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靡。”细细的听的话,会有一些咬牙切齿的成分在里面。
电话那头传来轻快的笑声。“你的记忆力很好嘛。只不过……”故意顿了顿。“只不过,你仍然不知道我是谁。不是吗?”
“你跑不了的!”慕北转身向楼上跑去。
而秋靡显然一点都不紧张。“大侦探。我没有时间跟你玩游戏。希望在下一个目标升入天国以前,你能够找到我。”顿了顿,听筒里又传出了声音。“刚刚跟你在一起的女孩子很漂亮嘛。呵呵。”
慕北疾奔的脚步瞬间停住。“你想对她做什么!”
“呵呵。”秋靡轻笑。“大侦探,你未免也太紧张了。不过……”
慕北清楚的听到那边传来打火机的响声。他猜想秋靡可能在点烟。
“不过,游戏应该会更有意思吧?再见了,大侦探。”
“秋靡!”慕北对着电话大吼,可惜对方早已经挂了电话。
来不及跑上楼去,慕北急转身跑回去。而南宫逸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上楼,正巧碰到折回去寻他的慕北。
“慕北,你又干什么去?”
慕北跑到南宫逸身边。来不及顺口气,便急急的说。“小逸!把你的工作交给李组长。你现在去你姐姐那里!她很可能有危险!”
南宫逸一脸的迷惑。“我姐姐?我姐姐会有什么危险?”
慕北皱眉。“刚刚秋靡给我打了电话。听他的口气,可能会对你姐姐不利。”说到这里,慕北不由得咒骂一声。“该死!”
南宫逸惊得张大了嘴巴。“为什么?!”
“先别管那么多。你去找你姐姐。这几天你就陪着你姐姐,黄砾那边我去给他说一声。快去啊!”
“哦,好好好。那我走了。”南宫逸应承着,转身向外跑。一边跑还一边扭头冲着李组长喊。“组长,这里就交给你了啊。辛苦!”
而另一边,南宫秋则是安安稳稳的开着车子。斜眼看了看仰躺在副驾驶座上的墨。南宫秋开口。
“你看那个变声器已经快半个世纪了。”
墨挑了挑眉。“这玩意儿让我想起了一部特老的片子。”
“什么。”
墨似笑非笑的开口。“名侦探柯南。”敲了敲那变声器。“只不过人家是用这东西办案,咱们是用这东西作案。呵,还真是天壤之别。”
南宫秋顿时踩了急刹车。车子停下之后,南宫秋扭过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墨,缓缓吐出一句话。“不一样。他那是蝴蝶结。而你这个。”细长的食指指向墨带着的变声器。“是微型话筒。”
还来不及看墨的反应,就又启动了车子。
好久,墨噗的笑了出来。“哈哈哈。秋儿。也只有你,才能一本正经的讲这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笑得咳了出来,喘着气,还止不住笑意。“而且,也只有我,在听着这么冷的笑话之后,还能笑的呛到。”
南宫秋的嘴角微微勾起。“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墨支起耳朵准备听听南宫秋的高见。
“我的语言表达非人类。而你。”斜视了一眼墨。南宫秋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你是理解能力加神经构造非人类。”
此时此刻的墨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墨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非人类,他唯一确定的是,他的嘴角此时此刻在抽搐。
“秋儿。为什么你要把那个慕北拉下水?”
南宫秋将一缕头发抿到耳后。“是他存心跟我过不去。”
“那你又为什么让他见到你?”墨把手臂靠在玻璃上,支撑着太阳穴。
踩下离合,挂二档,减速。“他总是会见到的。”
“你是说……”
“下个礼拜公司有酒会。会请来本是著名的私家侦探,还有他的好朋友,也是现任的警长,黄砾。”前面有车挡路,南宫秋按下了喇叭,然后打左转向灯,超了过去。
“这么说,你早有安排?”墨敲了敲车顶,示意想吹吹风。
南宫秋按下了控制按钮,车顶自动撤了去。没有车顶的法拉利F430曲线更显得漂亮流畅。风吹起了南宫秋的发。“没有安排,我敢请猫来么?”
墨伸了个懒腰。“那就好啊。”在座位上坐正,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又变魔术一般,取出手心里本就藏着的金色五星,贴在盒子上。
“又有猎物?”
墨点头。将盒子靠放在前挡风玻璃处。“真漂亮。”
南宫秋清了清嗓子。“当然。每颗星星里都住着一个灵魂。”
“将要消逝的灵魂。”墨补充道。
“这次猎物怎样?”
“万钟。南宫集团的第三董事。”
南宫秋皱了皱眉。“谁组织的围猎?”
“他老婆。”墨叹了口气。“哎呀。我见过那个女人,很贤惠。”
“咱们最近总是碰到这种,父与子,妻与夫的纠葛。”
墨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秋儿,靠边停车。”
南宫秋靠了路边将车停下。“说吧。”
“这个女人叫方卉。方卉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但是他俩没结婚。因为她那个恋人死了。死亡原因是被一条狗咬死的。而那条狗恰恰是万钟的。”
南宫秋皱眉。“那方卉为什么就那么肯定万钟是有意的?”
“那条狗,不,应该是说狼。也不对。是半狼半狗。它是由狼驯化来的。而那条狼不知是万钟从哪里得来的。说来也怪,那狼只听万钟一个人的。而且特通人性。万钟对谁笑,它就当狗样跟人摇尾巴。万钟要对谁不高兴,它就对人叫。万钟如果是对一个人特生气,那狼二话不说,扑上去就咬那人喉咙。方卉说,当初她都跟他那恋人定亲了。后来一次恋人去万钟家,就再也没回来。就这么失踪了。第二天方卉去找万钟的时候,发现他家狼窝里还有血淋淋的骨头。但无奈已经被狼啃得差不多了,也就无法证实。”
南宫秋不由得挑眉。“然后方卉就选了最直接也最愚蠢的方法,嫁给了万钟,然后找证据。直到现在找到了,要杀了他?”
墨轻笑。“秋儿,你只才对一半。方卉是嫁给了万钟。也为了找证据。但是,她始终没有找到。但是,不知怎么了,她突然就等不下去了,要花两千万买万钟的命。”
“两千万?”南宫秋思考着。“她哪来那么多钱?就算他万钟是南宫集团的第三董事,他也没有这么多钱啊。就算有,方卉又怎么给的出?”
“给的出。而且……”墨又从衣兜里拿出一张信用卡。“已经全部到账。两千万,一分不少。”
南宫秋眯眼。“难道是万钟从公司……”
“呵呵。”墨笑出了声。“不可能的。秋儿,难道你忘了公司的所有明细账都要经过我的眼睛?”
“也对。”南宫秋接过信用卡。“什么时候动手?”
“方卉说不急。只要两个月内有消息就行。”
南宫秋将卡重新递给墨。“这女人真奇怪。等不得的是她,说不急的也是她。”
“秋儿,别忘了你也是女人。”
南宫秋重新发动起车子。“可我不是个奇怪的女人。”
“对。你是个谜一样的女人。”墨轻笑着摇头。
车子瞬间飞驰出去。疾驰的风速吹散了南宫秋的最后一句话。“不。因为我是秋靡。”