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订婚后,第二天,天朦胧要起来。睁眼那刹那,看着陈时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轻轻的挪开。怕惊醒他,现在紧闭的双眼,陈时看着温和了许多,菊花心里满满的幸福的味道,全身酸痛这就是结婚的感觉。她轻轻的挪开了身子,悄悄的下楼了,陈时的娘已经开始生柴火。陈时娘看着菊花心满意足的笑了,过了一会儿陈时也起来了。菊花看着陈时,满满的欢喜,那是喜欢的味道怎么看他都是满满的欢喜。
开始了一天的生活,婚后,菊花每天上山采猪草。割猪草。回来要把草剁碎,生柴火把这些猪草煮了给猪吃。
每天都要陪陈时的娘上山拾柴火。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曾祖母说虽然他们一个村,但是双桂村人分布少几座山都是一个村。姐姐离自己家有几里路。自从姐姐订婚后,甚少见过姐姐。
日子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月,双桂村又渐渐的进入了夏天,天气渐渐地热起来了,知了开始没完没了叫个人浮躁起来。这天气闷热让人喘不过气来。1925年变天了,清朝覆灭,军阀混战的时代结束了。曾祖母说那天是所谓的你们说的民国。说的老百姓日子能过好起来。但是双桂村依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依然如此破旧。她说想到的是可能已经被世间遗忘,这有世外桃源的气息存在。没有路,谁还记得山里的人还住着那么几户人家。
她还记得那天下午,夏天的阵雨闷热不堪下了雨还是如此炎热。知了叫的很烦躁。
茶花抱着六七岁的弟弟陈齐,在门外看着门口那棵芭蕉树。突然间想起老一辈说的恐怖故事说是狐狸精都会藏在芭蕉叶里面。茶花看着发了呆。
茶花的爹抽着焊烟,深深地叹气,弟弟淘气的天真的问着:
爹,大姐为什么没回来呢?我想大姐了!
菊花娘也叹气,说来也奇怪,菊花都两个多月了都没回来了,要不要去她家里瞧瞧看。他爹你说呢?
茶花他爹一边抽着烟一边皱着眉毛胡子一把抓。好像陷入了沉沉的思念。想起菊花这个女儿从小到大温顺,孝顺,听话。陈时毕竟上学过的人。虽然家道中落,毕竟是地主后代,身上有的不知道有没有欺负菊花呢。这么久了也没听到她的消息。说不思念是假的。做子女的过的好不好,为人父母操心。虽然是女娃子。
女娃子也是娃。从小到大自己的小棉袄,回来累了,都是菊花捧上一杯热腾腾的茶,给他捶背。突然间出嫁了,是思念的潮流涌在心头。
知了,树上的知了不停的叫着很欢,顿时让这样的午后大家更焦虑。
菊花的弟弟陈齐跳起来拿着石头子扔在树上的知了。:吵死了,知了,知了!看你还叫不叫。
茶花:啊爹啊娘,我也想姐姐了,想念她在家日子,我不用生火不用做饭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不然我去姐夫家去看看姐姐吧。好吗?
曾祖母一直都有主意的人,从小到大有自己想法。并且她是一定要付出行动的人。她暗暗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去姐姐家看姐姐。
她记得大概的路,翻越两座山。带上炒熟的豆子在路上可以扛饿。心里这么想着。
他爹,我看成,让茶花走一趟,看看菊花到底过的怎么样。没有一个消息我是担惊受怕。
娘不怕,有我在,我现在就去炒豆子等下路上吃。
带点豆子给你姐,咱们家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你姐,她订婚时候拿的豆子拿点过去给她。
那天下午,曾祖母穿着草鞋,走着平时牛踩过的路走着,一路上哼着自己的山歌,到处都是森林的路,她突然间想起父亲说的天上有人在耕地的故事。抬头一看好像真的看到。孩子还是孩子路过的坟让她害怕,一边奔跑一边唱歌,她害怕背后有鬼追着她。
一路奔跑,也是她没有缠脚,所以可以跟个男孩子一样跑的飞快,一路打听到姐姐的婆家,她感觉走到了天黑才走到了所谓的姐夫家。
破旧的雕花小院,确实会比她家气派,毕竟祖上有点钱。想着,
一边叫喊着:“姐姐你在家吗?陈菊花?你出来?你出来!”
谁家姑娘,大喊大叫的没礼貌!大晚上的叫谁啊?
原来就是陈时母亲的声音,一听这么凶。曾祖母说着就有点恼火得很。
只见陈时的母亲跨出高高的门槛走到她面前。
哎呦喂,这不是小姨子吗?这是走了多少路。看着她的草鞋都露出了大拇指头。
:亲家母,我姐姐在吗?我爹娘想念她,让我来看看她。
陈时母亲!:小姨子…正好你来啦,进来进来,你姐在家呢,刚回来。山上刚回来。里屋走走,她在楼上。
曾祖母踩着老旧的楼梯。咯吱咯吱的作响。
姐姐,姐姐,人还未到,声音倒是先到了。
唉,小妹,你怎么来了,你走了这么远的山路。让姐姐瞧瞧你瘦了没有?
姐,我好想你啊。爹娘也想你。姐你好吗?你干嘛躺在床上。你生病了吗?
曾祖母那时候瞧着姐姐,感觉她多啦着脑袋,有气无力,苍白的脸蛋,透出一种沧桑感,无神的双眼。似乎是一种疲惫。
菊花感觉到小妹的到来给她添加了勇气和信心。感觉见到了亲人热泪盈眶,
我没事,姐就是有点累,我对不起爹娘没有回去看她们。让他们操心了。小妹,你还走了这么远的山路怕不怕。
我不怕,我脚大跑的快的很呢!
不哭了,姐姐。看到你真好。
菊花,:小妹,我告诉你一件喜事。你要做小姨了,我有了。
茶花:!真的嘛!太开心了,爹娘给我炒的豆子给你带来,你藏着自己肚子饿了就吃。陈时哥,对你好吗?姐姐。
菊花听到陈时,顿时心里面觉得自己跟小妹应该报喜不报忧的。陈时对她呵护有加唯独少了夫妻间的那种感觉,对她有距离感。
好,好得很,不好。我会有宝宝嘛!
曾祖母回忆这段见面光景,感觉姐姐有千言万语道不尽。
茶花:姐姐,你怎么不回去看我们啊?好想你爹娘还有小弟。
菊花:回不去了,嫁人了,自己有娃,我现在还要上山采竹笋,自己肚子时常不舒服。断断续续有血。担心自己走不了那么远的路,陈时娘担心我,所以不让我回家。娘也说了要听公婆夫家话。
夜幕降临,两小姐们多日不见聊的都是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