短短两天时间他竟查的如此透彻。
但她表面仍保持笑容。
“原来督帅已经看出来了?没错,刚才我控制乔雪柔,就和那天在马车里控制督帅你用的是同一种玄术。”
说着,她步步逼近他,含娇带媚:“督帅可有想念臣女?或是,想念被我控制后神颠魂倒……”
一边说着,她暗中轻旋手腕,试图再次控制宫寂尘吸夺他的灵息。
可没料到,这次宫寂尘居然丝毫不受玄术侵控,迅疾反臂一绕,姿态利落地就将乔苧诗仰身制于石案之上。
他伏面贴近,隔着几乎能触及彼此呼吸的距离。
“想爬上本帅之榻的女人多不胜数,但绝不是你这种见色起意的蠢女人,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来京城意欲何为?”
乔苧诗狞睁双眸定定瞪着他,心底却狂风漫卷。
世间能抵御她玄术的人定非仙即魔,宫寂尘没有前世,身边又出现过噬骨香,种种迹象表明他极有可能就是盗香之人。
乔苧诗便试探说:“有人偷走我爹的东西冤枉他,所以我来京城寻找、报仇,督帅可相信我?”
“当真?可你又怎会玄术?”
宫寂尘眼中仍存怀疑。
便一个飞闪而逝的眼神,乔苧诗立即断定宫寂尘不是盗香之人,因为他根本没听懂她话中隐喻玄机。
于是乔苧诗恢复冷静,巧然一笑。
“早年我在乡间曾救过一位将饿死的老人家,谁知老人竟是江湖隐士,他为报恩教了我几招玄术,我也才有几分自保之能。”
“是么?”
宫寂尘双瞳阴晴不定变换着,薄唇角弯出一丝冷笑:“你以为本帅会信你的谎话?”
说罢,他猛抓紧乔苧诗双臂迅速一翻,乔苧诗在丝毫没有反抗能力情况下,身体瞬间被翻转趴向石案。
同时骤听得身后“呲啦”一声碎响,整件衣衫被粗暴撕裂。
一片皓凝如雪的玉背展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