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处理这类尸体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火。
当下便去了库房,从里面提了桶汽油出来,然后爬上瞭望塔,从上面用汽油浇了个透,下了塔后一把火就烧了。
这把火足足烧到快天亮才渐渐熄灭。
魏忠尚天亮了之后才从别墅里出来,站在废墟前看看我,又看看火堆,终于长叹一声去安排人重新修建瞭望塔和住房。
而我还是回我那辆吉普车休息。
虽说是休息,却是恶梦不断,不是梦见昨晚那三个鬼物来追杀我,就是梦见自己的肉身从脖子处一点点烂透,最后只剩下一具枯骨。
就这么迷迷糊糊中睡到午后。醒了之后又在车里磨蹭了半个小时才从里面出来。
今天天气不错,所有的烟民都没下地干活,全都在帮我建房屋和瞭望塔。这些烟民大部分都是佤族人,都会说普通话,他们见了我免不了要调侃我几句,问我是怎么擦枪把房子都烧了之类的话。
我没心情理他们,去食堂吃了点冷饭,又去领了几个弹夹插在腰间,提了把长柄砍刀去巡视山寨。
山寨外围都埋有地雷。那个人皮鬼物就不说了,但是昨晚那个高大的黑影和那个小鬼可都是实体,它们是怎么穿过重重雷区进入山寨内的?山寨外围的暗哨又怎么样了?那三个鬼物又是从哪里来的,又去了哪里?
这些都是我迫切需要知道的事情。
特别是想起它们三个站成一排死死盯着我的场景,我有强烈的预感,它们下一个的目标,必定就是我。
脖子后面那块皮肤是越来越木,用手摸上去就好像在摸一块烤孕猪的外皮,用手敲一敲像是在敲一张皮革,而疼痛感更是半点没有,即使用针扎进去也没有感觉。
我虽然不怕死,但是我怕变成僵尸。
以我现在的心性,我要是变成了僵尸的话,方圆百里内必定是不留一个活物。
~
因为没有雷区的分布图,我不敢太往外面走,只能沿着内圈巡视,可即使是这样也是很累得够呛。
这里地处高寒地区,多是高山峡谷,山区之间的灌木茂盛,荆棘丛生。我一边用砍刀开路,一边又要留心脚下,走了两个多钟头才走完一个山头。
再看一眼手表,时辰已是不早了。
我出门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这么一折腾现在已快五点了。现在是快过年的时候,白天时间很短,天说黑就黑,我要是不赶紧往回走,肯定走到半路就要摸黑回去。
今天白忙一个下午却一点线索都没有。不过好在脑子里的那两个声音今天像是死了一样不再吵我,让我难得清静一天。
那两个声音平日里不是在损我就是在骂我,要么是指挥我去做一些出格的事,要么就是它们互相掐架,我一度认为自己是个神经病。
【系统2:你妹的,你本来就是个神经病!】
【系统1:我现在都懒得说你,反正你也快死了!】
【系统2:你但凡听过我们一句,你早就飞黄腾达了,哪会沦落到现在这副田地。你妹的!】
……
得!又不知怎么的把它俩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