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莉小姐被谋杀的一个意想不到的副作用是郭娜的美容生意正在下滑。这让她大吃一惊,她想知道当地的流言蜚语是什么。出于这个原因,她打电话给她的高中朋友,也是镇上最年轻的流言蜚语者的收集者陈小莲。陈小莲不仅渴望分享她所知道的,而且她还是杂货店蛋糕的甜品师,很多闲言碎语在那里流窜。
陈小莲滔滔不绝地说:“大家都在谈论马莉小姐在店里被谋杀的事。”
“一些女士担心她们会是下一个。她们中的许多人正前往五金店买东西来锁上自己的房子。”
郭娜问:“他们会谈论他们认为是谁干的吗?”
“是的,他们经常这样做。每个人都可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成为嫌疑犯。牛广森的可能性相当大。他似乎憎恨所有人,而且以愤怒而闻名,尤其是对那些不喜欢他在铁路管道上所做工作的人。而且据村民们嚼舌根,马莉生前曾和牛广森偷情。显然,牛广森和马莉一直在避讳这个问题。”陈小莲说:“几年前,牛广森为马莉的弟弟在福田买房子付出了很多。她没有偿还欠他的钱,他把她告上了法庭。”
郭娜回答说:“如果他费心把她告上法庭,我认为他不会是嫌疑人。他听起来像是一个会让法律来处理此事的人。”
陈小莲说:“朱磊一家怎么样?马莉一家在镇的另一端拥有一批城中村出租房,去年夏天因为城市改造发生了一起非常公开的驱逐事件。警察不得不将他们从房产中搬走,因为他们拒绝离开。”
“嗯,听起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复仇场景。最后一次有人看到朱磊一家是什么时候?”郭娜问。
陈小莲说:“几个月来没有人见过他们,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这样做。”。
“还有什么吗?你有没有听到有人说马莉活该?”郭娜问。
陈小莲回答说:“好吧,有几个人在嘀咕着她,但大部分都是无中生有的妄断。”
“像那个谁?”郭娜说,试图从她身上探出来。
陈小莲说:“我不该说,但昨天林忆茹说马莉小姐对她不太好。这是报应。”
“林忆茹?是那个我们学校的化学课代表林忆茹吗?”郭娜皱着眉头问道。
陈小莲回答说:“是的,她是那个在课堂上总是名列前茅的人,而且喜欢把分数拿来攀比的。”“我记得她并不特别喜欢你。”
“为什么是我?”郭娜问。
“你不记得了吗?她指控你在高中毕业时偷偷向她的男朋友表白。不过大家都知道你没有偷偷给她的男朋友送情书。”陈小莲回答。
“我几乎不记得了,我也不记得偷了谁的男朋友,”郭娜说,试图回忆起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
陈小莲说:“好吧,我不会浪费任何时间担心这件事。相比较少女怀春,这起谋杀案要有趣得多。”
“我还是不敢相信。谁会对一个小老太太做这样的事?”郭娜说。她立刻想到了她的小姨黄云凤。她希望没有人想伤害她。
“陈小莲,如果你听到什么,请给我打电话,”郭娜说,她迫不及待地想打电话给她的小姨。
“当然。待会再跟你谈,郭娜,”陈小莲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郭娜拿起手机,拨通了黄云凤。打了三个电话都没有打通。
“嘿,黄云凤,是我。请给我打个电话。我很担心你,所以收到这个消息后请尽快给我打电话。”郭娜用微信发语音说道。
郭娜有点坐不住了。
“那什么,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先回店里了。”郭娜说。
“不再坐会了吗?”陈小莲说。
“不了,我得先回去了,店里没人,出来太久,我这心一直悬着。”郭娜说完就大步迈出蛋糕店。
终于来到蛋糕店了,郭娜走到柜台上休息的地方,抚摸着她的狗狗。
“我可能会有麻烦。不过你不必担心。回去睡觉吧。”郭娜说着抓了抓它的耳朵。
桃心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又闭上了眼睛。他咕噜了一会儿,然后又睡着了。
“我希望我能像你一样,别担心,对吧?”郭娜说,然后走向柜子拿杯子。她想,一些洋甘菊可以缓解她紧张的神经。当她在热水壶里煮一杯水时,电话铃响了,让她有点激动。
郭娜看了看号码,但没认出。她希望这是一个新客户,而不是另一个电话销售员。她深吸了一口气以镇定自己的神经,然后接了电话。
“你好,”郭娜说,然后等着。她能听到另一端有人说话,但他们什么也没说。
“喂?”
打电话的人发出一些低沉的声音,呼吸急促,然后挂断了电话。
“奇怪,”郭娜说。她走回烧水壶旁,取回热杯子,放了一个茶包进去。她一坐下,把茶叶袋子放进杯底,放在那儿。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和以前一样。郭娜出于好奇回答了这个问题。
“喂?”郭娜问。
“是的,我在找郭娜,”女人说。
“我就是。我能帮你什么忙吗?”郭娜问。
“嗯,我在找一位销售代表,我对过去在城里卖化妆品的那位女士很感兴趣,”这位女士说。
“哦?”郭娜问,不知道那是谁。
这位女士说:“我想找一位更加实际的人,她不介意随时上门拜访。你认识另一位代表吗?”
“我也不确定。我是镇上的一名新代表,我很高兴成为你的美容专家。你想让我给你寄一本小册子吗?”郭娜问道,希望她有了一位新客户。
“不,那没必要,因为我经常不在家。我希望你能替我寄一封信来,”这位女士说。
“我当然可以。你叫什么名字?”郭娜问道,她的笔准备写下她的信息。
“嗯,罗笑笑,”女人回答。然后她给了郭娜一个当地的邮政信箱地址。
郭娜问:“我今天下午会给你寄去。过几天你就可以拿到。我能给你寄些样品吗?”
罗笑笑说:“那太好了。我正在寻找一些新的唇膏,特别是粉色的。我最近用完了玫瑰花蕾粉色。”“那么,如果你是新来的,你还有很多客户吗?”
郭娜说:“我仍在建立我的客户群,但我确实有不少女士。在镇上没有任何其他代表的情况下,我想我将能够建立一个体面的销售网络。”
“我明白了。嗯,我们都可以做梦,对吧?”罗笑笑说。
郭娜觉得这样说很奇怪,但她没有逼那个女人。“还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郭娜问。
“你有电子邮件地址吗?”罗笑笑问。
”“是的[email protected]”郭娜回答。
“太好了,谢谢,”罗笑笑说,然后断开了连接。
郭娜摆脱了那种奇怪的感觉,把注意力又转到了茶上。她慢慢地呷了一口,决心要放松下来。
几口之后,电话又响了。那声音震动了她,使她的手发抖。她的茶泼了一地,有些溅到了桌子上。
“最近真是水逆了。”她自言自语道。她检查了来电显示,发现是黄云凤。
“小姨,我很高兴你打电话来,”郭娜开始说。“你知道,我现在有点担心你。有个疯子在镇上逍遥法外杀害小老太太。”
“你说的是谁?”她问。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指一般的年长女性,好吗?”郭娜回答,希望在黄云凤生气之前阻止她把话题转到嫌老的问题上。
“别担心我,我在老年中心上过武术课、击剑和太极。年龄只是一个数字,对我来说,这个数字无关紧要,”黄云凤强调说。
“好吧,好吧,你说得对。你是黄云凤,勇士,没人会惹你,我明白了,”郭娜说。
“你说得对,”黄云凤说。“孩子,我得走了。我接到其他女伴的电话。我们要打麻将去了。别担心我,好吗?”
“好的。如果你在麻将桌上听到什么,打电话给我,”郭娜说。
“当然可以,”黄云凤说,然后她断开了微信连接。
郭娜也很紧张。她知道被人跟踪是什么感觉,但至少她知道那是谁。这一次,没有人知道是谁在掠夺她所在城市的城镇居民。任何人都可能是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