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是……”熙妃想要阻止,但她的手却未能触碰到乔苧诗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锦囊被乔苧诗拿走打开。
锦囊里放着一道符。
那道符才展开,皇上就感觉到一阵晕眩,差点摔倒在地,还是宫寂尘扶了他一把他才站稳。
“皇上这段时间是不是只要在熙妃娘娘身边就会感觉到不适?”乔苧诗将那道符收起来,放回到锦囊里。
皇上这才觉得舒服了些,松开了宫寂尘的手,“朕这段时间只要去景熙宫的确会觉得不适,没想到,竟是你这个贱人所为!”
他狠狠扇了熙妃一巴掌,将她扇得摔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来。
“皇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臣妾怎么可能会害皇上!是她,是她骗我说这道符能让皇上对臣妾疼爱有加,所以臣妾才将这道符带在身上,臣妾也是为她所骗啊!”
熙妃泪流满面,头上的珠钗歪歪斜斜,一张脸又红又肿,全然没有了先前的雍容华贵。
“所以,你有没有让她害柔儿?”皇上紧紧攥着拳头,似是怕自己会不小心掐死她。
“臣妾没有!臣妾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还请皇上明查!”熙妃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手却暗自伸到了曾氏背后。
乔苧诗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用力捏住她的手腕,一根毒针从她的手里掉落在地。
“你若当真问心无愧,为何要杀人灭口?”
熙妃眼底满是阴毒,恨不得能将乔苧诗生吞活剥,“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害我?”
“不是我要害你,而是你在害人。熙妃娘娘,你倒是告诉我,为何要害柔妃腹中胎儿,为何要害柔妃?”乔苧诗半点不怕,直直地看着熙妃的眼睛,看得熙妃心里发颤。
她原本想要继续狡辩,却不知为何,狡辩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倒是说出了真相:“没错。就是我做的!凭什么她可以宠冠后宫,我却要被冷落?凭什么她可以有皇嗣,而我这么多年却一无所出。如果她真的生下皇子,我的地位就更岌岌可危了!我不甘心!”
“所以,你就设计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还将她害成这样?你这贱人真真狠毒,真以前真是看错你了!”皇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乔苧诗对他却没有半点同情。谁让他非要往后宫里塞这么多人呢?
“来人,将熙妃拖下去,朕不想再看到她!”皇上话音才落,熙妃就被人带了下去。
尽管她大声喊着冤枉,但皇上已经不想再理会她了。
“熙妃尽管不是什么好人,但她对皇上也算是一片真心,是决然不会做出谋害皇上的事的。应该是有人想要借着她的手对皇上下毒手。”宫寂尘并不觉得熙妃会做出这般离谱的事来。
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针对柔妃,想要将柔妃分走的宠爱收回来。
有人发现了她的意图,所以将曾氏送到了她身边,意图谋害皇上。
“朕也知道,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朕才将曾氏留下,想让你亲自审问。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皇上轻轻拍了拍宫寂尘的肩膀,看似对他的信任,可实际上却是给了他巨大的压力。
他面对的可是一个会巫蛊之术的人,想要从她的嘴里套出真话来,怕是比登天还难。
“臣……”宫寂尘正要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再想办法,却听到旁边的人一声惊呼。
再一看,曾氏已经倒在了地上,吐血而亡。
那条毒蛇,不知怎的重新回到了她手上,还才她用来自杀了。
“太医呢?快去叫太医!”皇上可不想让曾氏就这么死了。
“她已经死了,无力回天。真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么一招。”乔苧诗恨得牙痒痒。
她根本没有看到那条蛇是如何回到她手上的。
“她身上或许会有些许线索。”乔苧诗走过去,在曾氏身上摸索了一番,并没有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只有几张看着并没有什么用处的符纸。
乔苧诗无法看懂上面的咒文,只得先将符纸收在衣袖里,等找到懂这咒文的人再问个清楚。
“罢了。柔儿好好的,就是朕最大的心愿。至于她,死了就死了吧。大不了朕以后多多注意。”皇上让人将曾氏扔出去,带着柔妃回了凤欢宫。
“奇怪,皇上为何会突然改了主意?就算曾氏没有线索,也可以从她的来历入手,差评她的身份。可皇上却没有半点要那样做的意思。难不成,他知道是谁要害他?”
乔苧诗想不明白。
皇上方才不还是一副不找出真凶誓不罢休的样子吗?
为何曾氏死了他却不在意了?
“谁知道呢?他的心思,一向难猜。不过今天的难关,总算是过去了。”宫寂尘松了口气。
“难得你还有这么紧张的时候。”乔苧诗看到他这样子,不由揶揄了一句。
“是不是你让冯庆入宫的?”宫寂尘看到冯庆入宫的时候分外惊讶。
不是说那几个人得了失心疯还将事情推到他身上么?
可冯庆看着却没有半点问题,还在皇上面前为他说好话,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个清楚明白,才让他平安无事。
否则这一次他就算不死也得掉层皮。
皇上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找他的麻烦。
什么九营督帅,只是在外人眼中风光罢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皇上有多恨不得他死。
“是。我听闻皇上找你麻烦,担心自己会被连累,所以立刻就去了离我最近的冯府,找到冯庆,将他解救出来,又让他来解救你。我还以为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哪知道,还是被请到了这里来。”
乔苧诗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这宫殿还是如之前一般阴森,尽管柔妃已经被带走了。
“这宫殿,从前是属于谁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荒废了多年,柔妃出事之后,皇上就将她送到了这里。你问这个做什么?”
乔苧诗在宫殿里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股阴森来自何处。
她不想在宫里多做停留,只得先行离开。
才走出后宫,迎面就碰到了一个人。
尽管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但对方终归是最受宠的皇子,见到了总不能无视。
乔苧诗顿住脚步,施施然行礼,“民女见过麟亲王。”
“是你……”裴文麟一眼就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