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放心好了,不会有人看到的。”乔苧诗说罢,对着他挥了挥手。
算算日子,狐狸精就快要到了,她得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才是。
乔苧诗转过身,正要离开,却被宫寂尘扯住了衣袖。
“这次若不是你帮我,不知会被皇上如何为难。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只要我能做到……”
“就当是我还你的恩情。你不让我以身相许,就用这次的事抵消好了。”
宫寂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给打断,神情不悦,“救命之恩,哪里是这么轻易就能抵消的?”
乔苧诗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那这样,这次就先记在账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抵消了。”
她对着宫寂尘挥了挥手,往乔府走去。
还没进门,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乔苧诗,你半夜偷溜出府,彻夜不归,究竟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乔雪柔的声音极大,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乔苧诗眸光一沉,她记得昨晚她离开的时候,分明吩咐过阿蔓,不要让人发现她离开。
阿蔓对付乔雪柔难道还对付不了吗?
“她昨晚与本帅一起去查案了,难道还要告诉你不成?”
乔苧诗正想着要如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听到了宫寂尘的声音。
她还以为宫寂尘已经回摄政侯府了,没想到他却是跟到了这里。
是预见了她会有麻烦,还是路过?
“她与督帅大人一同查案?她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哪里会有那么大的本事?督帅大人也不必为了给她解围故意编造这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的谎言。”
乔雪柔恨得牙痒痒。
她想不明白,以宫寂尘的眼光,怎么会看上乔苧诗,还对她这般维护。
难不成,他们两个人昨晚当真在一起?
若是此事被传扬出去,乔苧诗岂不是不嫁给宫寂尘都不行了?
那可真是便宜她了!
“本帅与她方才从皇宫里出来,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你爹,他可是同我们一起从皇宫里出来的。”宫寂尘说得言之凿凿,乔苧诗这边却是捏了一把汗。
要知道,她可没与宫寂尘一同入宫,找乔福山来作证,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既然督帅大人都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就信了她昨晚是与督帅大人一同去查案了。只是,她不该一声不吭地出门,都不和我们说一声,害得我们为她担心。”乔雪柔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在宫寂尘面前放肆。
只得作罢。
“怎么一个谢字也没有就要走?”宫寂尘见乔苧诗转身就要走,往前一步拦在了她面前。
乔苧诗一个白眼扔过去,“你还好意思说?你可知道你突然出现胡说八道会给我惹来多大的麻烦?”
宫寂尘摆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我说的不都是事实吗?”
乔苧诗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说道:“我何时与你一同入宫还遇见乔福山了?你这谎话乔福山一回来不就揭穿了吗?”
她都不知道宫寂尘是来帮她的还是来害她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他们昨晚在一起就罢了,居然还说遇见了乔福山。
这一戳就破的谎不是把她架在火上吗?
“我出宫的时候,的确遇见乔福山了。我还和他说,你就在马车上。我原本是想看看他知道你与我一起会有什么反应,结果他却是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开了。”
宫寂尘那时候只是想要试探一下乔福山,并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出的话还能成为证据。
闻言,乔苧诗的心情好了不少。
既然的确遇见了,不管乔福山有没有建这次她,只要默认她在马车上就行了。
“你该不会以为,我做事这般没有分寸吧?”宫寂尘不悦地轻哼一声。
“你最有分寸,行了吧?”乔苧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累了一夜,她着实有些撑不住了,得回月窟里补上一补。
顺便,找阿蔓算个账。
“你累了,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会再来找你的。”
“最好没事。”
乔苧诗可不想继续被他打扰。
宫寂尘眸中闪过一道光,俯身在她耳畔低语:“难道你不想为你爹翻案?”
乔苧诗一怔,似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
想到先前她为了能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灵息香气故意激怒他,心中还有几分愧疚。
“当然想。但我并不指望你能帮上什么忙,我自己来就是。”乔福水的贪污案,有太多蹊跷的地方,她得在暗中一一查清,等拿到足够多的证据之后,再为他翻案。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是没有关系,我会用行动证明,我值得你信任。”宫寂尘说罢,潇洒地转身离开。
乔苧诗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在视线里。
回到房间里,她找遍各处,也不见阿蔓的踪迹。
她心中不由担心起来。
难道是因为阿蔓出了事,所以才让乔雪柔发现她不在府中?
乔苧诗正打算用法术召唤阿蔓,看看她此时在哪里,就听到了一声闷哼。
抬眼一看,一根长长的藤蔓从房梁上掉了下来,正好落在她眼前。
这不是阿蔓是谁?
“阿蔓?”乔苧诗喊了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
她只能抓住那根藤蔓,用力一扯,将阿蔓从房梁上扯了下来。
阿蔓重重摔在地上,化为人形,揉了揉发疼的脑袋,看到眼前的人,惊喜道:“上尊,你回来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乔苧诗在她身上嗅到了酒气,眉心微皱,“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如今你这身子还受不住那佳酿,让你不要喝,你怎么这般贪嘴?”
不用多想就知道,她定然是贪嘴喝了佳酿,结果一醉不醒,将自己挂在房梁上睡了过去。
所以乔雪柔过来的时候她才没有发现。
“上尊,奴婢知错了。奴婢还以为,只喝一点点,不会有问题。哪知道……”阿蔓从她的表情就能猜到,一定是出事了。
飞快地认了错。
“要是还有下次,我就拿你的灵根下酒。”乔苧诗并没有再责怪,只是警告了一句,就回了月窟。
在月窟里补足精神出来,天色已经暗了。
她推开门,正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再去寺庙里看看,就看到徐氏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苧诗,这是我特意给你找的教习嬷嬷。以后你就跟着她学规矩。”徐氏不怀好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